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快快樂樂吃壽喜鍋、之後的日子恬淡甯靜的一家暫且不提——
在不算很遠的、東京的郊區,一間總是黑着燈的房子被人敲響。
請大家不用擔心,郊區的房子排布稀疏,名義上的鄰居隔着很遠很遠,根本聽不到這個細小的聲音。
于是一個戴着貝雷帽的人竄進屋子裡——
當藍色的眼睛和灰紫色的眼睛對望,當海藍色的眼睛逐漸溢滿笑意,金發的“不速之客”摘下了貝雷帽:“hiro……”
降谷零無奈的攤攤手,把帽子塞進自己随身帶的小包裡:“突然沉默什麼的……不要吓我啊……”
“抱歉抱歉,”諸伏景光把鹽昆布茶擺上桌子,“很久沒這樣過了,突然很想玩一下。”降谷零看着幼馴染一點也不誠懇的道歉,對未來會發生的事心知肚明——hiro不會改的,他總會找到合适的機會再玩一次。
這種“我知道錯了但我堅決不改”的行為早就出現在兩個人熟稔的童年時期。
那能怎麼辦呢?降谷零喝了一口茶,決定原諒自己的幼馴染,然後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塞進這間安全屋的沙發裡。“hiro,你怎麼今天叫我過來?”
灰紫色的眼睛眯起:“……前幾天我們出任務了嗎?是一周前那個、和黑麥一起的任務?難不成出問題了?!”
降谷零躺不住了,一個翻身坐起,脊背挺直,頭頂的雷達在噼裡啪啦的報警:“那個跟琴酒一樣的家夥果然不是好人……他幹什麼了?!”一向被主人保護的很好的牙齒在黑暗中暗暗使力。
“确實跟他有關系~”諸伏景光捧着茶耐心吹涼,笑着聽完幼馴染關于“如何給黑麥使絆子計劃一二三四五”後才淡定開口,“他被小孩纏住了。”
“……”
“兩個哦~”諸伏景光笑着伸出兩根手指,看上去像是在什麼景點打卡,很适合對面的人拿出相機拍一張照片。
如果降谷零有的話。
不過現在大腦宕機的首席先生不适合拍照,在經曆了激烈的思想鬥争後,降谷零不可置信:“他抛妻棄子?!還是兩個孩子?!”
“……算對吧。”在自家幼馴染更離譜的猜想蹦出來之前,諸伏景光總算解釋清楚:“一個喊他哥哥,一個喊他爸爸。”
“喊爸爸的是‘沙原’。”諸伏景光思考過後還是打算說出這個假名——雖然自己檢查過了,但是……萬一呢?不能去賭這個概率。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每一位公民,小孩子當然不應該牽扯在内。
所以還是叫“沙原”吧,反正zero一定記得的。
降谷零确實記得,這可是自己和朋友一起救下的、還養了幾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口齒清晰,會叫‘爸爸’。”諸伏景光放松地喝了一口茶,還有心情開玩笑,“還長高了一點,比黑麥的大腿高了。頭發也變長了,估計是要往半長發發展,看上去跟他倆有點像了。”
“……”行吧,聽上去小朋友過得很好。
但是,那個孩子本來應該和這個組織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