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搬離這裡、去孤兒院的——我傳遞着這樣的信息——我本來就有自理能力、能夠照顧自己,更何況演戲太麻煩了,隻要有人我就必須發揮自己蹩腳的演技。
在這一刻我深刻的共情了未來會變成小學生的工藤新一——裝小孩太麻煩了!
萬幸,我又一次收到了肯定的回答。“不過,在池澤義雄被抓捕歸案前,你不能一個人住在這裡,”目暮警官蹲下來,耐心的在本子上寫字,“這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
好吧,我點點頭,理解警官們的顧慮。那麼,在這段時間,我應該去哪裡?
松田陣平拍了拍我的腦殼:“要不要來警校?”22歲的警校生一臉朝氣,“我們昨天可是跟鬼佬談判了很久哦?是不是,金發大老師?”
被突然提到的降谷零别扭承認:“确實可以的,有一間宿舍正好空出來。”這間宿舍的原主人因為偷藏子彈被開除這種事就不用說了吧?
不錯嘛zero,已經會隐藏部分信息了,諸伏景光這樣想着,悄悄給降谷零比了大拇指,成功得到幼馴染一個表示“不好意思”的、隐秘的貼貼。
哇,解鎖新地圖喽~我眨眨眼睛,快活地點頭答應,然後跑到卧室裡收拾了一個背包,裝好了幾件換洗衣物、小學一年級的課本、《大辭林》、用來交流的筆記本和媽媽收拾好的筆袋——如果沒發生這件事的話,沙原媽媽好像打算讓我轉到帝丹小學。現在看來,入學要推遲到明年4月了。
米花果然是名柯的中心啊……不過這樣也很好,至少在明年入學前我有機會學習一下日語。聽說日本的前後輩文化很可怕,霸淩也很嚴重,我才不想因為不會說日語而被霸淩呢。
總之,盡可能做到最好吧!我看看面色凝重的警察們,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寫了幾個地點,那是池澤渚最常去的地方。
希望可以幫到他們吧。我把紙條塞給目暮警官,然後拽住了離我最近的伊達航的衣角,無聲的告訴他我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跟他們回警校。
“那……目暮警官我們先告辭了,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帶着小渚來幫忙的。”萩原研二見狀主動代替我們跟目暮警官告别,于是我們就這樣走出了池澤宅,打算步行回警察學校。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一群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開始競速跑,匆忙之中,我不知道被誰的大手抓起來扛到了肩上。在漫天的彩霞裡,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金色。晚風抱着陽光和我撞了滿懷,把陽光灑滿我的衣服,又趁我伸手去抓時拉着太陽從指縫中急匆匆地溜走了。
我忍不住回頭去追尋陽光的痕迹,卻被耀眼的靈魂晃了眼,青春正好的警官先生們足以比肩太陽,他們正奔跑在光芒燦爛的正道上。
這回不會有人先退出的。我暗暗發誓,可是被陽光照耀的感覺太舒服,我渾身的骨頭都被烤得暖呼呼。
什麼都不想想呢。
那就先不想。先記住這個時候吧,把它刻入我的每一寸骨骼、讓它随我的血液流淌、直至我死亡。
請記住這個與陽光同行的傍晚,地面的光芒尤勝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