秘境不知歲月長。

有了官城這個人形“法器”，秦小小進益飛速，有天清晨醒來，她的手腕上竟又出現了那個冰藍手镯。

“汲寒劍？”

她擡起手腕打量，這把劍隻在尋秦閣幻境裡出現過，她一直以為它是虛幻的，沒想到真的是她的武器，她終于擁有了獨屬于她的兵器。

“什麼？”身後傳來官城沙啞的聲音，一隻胳膊纏上她的腰又将她拉回他懷裡，閉着眼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昨晚陪她修煉到很晚，他此刻還迷糊着。

“這個，”秦小小将手臂伸到他臉前，“你見過的，哦，不對，我救的那個不是你。”

她從來沒向他講過幻境裡的事。

官城睡眼惺忪間被一片藍色寒光刺了一下，待看清她手腕上的手镯時蓦地睜大了眼，某些記憶瞬間在腦中浮現，他的目光微閃，表情有一刹那的凝滞：“這是什麼？”

雖然他極力掩飾，還是被秦小小看出了端倪，她疑惑地望着他：“你見過？”

官城将臉埋入她肩頭，悶悶地答：“沒有。”

明顯的逃避的姿勢。

秦小小把他的臉擺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真的沒見過？”

她每次緊張時都會輕咬下唇，情動難耐時也是如此。

官城目光漸深，輕輕啄了啄她的紅唇，聲音喑啞：“别咬了，再咬，我怕這次真的控制不住，你知道的，男人早上精力最是充沛。”

這些天，他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到處探索，卻總在最後關頭急刹車，她總擔心他會憋壞了。

秦小小臉一紅，用手撐在兩人中間：“美人計沒用，坦白從寬。”

官城捉住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親了親：“我要獎勵。”

得寸進尺！秦小小瞪他。

“我想要......”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手已經從衣衫下擺探了進去，一路向上。

秦小小一把抓住他的手摁在胸口，臉已經不自覺燒了起來，他的手撫過的地方像着了火，以燎原之勢向全身蔓延。

“不......”

官城将她的拒絕吞吃入腹，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解輕衫系帶，手指靈巧，很快兩人便坦誠相見，一片旖旎風光。

結束時日頭已升至半空，秦小小閉着眼一動也不想動，官城卻神采奕奕，幫她将衣服穿好，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背。

“我以為那是一個夢，至于我是怎麼進入那個夢裡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陷入了回憶，“當我在幻境裡看到你時，真的又驚又喜，以前不曾做的事，不敢說的話，忽然全都水到渠成了，雖然時光短暫，卻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

“那你還記得進來這裡前，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嗎？”秦小小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她想找出他進來的契機。

官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那天，我忽然得知了你的消息，”他頓了頓，“這些年，我總是刻意隔絕與你有關的所有訊息，剛開始是憤怒，後來是怨恨，時間久了，隻剩下不甘，還想找你問個明白，到底為什麼甩了我？”

他嗤笑一聲，問：“我是不是特别可笑？”

秦小小摸摸他的臉：“沒有，就是有點幼稚。”

漆黑的眼眸攫住了她，官城蹭了蹭她的臉：“是不夠成熟。”

“那天，你最好的朋友孫恬來我的城市出差，特意約了我，我才知道當年你家出了那麼大的變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隻是個高一學生，我告訴你，你能怎麼辦？辍學幫我家還債嗎？”

官城語窒。

“我怕你沖動下做出什麼決定将來後悔，我也不想我們有一天相看兩相厭，就想着，不如就停在最美好的時候。你不知道，最難的時候，若不是曾經的美好支撐着我，也許，我熬不過來的，謝謝你。”此情此境，再想起從前，秦小小已經能坦然面對了，“後來呢，你得知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後做了什麼？”

“我向學校請了假，買了機票，飛機上睡着了，醒來就在這裡了。”官城回憶了所有的事，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飛機失事了？”秦小小喃喃。

“什麼？”官城沒聽清。

秦小小搖搖頭，把玩着他的袖子，想着種種可能性。

“你是不是欠我個道歉？”官城捏着她的下巴不讓她走神。

“什麼？”秦小小還沒回神。

“我可以舍棄？”官城逼問。

秦小小睨了他一眼，她太知道他想聽什麼了。

“對不起……”她軟聲道歉。

“我幼稚？”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