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忻低頭暗罵:“白若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愉怔怔看着将白若吞掉的地面,問:“她會死嗎?”
陸忻:“按理來說,她不會死的。”
陸忻一時半會沒看懂白若要做什麼,歪頭靠在陸愉肩膀上:“姐姐,我們暫時先别動。”
陸愉幹脆點頭,但眼神依舊還停留在地面的裂縫上。
陸忻癟着嘴,雙手捧着陸愉的臉:“姐姐,你和白若見了幾面就擔心她嗎?”
陸忻眼神微動,手背上忽然劃出一道口子,她故意将手放在陸愉面前:“可是我也受傷了,姐姐也看看我,好不好?”
陸愉捧着陸忻的手輕輕吹氣:“你不要總是第一個沖上去,這不就受傷了?”
陸忻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姐姐在擔心我?”
還沒等陸愉反應,陸忻踮起腳抱着陸愉,在陸愉耳邊訴說:“我也是,我也擔心姐姐,我也喜歡姐姐。”
“你們玩不玩?”
小女孩的質問被無視,一個人在十米外氣的跳腳,眼神止不住往右側瞟去。
那是白若的方向。
白若此時就站在陸愉旁邊,眼睜睜看着陸忻故意将她手弄傷,來博取同情。
白若滿頭黑線,怎麼早早沒看出來,陸忻是這種人?
剛才的暗示怕是喂了狗,陸忻也不知道幾輪之後才會反應過來。
其實遊戲内容很簡單,沒有木頭人,也沒有死亡,隻是人偶和她們自己的抉擇。
她們和人偶的角色互換,人偶在場于是她們遊戲勝利,而人偶死亡,則代表小女孩勝利。
不過萬幸的是,這場遊戲不會有死亡。
至于白若什麼時候知曉——
白若冷笑,在她死的那一刻,聽見系統說:“這場遊戲不會死人的,你不用擔心。”
白若:“?????”
我都抱着去賭的心态被小女孩弄死了,現在告訴我,根本不用賭,隻是自作多情?
白若咬牙:“系統,你要是有病,不行去治治呢?”
系統小聲反駁:“你也沒問。”
系統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這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小遊戲怎麼會死人呢?”
白若摁着手指,真想把系統拉出來揍一頓:“那我現在玩的遊戲也不會死人嗎?”
“那當然會,遊戲和遊戲是不一樣的。”
白若此刻甚至能從那平淡的電子音裡聽出一絲輕蔑,還夾雜着嘲諷。
白若努力讓怒火降下去,對着系統露出完美的死亡微笑臉:“你最好祈禱你有朝一日能變化出實體。”
系統:“實體怎樣?你打死我?”
白若腦海中的那根弦徹底崩斷,手裡的攻擊牌朝着人偶的方向一揚,人偶被巨大的能量掀飛在地上。
人偶躺在地上也不消停,像是觸發bug一般,又自動開始循環:“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系統咽着唾沫,要是它此刻有手有腳的話,恨不得雙手雙腳準備投降,以示誠意。
系統斷斷續續說着:“我相信你能打死我,不要生氣,生氣對你身體不好。”
白若沒料想到她竟然可以影響遊戲,正打算對着陸忻試探一下,看陸忻是否能明白她的意思。
白若已經開始動手了,系統還在後怕,早幾年她脾氣這麼暴的嗎?
小女孩看見人偶的慘狀,被吓得縮着腦袋,屁颠屁颠跑過去将人偶扶起來。
小心翼翼朝着白若的方向看了一眼,終于在她貧瘠的知識裡,找出能形容白若的詞彙。
怕不是有幽閉恐懼症吧?
陸忻木着臉,忍受着自己心髒處傳來的痛感,朝着陸愉的身邊拱了拱。
見陸愉一臉不解,笑着解釋道:“姐姐,我有點冷。”
心髒處的痛感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陸忻假笑着繼續往陸愉懷裡蹭。
直到陸愉單手抱起陸忻,将她放到另一邊,陸忻才反應過來,這是退無可退了。
陸愉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陸忻身上:“我找機會通關,你乖乖呆在這,不要亂動。”
陸忻被這個巨大的幸福砸中,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放起煙花,甚至心髒上傳來被戳的痛感也感覺不到。
陸忻将整個人縮進陸愉的衣服裡,要不是陸愉還在旁邊,她真想對天呐喊:“全天下還是姐姐好!”
陸忻心情舒暢,以一種陸愉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說道:“白若,你很閑嗎?”
白若的手指停下來,看着自己的手指,原來真的可以影響遊戲!
陸忻繼續說道:“我知道遊戲怎麼過,你少碰我。”
白若的手指停下來,一臉不信,這是挽尊還是已經打算放棄了?
陸忻:“就差我被小女孩弄死,我們就赢了吧。”
陸忻扣好扣子,欣賞着陸愉的衣服:“但我的傷口還沒好,等我傷口好了再說吧。”
似乎感覺到白若滿身問号,陸忻頓時笑出聲,用手撩着頭發:“我說了,我進過的副本比你吃過的鹽都要多。”
“說實話,我第一眼就知道這遊戲怎麼過了,但我又不能在姐姐面前消極遊戲。隻有我先動手,姐姐才會來救我,我才會和姐姐一直待在起點。”
“姐姐才會哄我。”
白若木着臉,被這番言論震驚在原地,同手同腳走到自己人偶面前,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面面相觑。
這算不算又成為一個大型電燈泡?
陸忻不知道白若已經走遠,依舊在自我陶醉:“就算姐姐給你提示又怎麼樣,隻有我才是她最愛的妹妹,你對姐姐來說隻是陌生人。”
陸愉已經和小女孩交戰數招,見一時打不過小女孩,直接回到起點。
陸愉:“忻忻,我覺得她在變強。”
陸忻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陸愉不太好的神色,終于明白她指的是誰。
陸忻捂着心髒解釋道:“我的心髒有點痛,感覺一直有人在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