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發夾,就不得不提幾個月前的情人節了。她在學校過得第一個情人節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情人節,結果沒想到一天都沒見到道格拉斯這個男朋友,她郁悶的和同伴在圖書館學習還被十分沒有眼力的格蘭芬多搭讪,晚上回到宿舍都想要去找納西莎姐姐訴苦了卻等到了捧着一盆鸢尾花的道格拉斯。
他說那花是他聖誕節後種的,但生長周期等不到情人節開花送他就調配了催生素沒想到花費了太長時間還好沒有錯過情人節。可惜那盆花在交到帕達莉絲手裡後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準備澆水時就死掉了,道格拉斯調配了返青劑和複生劑都沒能讓小鸢尾花起死回生。
夜晚時自然脫落在帕達莉絲桌上的那朵鸢尾花成了唯一保存完好的禮物,後來為了留作紀念徹底保存下來,他制作成了幹花附上咒語可以使其看起來像朵真花,又粘上了夾子,這才成了如今帕達莉絲頭上那隻鸢尾花發夾。
自那之後其他的飾品在帕達莉絲這裡都失寵了,沒有任何一件可以取代鸢尾花的地位,就像沒人能取代道格拉斯在她心裡的地位一樣。
很快就到了假期,沃爾布加不再像以往一樣任由托拉斯來找她,像是聽說了什麼,盡管帕達莉絲正在和道格拉斯戀愛,布萊克反倒沒有之前那樣同法利親密了。她不太喜歡假期,在今年最不喜歡。她不能真的指望西裡斯和沃爾布加好好相處,尤其是他被分到格蘭芬多之後。假期裡沃爾布加甚至将曾曾祖父菲尼亞斯的畫像放在他房間裡一幅用來監視西裡斯,不過絲毫沒有減弱他作對的念頭。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剛回家時沃爾布加因為西裡斯房間的格蘭芬多裝扮大發雷霆,她才不信是因為這件事剛被她發現或者顧及布萊克的面子沒有寄吼叫信到學校畢竟開學時她已經見識過了,無非是沃爾布加正好想借機會發脾氣罷了。兩人誰也不肯低頭,帕達莉絲無比清楚布萊克們的脾氣,西裡斯說自己要離開家,幸好阿爾法德舅舅來了,恐怕西裡斯隻聽他的話。聖誕節時阿爾法德給西裡斯的禮物是一對雙面鏡開學後他就将其中一面給了她,兩人再不用東方霁幫忙送信了,不過這種方式顯然增加了兩人吵架的頻率。因為當西裡斯在晚上想要和帕達莉絲說說話時她通常和道格拉斯膩在休息室,盡管她隻是在看書,可西裡斯不這麼認為。他生怕道格拉斯借着年長哄騙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梅林在上,在帕達莉絲面前,道格拉斯可是個徹徹底底的紳士哥哥。不過,現在那面鏡子成了西裡斯的精神撫慰品,那是他在黑暗壓抑的家裡唯一能使他和外界交流的東西,這是西裡斯說的。帕達莉絲從來不認為家裡是壓抑的,不過确實黑暗,這是很客觀的,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被剝奪寄信收信的權利。沃爾布加不允許西裡斯和他那些格蘭芬多朋友來往,由于家裡被施了很多防禦性咒語,貓頭鷹送來的信隻能放在房子門口的階梯上再由克利切取進屋子裡,如果克利切發現收信人的名字是西裡斯的話,他就會先将那封信拿給沃爾布加,她會拆開查看,西裡斯在沃爾布加這裡可沒有什麼隐私可言,不過那些信最後隻有一個下場,就是變為灰燼。寄信當然也是不被允許的,不過西裡斯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寫完信讓帕達莉絲幫忙寄出去,他會在信裡交代讓他的朋友再寄信署名給帕達莉絲。讓帕達莉絲較為憂心的是,沃爾布加雖然很高興她交了很多朋友,但她總要扯些謊來為那位陌生的詹姆斯·波特編造身份信息,于是她便有了一個喬·芳妮·帕甘(Jo Funny Pagan)的拉文克勞朋友,好在他們寫信的次數沒那麼多,在西裡斯禁閉後也隻能依賴雙面鏡了。
不過,既然提到了寄信,帕達莉絲從沒有這麼想念過上學以前的日子,不用寫回信的日子。
“有你的信,你沒和這位萊斯特蘭奇小姐講清楚母親不贊同你和她交往嗎?”帕達莉絲從盥洗室裡出來後就聽見雷古勒斯問她。
她看見那個信封上署的自己的名字頓感有些頭痛,她捏捏鼻梁接過雷古勒斯遞來的拆信刀劃開火漆印,“以她的性格,說了又有多少作用?”
[親愛的莉絲:
見信好!從每日一封到現在的每周一封,我沒收到過一封回信,希望你收到了而不是被布蘭德送丢了。我向安德詢問有沒有和你聯系,他隻是向你問作業都收到了回信,希望你隻是礙于布萊克夫人的要求而不是把我忘記了。明天是拉巴的生日,他是我哥哥不知道你還記得他嗎?他送了請柬邀請朋友們到家裡玩,兩位布萊克小姐都會來,希望你也可以一同前往,很久沒見到了,我好想你。不指望你的回信,如果你來了,那麼一定收到了信。
又及,幾天前五年級生們都收到了owls的成績,拉巴的成績還不錯(我知道你學習很好,所以不在你面前誇海口說他很好,隻是還不錯),他拿了4個O和6個E,沒有一個A,也沒有不及格,不知道那位級長怎麼樣?期待與你的見面。
思念你的維吉妮絲]
看見帕達莉絲從抽屜裡拿出信紙,雷古勒斯不贊同的攔下她正要寫字的手,“你要給她寫回信?”
“不,隻是傳話。”她是寫給道格拉斯的,“我知道他的成績不怎麼樣,可不愛學習的多米達都在竭力保證自己的主要科目不拿A,他怎麼能在變形術上隻得A!”
“聽起來你是該激勵他,”雷古勒斯每顧她的阻攔将維吉妮絲寄的那封信撕開,截下了維吉妮絲講述成績的那段塞進信封裡,“他又不是蠢貨自然知道是誰寫的。”
他扯起帕達莉絲的臉頰肉,“其實他也未必把成績和這位競争對手放在心上,畢竟他已經是家主了,而拉巴斯坦隻是走在這條路上,他永遠是次子。還有…”“還有什麼?”
雷古勒斯沒敢說,他和西裡斯都是一樣看待這位大法利的:他未必把這段感情當回事,帕達莉絲大概和他那拿不出手的學習一樣,隻是他應付家族事物的繁忙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