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下水之前,要去趟北海水宮。”
北海水宮——
幾日前,鳳顔來時,誤入水宮後花園,今日到訪,帝君和鳳顔一同落在北海水宮正門。
白色玉石建造的水宮正門屹立在水幕之中,柔和斑駁的光映射在白色的玉石上。
十幾位蝦兵蟹将,把守在水宮正門,戒備森嚴,它們看到來人,紛紛挑起手中的戰戟,戰戟上泛着森冷的寒光。
“什麼人膽敢私闖水宮?”一個蝦兵說道。
“菩提帝君。”
“鳳族族長。”
蝦兵蟹将們沒想到來訪之人,竟是仙界大名鼎鼎的兩位上神。按理說有貴客到訪,守門的兵足應該馬上去通知水君,可他們沒有任何動作。
其中的一位蟹将,面露難色,“兩位上神,我們北海水君有要事在身,不能與二位相見,還請見諒。”
鳳顔有些不甘心,他此次前來,是來找北海水君幫忙的,總不能無功而返。
突然,水宮大殿轟鳴聲響起,緊跟着整個水宮,也跟着不停地搖晃起來。
帝君看向水宮大殿的方向,詢問四周的蝦兵蟹将:“你們水宮到底發生何事了?為什麼會有人破陣?”
鳳顔看向水宮大殿方向,那裡靈力波動極大,“此陣不像普通的陣法,肯定需要經過精心布置,沒個三五日不能成事,難道你們北海出了叛徒?”
蝦冰蟹将表情嚴肅,“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之前接到水君的旨意,不放任何人出入,以防敵人有詐。”
蝦兵蟹将所說不無道理,但鳳顔與他們的立場并不一樣,連續幾日,散仙被殺,魔尊的第四具替身出現在北海,似乎都跟北海脫不開幹系。
鳳顔眼神堅定,擡腳向水宮正門走去,蝦兵蟹将手中的戰戟矛頭紛紛指向鳳顔,她并未将這些靈力低微的水軍放在眼中,她要去水宮大殿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在鳳顔打算硬闖水宮正門時,她的手腕突然被拉住,鳳顔擡頭,對上帝君的目光。 帝君搖了搖頭,牽起鳳顔離開此地。
他們離開水宮正門之後,蝦兵蟹将們長長呼出一口氣,這個差事太擔驚受怕了。
帝君離開水宮正門後,拐了個彎來到水宮結界的角落,“顔顔,想進水宮,沒有必要走正門。”
說完,喚出問天劍,在結界上戳出一個窟窿。
鳳顔看着帝君的動作,發現這位帝君看起來,溫潤如玉,剛正不阿,其實背地裡也會幹一些投機取巧的事出來。
帝君指指戳出來的窟窿,“咱們走。”率先從窟窿裡鑽進去,鳳顔跟在他的身後。
剛才的陣法,毀壞力強大,鳳顔來到水宮宮殿時,大殿坍塌嚴重,碎石散落到各個角落。
北海水君跌坐在大殿中央,懷中抱着一位藍衣少年,為他輸送靈力,少年此時臉色蒼白,眼皮緊閉,像是受了不小的傷。
水君懷中的少年,鳳顔認得,是前幾日與自己有過數面之緣,這位北海水君的孩兒——渠商。
讓鳳顔感到意外的是,韓司辰也在,正默默站在水君身旁,鳳顔初到時,韓司辰擡頭看向鳳顔和帝君,颔首示意,眼神在鳳顔身上停留一瞬。
帝君:“發生何事了?”
韓司辰:“我來為父王北海韓帝送壽帖,正好遇到北海水宮内亂,具體發生何事?還要問北海水君。”
衆人的眼神全部投向北海水君。
鳳顔:“水君,誰挑起了北海内亂?”
北海水君緩緩擡頭,他為救治渠商,靈力損耗嚴重,臉色慘白。
“是我侄兒渠彙和新收的義女雲紅,他們背叛北海,投靠了魔族,被我兒渠商發現,差點被滅口。”
原來渠商一早就懷疑他的堂兄渠彙和水君新收的義女雲紅有問題,暗中調查他們之間的關系,在他們盜取水軍虎符時,被抓個現行,北海有十萬水軍,如果虎符異手,畢将掀起腥風血浪,堂兄和義女起了殺心,要殺渠商滅口,幸好水君及時趕到。
鳳顔:“渠商受的傷嚴重嗎?”
水君雙眉緊蹙,面露痛苦,“很嚴重,商兒的神魂被震碎了。”
鳳顔走到他們父子面前,蹲下身,手指輕點在渠商的太陽穴上,一縷神識進入渠商的識海中,識海中天地散落,草木凋零,鳳顔找到渠商的神魂時,他就像一片枯葉,飄在一汪潭水中。
鳳顔将他從水中撈起,放到岸邊,才發現他隻剩下一半的身體,比北海水君所說還要嚴重,就算勉強救活,恐怕也會昏迷不醒,但事無絕對——
鳳顔退出渠商的識海,擡手拍了拍北海水君的肩膀,對他笑了笑。
水君窘了,眼淚盈眶,吸了吸鼻子,“族長,我兒快不行了,你還能笑的這麼開心?”
鳳顔依然笑臉如花,“水君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渠商很幸運,我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