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
修女見白若已經成功變身為雕塑,下床撿起《聖經》還吹了吹:“你好,你的腳能移開一下嗎?踩到我的床了。”
白若條件反射:“啊——不好意思。”
系統放肆嘲笑:“你們還怪有禮貌的。”
圍觀全程的陸忻憋笑已經憋出内傷,姐姐怎麼還沒回來,姐姐回來了就可以大聲笑了。
白若仰頭看着頭頂的燈,努力不讓屈辱的淚水滴下來,她拉着修女的袖子:“我們還是出去一下吧。”
修女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跟着白若走:“去外面做什麼?”
白若剛出門口就動手,将修女壓着靠在走廊上:“當然是——”
“打架啊!”
修女反應很快,手裡的《聖經》瞬間合起來,朝着白若的背部打去。
白若頭也沒回,兜裡的防禦牌自動出來,環繞在白若周圍。
一擊不中,《聖經》重新被修女召回手心,書本打開,符文出現纏繞着白若。
但這次防禦牌将各種符文擋在外面,白若一記比一記重,手裡的血刃将修女砸到毫無反擊之力。
修女見符文沒用,迅速朝後退去,但白若緊跟不放,眼裡閃出興味。
監獄内不允許相互殘殺,這條規則限制着朝聖者,同時也限制着玩家。
修女一直躲避,進攻次數寥寥無幾,她應該也是知道這個規則的存在。
同時,白若發現更有意思的事,如果說小女孩能量的增長是在玩遊戲的時候,修女能力是在屬于監獄的‘夜晚’。
白若血刃直直朝着修女砍去,修女躲避不及,脖頸處被劃出一道血線。
幾滴血珠掉下來,滲入修女黑色的外衣。
她下意識用衣服擋着血迹,問:“你要做什麼?我們無冤無仇?”
白若伸出左手:“我的左手是你做的。”
修女看了一眼:“這是你亵渎神的懲罰,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偉大的神。”
白若甩甩手:“但我現在見不到你的神,更何談報仇雪恨,隻有拿你這個信徒出出氣。”
白若話還沒說完,提起血刃就攻上去,一刀刀砍在修女的胳膊上,她的黑色外衣有幾處顔色已經變得極其深。
血腥味在走廊上蔓延開,修女捂住受傷的胳膊:“你會被神懲罰的。”
白若看着血液被刀吞噬,對着修女說道:“要不要打個賭,你死之前你的神會不會來救你。”
白若手腕一動,手裡血刃變成攻擊牌,她兩指夾着,遞到修女面前:“所以,要和我打個賭嗎?朋友——”
修女低着頭,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聖經》孤零零躺在地上,沾滿塵土以及修女的血迹。
修女蹲下将《聖經》撿起來,抱在懷裡:“還不到絕境。”
修女兀自喃喃道:“我還不需要的神的拯救。”
她擡頭看向白若,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飄到空中:“我隻需要神的救贖!”
十字架從修女的脖子上脫落,在她的手中變大。
漆黑又陰森的十字架,被修女握在手中,隐約能聽見裡面傳來的哀嚎:“你會死在這裡!”
白若手腕一抖,攻擊牌化作血刃,防禦牌圍繞着白若轉動:“那就看你的實力。”
修女手中的十字架極其陰冷,上面散發着不詳的氣息,和修女的距離愈近,白若周邊環繞着的防禦牌亮起微光,昭示着不安。
十字架砸在地上,似有千鈞重,但地面上并沒有出現任何痕迹。下一秒,十字架就朝着白若襲來。
白若可以硬抗下這一擊,将血刃刺進修女的胸口。
但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是提早拉遠。
白若雙眼微眯,決定相信身體的本能反應,退後幾步,猛地發覺修女神色染上癫狂,不像往日般平靜,甚至不像那晚夜裡,那樣執拗。
是純粹的瘋狂,茹毛飲血般的瘋癫。
白若看向修女拿着十字架的手,那隻手已經變得青紫,上面纏繞着的像是魂靈。
那些魂靈張着嘴,瞪着眼球,嘴裡發出幽怨的聲響,隻聽見一聲,就讓人陷入無盡的哀怨裡。
白若死死看着十字架,現在首要任務是将十字架擊落。
白若隻向前一步,左手手心就冒出和那晚一樣的灰色物質,那些東西纏繞在手腕上,滲透進白若的血管。
白若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胳膊,但外力無濟于事,灰色物質依舊在向上爬。它經過的地方,白若的神經就感受不到那裡的存在。
直到肩膀處才停下來,白若試圖舉起左手手臂,但沒有任何反應。
要不是白若确信自己的胳膊還在原位,都要懷疑胳膊消失不見了。
系統語氣凝重:“你身上的debuff加重了,你不會想變成一個隻有思想,不能行動的空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