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拉巴斯坦今晚沒什麼睡意,他被司裡那些該死的麻煩事兒鬧得頭疼,他正端着一杯白蘭地準備上樓的時候聽見了地下室女人說話的聲音,走過去才發現是維吉妮絲站在桌前對着坩埚自言自語。
“顯而易見,”維吉妮絲放下那杯藍莓糖漿,“莉絲生長痛了,我擔心她嫌魔藥苦不肯喝。”
“怪不得她總說你做的魔藥不苦,你的秘訣就是加糖漿?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麼回來了,不是一直都賴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熬魔藥?”拉巴斯坦倚着門框奇怪的盯着她随手放下的糖漿。
維吉妮絲扯扯嘴角,“因為那個嘴賤的老男人會說我浪費了瓦妮莎給我的天賦去搞這種無用的創新。到底哪裡無用了?要是魔藥有随意挑選的口味,哪裡還會有不願喝藥而治不了病的人?。”她把魔藥裝進水晶瓶裡看向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的拉巴斯坦,“已經1品脫了吧,你要來點兒嗎?”
“我馬上40歲了,不再會有生長痛。”他擡起手盯着白蘭地滑過杯壁的痕迹轉過身自顧自的說着,“我有這個就行了。真好,還能體會生長痛。”
維吉妮絲搞不懂他什麼意思,明明他是覺得莉絲仍能活着是個好事,但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什麼别的意思,拉巴斯坦是真的覺得他的莉絲仍能體會生長痛是好事,但又不得不讓他想起了自己生長痛的時候。
第一次是在初夏的淩晨,他喝下了媽媽放在床頭櫃上的魔藥,由着羅道夫斯幫他按摩肌肉緊繃的小腿。
他還以為自己是因為晚上和特拉弗斯打架鬧的太過了才睡不着的,拉巴斯坦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指向桌子上的另一個裝着半罐藥膏的水晶罐,“布萊克家的藥效果不錯。”羅道夫斯順着看過去,愧疚的低下頭卻始終沒停下按摩的手。羅道夫斯是個笨蛋,可他是個很好的哥哥。
他可沒後悔,隻是想着自己怎麼沒再多打幾下那個賤嘴的家夥,該打掉他的滿嘴狗牙讓他一輩子都說不出那種髒話。那時候大人們都在社交,他們一群孩子就圍着蛋糕台說些有的沒的,他和亞克斯利姐弟特瑞斯道格拉斯布萊克姐妹年紀相仿,以後同年上學也是要在一個圈子裡玩兒的,幾次宴會一直是他們自成小團體,從沒有其他人插足。不過這次是布萊克家的雙生兄妹第一次出席宴會,那對姐妹全程陪在小孩身邊,還有道格拉斯也圍着他弟弟轉,如果不是維姬被奧斯汀留在了家裡,他現在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四個人裡偏偏挑中了他這個脾氣最差的家夥。特瑞斯看見那家夥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沒當回事兒,畢竟他們圍着蛋糕台。直到他開始說,“萊斯特蘭奇,聽說你哥哥把遊走球打向了斯萊特林的球員,那家夥還是個找球手,就是因為你哥哥那個蠢貨才讓斯萊特林失去了今年的魁地奇杯。等我上學了,要把蠢貨都趕出院隊。”
拉巴斯坦已經有些生氣了,但特瑞斯按着他呢,對面的亞莉克希亞也不贊成的沖他搖頭,他知道這是布萊克的宴會,便按下自己的脾氣譏諷的回應說,“誰說你會進斯萊特林了?霍格沃茨可不收啞炮。”他還真是刻薄。誰不知道特拉弗斯家趕走了一個和麻瓜種結婚的大兒子,留下了啞炮的小兒子,誰知道啞炮的後代是不是啞炮呢。
“我才不是啞炮!我媽媽是巫師!”特拉弗斯端起果汁潑在拉巴斯坦的深灰色西裝上,又惱羞成怒的說,“你哥哥是個蠢貨,你妹妹是連父母都不接受的野種,你居然還和近親通婚的怪物一起玩,說不定以後就沒有萊斯特蘭奇這個姓氏了。說到野種,你見過他們家那個小姑娘了嗎,估計跟你妹妹一樣是…”
拉巴斯坦沒等他說完就撲了上去,怎麼說他們都沒關系,但他怎麼敢的?在主人家說主人的壞話!特瑞斯這下可拉不住他了,他把特拉弗斯按在地上揍,甚至打掉了他兩顆牙齒。亞克斯利姐弟配合的擋在前面不讓别人注意到這裡的風波,直到納西莎牽着她妹妹過來,那小丫頭不怕他打到她沖上來就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住手!這是在宴會上!”梅林在上!她居然還咬了他一口!安多米達也幫忙攔下,讓納西莎和她分别帶走了他們。
其實他傷的不是很重,隻是眉骨和顴骨落下兩處青紫,右手指骨骨折而已。被他打的那家夥才慘呢,那副豬頭臉就算去了聖芒戈也要讓他保持半個月。
“為什麼打架?我不想讓母親知道,大人們會很不高興的。你的外套襯衣要先濕着了,這個隻能消腫怕是祛不了你的瘀血,手指我也沒辦法,我會找阿爾法德叔叔幫忙的。”拉巴斯坦隻一味的覺得好笑,瞧她跟個小大人似的,叽裡呱啦說些什麼他一個單詞都沒聽進去。
回家的時候,大人們還是知道了,估計是特瑞斯都告訴安多米達了,那家夥死闆的很,後來的宴會上都沒再見過特拉弗斯家的出現,想想也算是個好事,至少維姬和莉絲都不會聽到那些惡心的話。
第二次是在深秋的夜晚,他被特瑞斯克拉倫斯扶到醫務室,在他們走後忍着疼痛在帕達莉絲床前蹲了一夜。
那是他當上隊長後帶的第一場比賽,在知道第一場是和格蘭芬多打後,他就指揮着院裡的人給珀克斯下點小絆子,沒想到中傷了喬金斯,本來沒想着會是她的,畢竟是個蠢貨他從不放在眼裡。陰差陽錯格蘭芬多竟然換了西裡斯·布萊克頂上來。說真的他很有自信,他們隊都是配合默契的老隊員,頂替盧修斯的是二年級的小巴恩斯在訓練中和他十分契合,更别提格蘭芬多除了布萊克外還換了兩個二年級的小孩,他就更不當回事了。
所以他才在比賽中騎着掃帚飛在觀衆席的前面逗帕達莉絲,“你支持你哥哥還是我?”真好,道格拉斯不在,他看着坐在她邊上的雷古勒斯和托拉斯想着。
“都不!”她翻着眼睛回應着,或許是想到了他畢竟是斯萊特林院隊的癟着嘴做口型,“斯萊特林。”
“那就是我了!”要是他有尾巴指定翹到天上去了,他得意的像隻巡回獵犬一樣控制着掃帚飛走,要是他背後的眼睛看見了布萊克朝他打來的遊走球他就不離開了,因為那隻球打在了她身上。
盡管那局比賽是斯萊特林赢了,但他開心不起來,也沒心思參加慶功宴。西裡斯退出了院隊,大概是在為打傷她悔過。納西莎說她左手手臂斷了,還斷了三根肋骨,往年比賽他沒少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他甚至能在喝完生骨靈的夜晚跑去禁林裡抓兔子。可對于她來說,就是蝕骨之痛,而且生骨靈的味道不算好喝。他也想去看她,但道格拉斯一直陪着她呢。
幸好,他的身體知道了他的想法,他萬分感謝這次生長痛來的及時,為了掩飾他沒有不軌的心思還特意讓兩個室友陪他一起,至于道格拉斯,當然是體諒他夜巡辛苦讓他安心睡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