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德依舊昏睡着。
蘇夕菀手拿着一張壯志,舉在半空中:“我們挨家訪問,相親們雖啞,但是識字,會寫字,這都是相親們所說。”
王政上前接過鄉親們的狀紙,遞給皇上看。
蘇夕菀狠狠的踢了王德一腳,“别裝了。”
王德試探的睜了一隻眼睛,注意到皇帝後連忙跪地懇求,無非就是句句不離:冤枉啊,我是無辜的。
皇帝看完這些狀紙,憤怒的都想也下去踢王德一腳了。
皇帝轉頭問王政:“你跟他有關系嗎?”
王政怕的直接跪下了,“陛下,小的一直以來忠心耿耿,這輩子隻伺候您一人,怎麼可能勾結外人啊。”
黃帝:“起來,不是懷疑你的意思,突然想到你們名字相似就問問。”
王政十公笃定:“陛下,沒有任何關系。”
謝錦均又緊忙趕了進來,“陛下,謝某還有一事要為五皇子證明,太子發現死去的南湘姑娘被琴弦所操控,南湘姑娘的死也不是自殺,而是被他人操控,後來我們又發現南湘死去的家人們腦袋裡也都有這跟琴弦,這琴弦可以控人心智,操控那人可以做任何事情。”
皇帝問道:“也是王德?”
蘇夕菀回道:“沒錯,那日整條街的血河也是他,父皇這王德實在是太壞了。”
謝錦均又從懷中掏出了賬本,說道:“多年來,王德借助着為永岐城好的名義處處欺騙陛下您,這是王德家中曆來的賬本,都是不正當的方法。”
蘇洛珩應和:“自私小人,竟然連父皇都騙,不想活了。”
蘇夕菀也道:“太過分了,父皇,都怪孩兒那是太小沒能發現顆壞種,今日發現父皇可萬萬不能輕繞啊。”
蘇洛珩傳過一個眼神:太過了。
蘇夕菀挑眉自信:交給我不必擔心。
皇帝深歎一口氣,有些惋惜:“王德已經罪惡深重,賜死罪,留全屍。畢竟也曾是朕的左膀。”
太過善良,難怪生出蘇洛珩這樣的孩子,蘇夕菀這樣想。
……
“蘇夕菀,你把這當家了,怎麼還有床榻?吃喝不愁啊在這。”蘇洛珩說着就拉來了把椅子癱倒在上面。
蘇夕菀拽住蘇洛珩的胳膊起來:“能不能有點大人的樣子,以後為人丈夫還是未來明君。”還以為入派學習會使蘇洛珩變化很大,性格卻越來越孩子般。
蘇洛珩望向一直開着的門問道:“謝兄幹什麼去了?”
蘇夕菀搖頭:“不知道,他說讓我們在這等他,一會就來。”
沈憶綿:“走前看到他同五皇子說話,應該是南湘姑娘的事。”
蘇洛珩往嘴裡丢了個花生豆:“不是都解決了?有什麼可說的,五弟感謝的話是不是拉下我了?”
蘇洛珩突然正經起來,托着臉:“話說回來,琴弦這個事我認為不是王德幹的,就憑他能被一下打暈過去,他隻是有那個壞腦子,我不認為他有這個控制人的能力。”
沈憶綿也感到了異常:“說起那琴弦可以控制人的時候陛下也沒有很震驚,是之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蘇洛珩猜到:“近年來詭異的事接踵而至,想必父皇也習慣了,這幾日要多加些護衛在父皇身邊才放心啊。”
【幸運值+10,當前95】
魅靈谷,拜師第一年,跟着蘇洛珩下山完成任務,加了20幸運值。
第二年加了10。
第三年加了30。
随着幸運值的增加,不屬于蘇夕菀的記憶也接踵而至,那都是蘇琪兒的記憶,然而對原來隻屬于蘇夕菀的記憶也越加模糊。
經常看着那枚唯一帶過來的玉佩發呆,最後連名字都忘記了,更不記得當時為何會不顧生命危險的去夠這枚玉佩。
“晚上,風涼。”謝錦均走進來為蘇夕菀披上鬥篷,關上了門,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三位,笑問道:“在聊什麼?”
蘇洛珩眼神嚴肅,帶着點質問:“聊,你遲到了,該罰幾杯?”
謝錦均連倒三杯,每個人都敬了一杯,“樓下遇到王伯聊了兩句。”
蘇洛珩試探的眼神,突然笑着期待的問道:“是不是五弟讓你給我們帶話,謝謝的話我們就收下了,都是兄弟,他那個蘭香閣還能繼續開下去吧。”
謝錦均:“蘇兄應該也猜到了些什麼吧,不然平時你與五皇子的關系,這話他也會親自跟你說的吧。”
蘇夕菀一臉茫然,“就我什麼都沒看出來。”然後炙熱的看向沈憶綿,沈憶綿放緩語氣:“我猜個大概。”
謝錦均柔聲細語問道:“公主,最近有心事。”
蘇夕菀搖頭,隻是感覺最近既真實又虛幻的,日日愁的滿頭霧水。
蘇洛珩本要張口,氣憤難言,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咬咬牙道:“我隻是氣,氣他騙我,是我不值得信任嗎?”
蘇夕菀戳了戳謝錦均:“到底在說什麼?”
“南湘姑娘的死,他們大腦裡的琴弦,還有香市的那條血河,都不是王德的手筆。”
沈憶綿也是猜個大概,但聽到了真相還是驚訝不已,“五皇子嗎?”
蘇洛珩:“王德送上門來是被吓到,以為十年前南家人都來找他索命,才回到了南家老宅,他看到全府的人都毫發無損并不震驚,因為十年前也弄不走這些人,那是幻屍,隻要施咒的人不解除便會一直保持那個狀态。”
蘇夕菀:“看出來的?還是又私下調查了。”
蘇洛珩:“你全程捂着鼻子,也沒注意觀察。”
說的也是,蘇夕菀接受了這個說法,起碼不是自己蠢。
蘇夕菀忽然想起,“哦,對,我記得謝錦均說過,蘭香閣的姑娘們是最後走的,無兄說他們是為了花,其實并不是吧,定是有什麼機關,是她們開啟的吧。”
謝錦均:“聰明,那天我沒走,去看了盡頭,确實有開關,七處閘門。我順着管道走,通往的就是蘭香閣,第二日這些線索就都不見了。”
沈憶綿:“她們是為了給南湘姑娘報仇嗎?制造恐懼,給王德制造的恐懼?我其實那晚也有偷偷調查,我看到蘭香閣的姑娘們都聚集在王德府内,那晚隻聽見牆那頭王德被吓得鬼哭狼嚎的。”
蘇洛珩拍了下桌子:“那這一切都說通了,難怪第二日王德異常的配合,說暈就暈。隻是南湘姑娘又為何要自殺。”
沈憶綿:“或許南湘姑娘活在世上也不快樂吧,畢竟沒有家人,南湘姑娘的死或許才是可以造成王德的恐懼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蘇夕菀:“琴弦呢,控制人的心智,不像五哥會做出來的,他沒有這個能力啊。”
雖然貶低,但說的在理。
謝錦均:“我問五皇子,自己明明也有能力懲罰王德,還南湘姑娘一家公道,為何還要搞這麼大的陣仗?五皇子說他在陛下面前不被重視,事搞大了才會讓陛下注意。”
蘇洛珩也猜到了:“這麼一想,這一切其實都是五弟在指引着我們。”
謝錦均:“陛下不相信五皇子,但信太子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