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親,我自然介意!”謝錦均氣的連吃兩塊肉。
蘇夕菀:“唉,我這瑤台閣本是想買個清靜的。”
蘇洛珩:“我是太子,這幾日還是清閑慣了,你們知道百姓們都怎麼說我嗎?說我連那個蘇義铮的一根手指頭都掰不過。”
沈憶綿:“我真的不想回府,日日與宋氏,處處跟我勾心鬥角!受夠了!”
沈元初:“我才是最慘的吧,自打回來就被父親關了一年的禁閉,你們敢想這一年多麼漫長嗎?你們不懂!”
“……”五個人各說各的,各吃各的,說一半還不忘誇誇哪道好吃,哪道難吃。
“帶來一屋子怨氣,心煩意亂都出去跑。”王天行順着門縫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唉。”
蘇洛珩突然坐起:“話說我還是很好奇蘇義铮長什麼樣子呢?真如傳聞那般魁梧威猛?”
謝錦均隻擡起了胳膊,仍舊低着腦袋:“不不不,完全相反。”
蘇夕菀猜道:“瘦弱的被風吹倒?”
謝錦均認真的回憶了下他的模樣,點點頭:“擦不多,風倒是吹不倒,但與傳言的他比起來差了很多。”
蘇洛珩攥緊了拳頭:“可惡!這我怎麼會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掰不過!”
蘇夕菀安慰:“兄長,就是比喻,明日去你家用午膳好不好?謝錦均。”
謝錦均:“可以是可以,但他性格古怪,你們不一定會看到他。”純靠緣分,就連謝錦均都未曾見過蘇義铮幾面。
“吃飯他也不吃?”沈元初問道。
謝錦均:“吃吧,這幾日我不都是在這吃,怎會知道他吃不吃,應該是吃的。”
蘇夕菀:“你還怕他?”
謝錦均笑出聲來,反問又帶着嘲諷:“我會害怕他?偌大的笑話,我隻是看不慣他日日拍着我父親的馬屁。”
沈元初調侃道:“看不出啊?謝公子這般小氣。”
蘇洛珩也氣憤道:“我也看不慣處處說本太子不如他,我要跟他比武!”
蘇夕菀手舉的高高的,忙道:“我我我,我要看!”
沈憶綿:“我也看,我也看!”
蘇洛珩已經決定好了:“明日我就跟他比一場,當着全城百姓的面比一場。”
另一方的蘇義铮已連連打了十來個噴嚏,謝府下人們前後左右馬不停蹄的照顧,生怕誤了皇子身體。
謝宏平也坐立不安,單薄着一身就站在蘇義铮的門前望着,夏慕雲過來為謝宏平披上裘衣問道:“可是水土不服感染了風寒?”
謝宏平冷的打顫:“夫人,想當初我上戰殺敵渾身是傷也沒見這些白眼狼這般着急,心寒啊,心寒。”
“夫君淨說些胡話,你同大皇子又怎能一樣,夫君就不要在這件小事上計較了。”
謝宏平摟過夏慕雲:“說個玩笑話,見夫人方才那般緊張,為夫想着緩解一下。”
“不知是福是禍啊,不過這些日還是辛苦夫君了。”
“我沒事,夫人才辛苦了。”
兩人緊緊挨着,突然被分開,中間探出個腦袋來:“貴人怎麼了?”
謝宏平推開謝錦均,又和夏慕雲挨在一起。
謝錦均走到一邊又問道:“見他那般瘦小,生病也是正常,隻不過像他這般弱不禁風的模樣,怎會上得了戰場?”
謝宏平也是猜測:“水土不服,你剛回來那日不也壞腹了一整夜?”
謝錦均隻記得那夜痛不欲生,再也不想體驗。
謝錦均:“不一樣,我後來不是好好的?大皇子這都幾日了,郎中可有說什麼,可别是我們這小廟怠慢了皇子,别再是對謝府水土不服。”
夏慕雲早就看出了謝錦均的心思道:“均兒,可是因為大皇子日日與你父親待着,你不喜歡?”
被看穿的謝錦均嘴硬道:“自然不是。”
謝宏平:“平日不多與你老子我親近親近,日日跑出去玩,這回怎麼?還不許我那徒兒與我親近些?”
謝錦均悄悄問道:“我怕不是撿來的?”
謝宏平舉起拳頭:“你小子,我揍你!”
謝錦均:“父親,母親,明日朋友要來家中吃飯,四個人。”
他們知道謝錦均日日出去玩耍,但卻從不知道一直是在跟誰玩。
直到第二日,臨近午膳前。
蘇夕菀最先來的,牽了匹馬,一匹烏黑戰馬,金銀打造的馬鞍既美觀又高貴,即使望眼看去隻有這一匹馬,但依舊像萬馬之中的王。
謝宏平最先注意到了這匹馬,都忘記了行禮,磕巴問道:“這這這,這可是,可是,夜影?”将視線轉移才注意到蘇夕菀。
“臣,拜見六公主殿下,”還沒忘問道:“這馬可是夜影?”
蘇夕菀輕輕挑眉一笑:“的确是夜影,今日多有打擾了,便帶了件禮,望将軍喜歡。”說完将手中握着的缰繩遞過去。
謝宏平抓緊缰繩,欣賞着這匹黑馬,嘴不停說着:“喜歡喜歡。”
夜影馬匹,全城隻有兩匹,在群馬中獨占鳌頭,無馬能比。且其中一匹僅屬于皇帝。
謝錦均帶着蘇夕菀走進去,蘇夕菀回頭看,問道:“令尊不需要叫進來嗎?”
謝錦均:“沒事,我帶公主參觀參觀。”
蘇夕菀微笑試探問道:“我想看看大皇子,大哥。”
謝錦均:“我叫不出大皇子,晌午用膳就會看到,我先帶公主去參觀吧。”謝錦均迫不及待的樣子,蘇夕菀隻好答應。
蘇夕菀:“來過了。”
謝錦均走得快,怕蘇夕菀跟不上便攥住了蘇夕菀:“不一樣。”
“看!”
是果園?
和花園的結合。
走過碎石小路,謝錦均領着蘇夕菀坐下,坐在這看周圍竟有一覽無餘的感覺,有花有果。
謝錦均十分期待問道:“美嗎?”
看了眼他的神情,目光閃爍,笑容燦爛得很,蘇夕菀道:“美啊,幾年來還未見過呢,新種的?”
謝錦均随手摘下了個果子遞給蘇夕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