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均獨自一人回來的,攤了下手:“大皇子身體不适睡了。兩位感覺飯菜可合胃口?”
蘇夕菀吃的開心:“好吃啊,以後還能來嗎?”
謝錦均坐在一旁:“自然,随時。”
蘇洛珩有點失落,一點關心問道:“可是感染了風寒?”
謝錦均道:“身體沒有大礙,昨夜折騰了一晚,今日太累了遍一直在睡。”
蘇洛珩:“回宮讓太醫看看吧。”
謝錦均慢悠悠的說:“我府上的郎中跟随軍隊十多年,太子大可放心。”謝錦均好奇問道:“你與大皇子同胞一母嗎?沒見你對其他兄弟那般關心。”
蘇洛珩道:“大皇子與四弟一母同胞,妍妃所生,我從未見過大皇子,但卻從小聽到大,自打年僅十歲的大皇子打下勝仗,朝廷大臣和父皇日日嚴加看管我,我那年九歲,他們就叫我權謀,卻不讓我碰刀劍,不讓我練武。”
謝錦均:“為什麼?為他人做嫁衣?”
蘇洛珩搖搖頭:“貴為天子應該想的是如何讓所有臣子誠心為自己做事,如何讓百戰百勝的大皇子忠貞不渝的對待天子。”
蘇夕菀:“可後來還是同意你去習武。難道真是因為我提出來的?”
蘇洛珩擰眉,自嘲道:“是我太過自信,妄想比過那位從小習武戰戰取勝的人。”
“比一比?”聲音從門外傳來。
蘇義铮一身素衣,臉色蒼白,精瘦如柴,但有着獨有的壓迫氣場站在門外。
進來後才将看向菜的目光移到三人的身上。
謝錦均搶先問道:“大皇子您睡醒了?身體可好些?”
蘇義铮道:“好多了。”看着蘇洛珩坐在了他的對面:“外面的流言蜚語我有聽聞,太子不必擔心,我對皇位并不感興趣,若是想要在世人面前證明自己比我強,也可當着全城人的面打上一仗,隻不過,太子你畢竟是個習武新人這倒顯得我欺負人了些。”
蘇洛珩負手,笑道:“大哥多慮了,三弟并不擔心大哥對皇位有何看法,隻是心中不滿與大哥比上一場就滿足。”
蘇義铮吃的十分自得,真如自己家一般。
“三弟定個日子。”
“今晚。”
蘇義铮擡眼一笑:“還真是迫不及待。”又問道:“這位姑娘是?”看着謝錦均問道:“未來弟媳?”
蘇夕菀回道:“六公主蘇夕菀。”
蘇義铮:“有所耳聞,那個我問一下,我之下有幾個弟弟妹妹?”
蘇洛珩咳了一聲道:“沒幾個,大哥日後都會見到的,但隻有這一個妹妹。”
看着瘦,吃得多,平日裡謝錦均吃的算是最多的人,可蘇義铮明顯頂過兩個謝錦均來,謝錦均問道:“大皇子平日都吃這麼多?可為何還是這般精瘦。”
“天生如此,僥幸不是個死胎,湊合活吧。”
除了傳出關于蘇義铮在外征戰縷縷勝仗之外,從未聽過其他有關與蘇義铮的傳言,若非蘇義铮勝仗傳到城内,蘇夕菀與蘇洛珩都不曾知曉還有個大哥的存在。
蘇義铮問道:“師父師娘不吃嗎?”
師父?師娘?
三人面面相窺,兩兄妹想等謝錦均一個解釋。
謝錦均先回道:“有事出去了,晚些回來。”
實則是謝錦均怕父親母親在,他們兄妹三人會有想說的話聊不開,便提前支走了。
看着還沒移開兩處目光,謝錦均道:“大皇子兒時被父親所救,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徒弟住在了師傅的府内。”
蘇洛珩:“難怪你不回宮。”
蘇義铮:“太子不也日日在宮外遊玩。”
蘇洛珩:“沒有日日,是偶爾,我還有很多正經事忙的。”
謝錦均夾了塊肉放在蘇夕菀的碗裡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蘇夕菀早放進嘴裡的菜已經嚼了很久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牆壁,偶爾飄到蘇義铮的臉上。
“公主?”謝錦均又叫了聲。
蘇夕菀回過神來,看過來道:“我——我身體不适,想回府。”
謝錦均剛擡起的手放下,捏主蘇夕菀的手腕,脈象平穩。
“我送公主回去。”
蘇洛珩和蘇義铮同時放下碗筷,道:“一起。”
蘇洛珩道:“吃完了。”
謝錦均将蘇夕菀扶起來,先走了一步,又問道:“公主哪裡不适?要不要看看郎中。”
蘇夕菀小聲道:“我夢到過大皇子,夢中我被她殺死了。”
不僅是這一個夢,一般加幸運值後蘇夕菀都會做些夢,似在警醒着以後,沒法判定是真是假,畢竟還從未有一個夢真的發生過。
看蘇夕菀臉色蒼白,雙眼放空,謝錦均将蘇夕菀的手拉進袖内,緊緊握住安慰着:“有我在,公主,别怕,都怪我沒有能力。”
蘇夕菀反應過來,問道:“與你有何關系?”
謝錦均笑道:“沒有這入公主噩夢裡的能力,這樣就可以保護公主了。”
蘇夕菀轉過身去,臉頰微熱,想起謝錦均的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瞬間忘記了那段可怕的噩夢。
謝錦均走到另一邊,手迅速的換了一邊拉着,低頭看她,笑問道:“晚上來看嗎?”
面對他突然的靠近,蘇夕菀裝作鎮定問道:“今晚?”
謝錦均嗯了一聲,道:“公主今晚可是要休息?”
畢竟是夢,并不能造成什麼,以後多加提防就好了,蘇夕菀發心裡還是好奇的道:“看,我想看。”
謝錦均露出早就猜到了的笑容:“那我也想看,公主雇小謝保護您怎麼樣?”
蘇夕菀被逗笑,看着他問道:“多少銀兩一個時辰。”
謝錦均擡起攥緊的手,又放下還不忘藏進袖内:“這就夠了。”
兩人的速度快的後邊兩人都看不清了,蘇義铮還是好奇問道:“他們?”
蘇洛珩道:“都是朋友。”
蘇義铮嗯了一聲,但沒信。
今夜雖沒有香市那夜多,但蘇洛珩派人滿街敲鑼打鼓,敲出來了不少的人。
蘇夕菀都不想跟蘇洛珩站在一起了,好幼稚,好丢臉,便拉着謝錦均站在邊角處。
人們一開始都是帶着氣憤破門而出的,可看到組織敲鑼打鼓的人怒氣瞬間被澆滅。
“這是什麼情況,太子組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