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顔在“文馨别苑”小住的這段時日,過得非常舒爽,每天吃吃喝喝,遊遊山,串串鄰,直到有一日,鳳顔正在品着一壺甘甜的美酒,無憂匆匆趕了過來,說道:“族長,外面有一位神仙尋你。”
鳳顔椅在大石上,擡手灌了幾口陳年佳釀,懶懶散散地問道:“誰啊?”
“他說是您的六師兄,可我曾聽族長提及有位六師姐,不曾聽聞有六師兄啊!所以來禀報您一聲。”
“啊——”鳳顔聽到六師兄到訪,剛剛喝得暈暈乎乎的醉意全然褪去,天靈頓時一片清明。
一把抓住無憂,“無憂啊,你要不撒個謊,說我這個别苑主人不在。”
“族長,我已經同他說過,您在院中喝酒,禀報之後再來見他,他看起來可興奮了,一直說找到了,找到了來着。”
“唔——”鳳顔要哭的心都有了,“無憂,咱們可有後門嗎?”騰空相當于自投羅網,最好有後門開溜。
“有,昨天我剛打通了後門,本打算歸整個後院出來,種些瓜果蔬菜。”
“做得好”,說完,鳳顔扔掉酒瓶,從地上趔趄着爬起來,奔向後院,從後門逃之夭夭。
出了自家後門,當然是去鄰居家避禍,這位帝君鄰居在别苑周圍設了障眼法,六師兄現在修為受損,定解不開此法陣,她就可以簡簡單單避開此劫了。
鳳顔一路狂沖到了帝君的院落,碰巧看到帝君正在院中擺弄棋盤,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
菩提帝君看到鳳顔推門入院,招了招手“正巧,我擺了個棋局,總是自己跟自己下,怪沒意思的,族長與我殺一盤,如何?”
“帝君見諒,我今日确實沒有心情同帝君一同下棋,我是來避禍的。”
“避禍?”帝君磋磨着手中的棋子,揣摩着這個字眼。
“是為了躲避一個人,你這院落周圍不是設有障眼法嗎?”
“為了方便族長來此,我撤掉了。”
“啊——”鳳顔吃驚,這可如何是好,來得匆忙,也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确實比往常來得順當一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想起,“師妹在嗎?”
帝君:“你躲得是你師兄,禾晨上神?”
鳳顔點點頭,說道:“帝君莫要說我在此處。”話畢,幻化成一顆桃花樹,希望能夠躲過六師兄。
“師妹,你若再不出來,我可要闖進去了。”說完,禾晨上神擡腳,要把阻隔他的木門踢開,腳還沒碰到,門就被人打開了。
禾晨上神着力不穩,趔趄一腳,險些摔倒,在擡頭時,看到一抹青色身影。
禾晨上神:“???”
菩提帝君:“禾晨上神,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寒舍做客。”
禾晨上神:“這是你家?”
菩提帝君:“不是我家,還會是誰家?”
禾晨上神:“帝君,我是來尋我小師妹的,你可有看到?”
菩提帝君扯了扯嘴角,勉強道:“未曾。”
禾晨向院落瞄了兩眼,道:“那我可以進你這别苑坐坐嗎?”
“當然可以。”
禾晨上神掠過菩提帝君,在别苑尋了一圈,沒有尋到師妹的身影。最後來到院落中央一顆大樹旁。
“帝君,你怎麼将這棵桃樹栽到小路中央了?來往屋舍還要繞開此樹,真夠麻煩的。”
鳳顔心想,莫不是被發現了,心驚得打了個寒戰,幻化成的桃花樹搖晃了一下,樹葉嘩嘩作響。
禾晨上神,看了一眼此樹,說道:“帝君,你這院落的風不小啊!”
菩提帝君:“……”
禾晨上神:“你這棵桃樹栽種的不錯,桃花繁茂妖娆,我采一些回去,師妹定會喜歡。”
桃花樹聽聞,又一哆嗦。
“帝君,你該修修院子了,怎麼竟刮些邪風”,說完,擡手就要折幾株桃花枝丫。
菩提帝君:“且慢——”
禾晨上神聽此停住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上神不知,這顆桃樹是我剛剛移植到此,根基未穩,暫時是不能折的。”
“多大點事啊!帝君莫要小氣,改天我送你十棵八棵的。”說完,對着這棵桃花樹一通亂折。
菩提帝君:“······”
禾晨上神折了一把桃花枝丫擺弄了一番,心滿意足地說道:“帝君我就不讨擾了,我要尋我小師妹去了。”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待禾晨上神走後,桃花樹恢複真身,滿頭墨發散亂不堪。
此時鳳顔隻覺得頭皮發麻,疼痛難忍。
菩提帝君輕咳一聲,忍住笑意,“族長,沒事吧?”
鳳顔搖搖頭,說道:“我要去凡間避禍,帝君可願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