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情感立馬就上來了,點點頭抽泣道:“嗯,我與我兒是外鄉來的,此前講了通婚事,今日上門來見見,怕人家嫌我兒不會說話。”
“可能聽見?”
花娘搖搖頭。
蘇夕菀安慰着花娘,心中想笑,一時很慶幸出來時帶上了花娘。
鬼面具的男子又問道:“二位是與誰家說的婚事啊,本公子給你們參謀參謀,敢說這裡大街小巷,街裡街外,家常事短,沒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
花娘擋住嘴,說道:“未見成果,不好說出,還鬧了笑話,我兒雖不會說話,可顔面還是要的。”
蘇夕菀心中比個贊,最強嘴替,裝啞或許真能省去不少禍端。
這男子放下小男孩,搶過他手中的棍子,說道:“你幹嘛欺負這個小狗?”
小男孩被吓得尿了褲子,求助的看向别處,可發現另外那兩人也不會幫助自己。
小男孩委屈道:“他搶了我妹妹的包子!”
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道:“是肉包子!”
蘇夕菀給了小男孩些銀兩,指了指包子鋪。
花娘道:“再去買,換身衣裳再。”
蘇夕菀無一度不懷疑花娘不會是另一個自己吧,怎麼會這麼懂?
鬼臉面具男,佯作兇狠的模樣盯着那隻搶了包子的狗,小狗掙紮了半天,直到被放下來後,急忙着跑離了這裡。
蘇夕菀協着皇娘一同行禮告别。
鬼面具男子等着兩人走後,來到一旁包子鋪将小男孩手裡緊攥的錢袋子奪走,又給了他一個更大的,二話不說便走了。
不僅是小男孩,包子鋪的老闆都被吓得不敢動。
北冥殿内。
俞晚和莊月正在下棋。
“他又來了。”俞晚不耐煩道。
莊月淡淡一笑,下了顆棋子,笑道:“你又輸了,一心不可二用。”
俞晚端詳着棋盤,懊惱極了。
莊月轉過身,看着急迫走過來的戴着鬼臉面具的男子,問道:“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俞晚:“說了多少次了,每個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我月姐姐那是天生聖體,蘇夕菀雖然身份尊貴,可終究是個平凡的身體,且連心髒都沒有,我當年的辦法是不管用的。”
莊月至今都不知曉當年俞晚是用的什麼辦法複活自己,每次問時,都會被俞晚其他的花插過去,以為那是她定很辛苦,所以便不願提起。
鬼臉面具的男子摘下面具,擱置在一旁,癱坐在木椅上,晃悠着身子,嘴角上揚,突然笑出聲來,俞晚被吓了一跳,嫌棄道:“徹底瘋了。”
“我見到她了,她活着,隻是不會說話。”
“蘇夕菀?你不是日日都瞧得見她?”
謝錦均搖搖頭,站了起來,走進二人,坐在了棋盤上,激動道:“是活的,活的,不是我屋内的。”
莊月憐惜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赢的局面,道:“真的瘋了。”
謝錦均激動的拍了下,黑白棋子都被震飛了起來,他道:“她真的沒死,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沒看錯那一定是她,眼睛很像,形态神似。”
“一樣的人很多啊,怕不是看錯了?”
謝錦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是眼睛看出來的,是我的心。”
突然看向俞晚,問道:“你懂,你一定懂。”
俞晚翻了個白眼,别過頭:“不懂。”
謝錦均不知從哪套出了兩個簪子,給他們一人一個,說道:“祈求二位為我招親,明日,啊不,今日。”
“你沒事吧,怕不是走火入魔了,怎麼就突然招親了。”
俞晚莊月滿頭霧水。
謝錦均身着一身錦衣華服,盡顯高貴氣質,連發型看着都是精心打理過的。
莊月問道:”真要招親?六公主當年的屍體被你保存的好好的,怎麼會有出現第二個來,定是模樣類似的女子。”
謝錦均一臉無所謂:“那也行。”
莊月突然變了态度,質問道:“你要殺了那女子嗎?!”
謝錦均一臉認真:“我沒看錯,就是她,我不會殺了她,那就是蘇夕菀,我不會認錯。”
俞晚道:“我信你,怎麼做?謝小将軍也去抛個繡球,若是姑娘們知道是你在招親,怕是也不會有人敢上前來吧。”
謝錦均站的筆直問道:“我這身行頭不好嗎?”
兩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俞晚問道:“為何突然招親,六公主知曉你在此嗎?”
莊月:“還是慢慢讓公主去接受為好,雖說之前是熟人好友,可今日不同往日,公主這些年經曆了什麼,謝小将軍怕是還未了解呢。”
謝錦均平複一下心情,又癱倒在木椅上,說道:“是我太急了,那我現在去找她。”
走一半又返了回來,癱坐在一旁,垂頭喪氣的。
莊月帶着俞晚剛要離開,見他返回,莊月便停下了腳步,俞晚氣憤極了,想揍他一頓,沒有上前是因為知道打不過這個人。
謝錦均問道:“她定認出我了,為何不認我?還要裝作不會說話?她躲着我呢,她是不是在怪我啊。”
莊月道:“你不是戴着面具,怎麼認出你?”
謝錦均道:“她也帶着面具,我一眼便認得出來,當日我也是戴着面具,你們二位都認出我來,她怎會認不出,就是在怪我。”
莊月也想不出安慰的話,俞晚挽着莊月加快腳步的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