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都很平靜,我順利升到了三年級,伊達航在line中說不久之後他會調來東京,估計他們同期三人馬上就能一起喝酒了。
不過最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總是加班,我隻能自己買菜,兩個月後,王牌雙子星終于能一起休假,我專門跑了很遠的商場給他們買禮物。等我拎着大包小包呼哧帶喘地走上電車時,一個小姑娘突然竄出來,然後躲在我的禮品袋後,悄悄觀察着前面的兩個人……
我看着一轉身又鬼鬼祟祟跟上兩個男人轉車的小女孩,腳步一轉——我好像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人生中可能隻有一次的傳遞信息的機會。
我記得作者好像沒有給諸伏景光的暴露一個原因,網友們倒是給出了很多種猜測,最盛行的應該是“警視廳卧底論”,但其他的也很有邏輯性。
我必須承認,網友猜測的所有可能性我都沒辦法參與并改變,沒有正常人會讓一個小學生參與重大事件的——江戶川柯南不算,我是說除了主角之外的小學生。
但是這好像是唯一我可以一個參與的機會,也是我能抓住的唯一機會——我從車窗的倒影中觀察幾個人的行動,腳步不停,跟着前面的三個人又下了車。
說實話,這種“你跟蹤他,我跟蹤你”的場景真的很刑,如果不是認出來了那個女孩熟悉的下眼線和虎牙、而且我也要利用這個機會,我就直接報警了。
我戴上了剛給萩原研二買的帽子、給松田陣平買的新墨鏡,把兩件東西的标簽小心地藏好——剛剛我看到了一雙海藍色的眼睛看過來,直接讓他看到我不太好。
這是最後一次轉車。
再等一下——世良真純抱上了長發男人的腿……
再等一下——赤井秀一撇開了妹妹的手,世良真純愣住了……
再等一下——諸伏景光摘下了貝斯包……
就是現在!我摘下帽子,把買的東西在角落裡放好,一個箭步沖上前,隔開了正準備去給妹妹買車票的赤井秀一和已經快哭出來的世良真純——
“爸爸!”諸伏景光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世良真純眼淚也掉不出來了,赤井秀一嘴裡的煙掉下幾點煙灰,落到了我的鞋上。
赤井秀一剛剛掙脫束縛的大腿又被我抱了上去:“爸爸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沙原啊!”
我換了個姿勢,躲過掉下來的煙灰,餘光瞟到了一臉震驚的諸伏景光——他這個眼神能解釋,畢竟自己的同事在五分鐘内被兩個小孩接連纏上也挺值得震驚的——但我知道他震驚的不止這一件事。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和我相處的時間其實隻有短短的幾個月而已,但是他們一定知道兩件事——第一,我早就不認那個爸爸了,那個混蛋男人早就被送上了審判席;第二,我的假名是“沙原渚”。
那他們至少能推出兩件事——第一,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否則我不會這樣僞裝自己;第二,我有一些消息,是我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沖上前的原因。
或者更深層的,我從現在開始,說的每一句話都有隐喻。
不管是什麼,請盡可能地多想吧——我扯開嗓子開嚎:“爸爸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你是不是和媽媽說的那樣、被壞女人帶走了?”
——你們是被迫和壞人為伍的,我知道。
“還是說,是這個壞叔叔把你帶壞了?爸爸,這是你的新同事嗎?你辭職前不就說有人霸淩你嗎?同事裡也不是全是好人的!你不要相信他呀!”
——小心你們的同事,你們真正的同事,他們中有的人并不是正義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