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多了。你天資聰穎，日後必在人間幹出一番事業。”

鳳顔心想：等到你壽終正寝，劫數曆盡，回歸神位，仙界都要尊你為祖，我哪敢教你？

“好吧！”程豈凡知道，仙女鐵了心不會收他，沒有繼續糾纏，“仙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鳳顔。”

“鳳顔——”，程豈凡低聲默念了一句，“我以後不供土地，隻供仙女，把你雕成金身，寫上仙名，必定一日三香，日日三叩。”

聽到他的話，鳳顔差點栽倒，不是吧！我可不想折壽，鳳顔正禁道：“不必如此，你若想報答我，日行一善，積攢善緣即可。”

鳳顔在凡間耽誤的時間較長，她本來隻是來看一眼，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變故，于是起身告辭，“我該走了，你保重！”

“鳳顔，我們還會再見嗎？

“會。”

鳳顔走出兩步，想起什麼？轉身走回到程豈凡身邊，她張口吐出四簇火種，火種飄落到鳳顔手中，化成四塊晶瑩剔透的紅色晶石，鳳顔将紅色晶石交到程豈凡手中。

“這是我的火精所化，凡間最近一斷時間不太平，你可以将它埋在宅院四周，妖魔無法做怪。”說完，轉身消失在屋内。

空中跳躍的兩簇火苗，在鳳顔走後，瞬間熄滅，屋子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隻有程豈凡拿在手心的火精發出淡淡的火光。

火精散發出親和的暖意，通過手心傳到程豈凡全身，讓他心情舒暢不少，他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睡，直到天明。

淩晨有侍從進屋送早飯時，才發現屋内破敗不堪，損壞嚴重，不知昨晚經曆了什麼？詢問程豈凡，他隻閉口不語，後來程良平詢問宅院中其他的侍從，都瞠目結舌，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但好在他夫人的病已經痊愈，此事便不了了之。

鳳顔回到仙界文馨别院不久，子瑜仙官就找到她，鳳顔坐在主位上，看着端杯飲茶的子瑜，直接開門見山，“我師兄呢？”

前斷時間，聽帝君說起，趁鳳顔不在别院時，子瑜仙官向六師兄表白了，從此六師兄遁走，不見蹤影。

子瑜仙官拿茶的手頓了一下，讪讪回道：“鳳顔族長以後不要再叫師兄了？”

“嗯？”鳳顔沒聽懂什麼意思，“六師兄發生什麼事情了？”

“再叫回六師姐吧！”

“嗯？”鳳顔更迷糊了。

子瑜仙官臉上露出笑容，鳳顔才恍然大悟。

“你們倆成了？”

子瑜仙官放下茶杯，點點頭，“嗯！以後要請族長喝喜酒的。”

“我師兄現在何處？他怎樣變回女兒身？”

“她說可以再次閉關轉換，隻是會再次消耗修為，不過沒關系，我會好好守護她。”

禾晨上神能找到愛慕她的道侶，鳳顔替這位師姐高興，不免調侃，“你以後可不許欺負我師姐，不然我可不同意。”

子瑜仙官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還有件事情要通知族長。”

“什麼事？”

子瑜仙官瞬間嚴肅起來，“關于程豈凡。”

鳳顔：“哦！”

“族長幹預仙人凡間曆劫，會生出許多變數，對曆劫之人有害無益，昨日天宮星辰變化，天帝夜觀天象，程豈凡的命數有變。”

鳳顔大驚失色：“會發生什麼變數？”

子瑜仙官搖搖頭：“不知，天帝無法參破，隻希望鳳顔族長不要下凡幹預程豈凡曆劫，不然後果無法想象。”

鳳顔無經打采的應下，她也不希望程豈凡曆劫出現任何閃失，決定再不下凡去找他了。

入夜，鳳顔終于見到久未露面的帝君。

子瑜仙官走後，鳳顔回到屋内，連日奔波，有些乏力，早早整理被褥，準備入睡，突然身後微風略過，一道人影落在屋内，鳳顔與帝君朝夕相處，對他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鳳顔繼續手中的動作，“你終于肯回來見我了？”

空氣中安靜異常，沒有任何回答 ，鳳顔有些納悶兒，剛要轉身，一雙溫潤的手掌穿過鳳顔的腰肢，從後方将她環抱在懷中，鳳顔當即一驚，什麼情況？

吞吐出的氣息拂過鳳顔的脖頸，帶着酒香氣。

他喝酒了——

“顔顔，你關心過程豈凡，愛慕過韓司辰，對我又是什麼感情？”帝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酒氣夾雜着怨氣。

“阿提，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鳳顔歎了口氣，打算轉身掙脫束縛，挂在後方的帝君沒有松手的意思，順勢調換位置直直地倒在床上，但手勁依然緊緊環住鳳顔的腰身不放，鳳顔受力不穩，跟着砸在帝君的胸膛上，砸得他發出輕淺的悶哼聲。

鳳顔在帝君懷中艱難的轉過身，正對上他一雙朦朦胧胧的雙眼，一張醉酒含笑的面容，他張了張口，蹦出幾個字，“你是我的——”

鳳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