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異看着年齡不大,看樣子也就幼學十歲的少年,底下的人甚至都叫他師弟也不奇怪。
路異滿臉笑容面對着台下,手底卻已經準備起了動作,沈憶綿早就注意到以為是個善用暗器的小孩,畢竟這武器本身就是暗器。
沈憶綿已經拉開了蓮花弓,目光一直在路異這小孩的身上。
路異朝着沈憶綿禮貌的一笑,與剛看向台下是不一樣的,從鬼馬小子變成了可愛的弟弟的感覺,沈憶綿點頭示意。
這比鬥才正式開始,雖說兩人皆都手持更偏向于暗器的靈寶武器,卻如此這麼明晃晃的對打決鬥。
方才仿佛有大半的桃花神奇般地又回到了樹上,仿佛從未凋落般。
謝錦均不由感慨道:“難怪喚叫暗冥筆,都是虛幻。”
蘇夕菀問道:“剛才漫天亂舞的桃花瓣嗎?”
謝錦均:“嗯,你我第一反應都是以為他将此術用在四棵桃樹上,實則是用在了在場所有看着這場決鬥的人身上,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境界實屬難得。”
蘇夕菀并不懂這其中厲害的段位究竟多高,但從年齡看還是發自内心的敬佩,又道:“可我認為這天下沒人比你厲害。”
不止是謝錦均聽到這話一驚,蘇洛珩和沈元初也看了過來,沈元初的嘴先是反駁道:“他?公主怕是沒見過幾個人吧。”
蘇夕菀一臉認真:“可我真的這麼認為。”
謝錦均眼角微微上揚,目光就這麼一直看着蘇夕菀,蘇夕菀平常沒有發現謝錦均笑起來竟如此勾人,對視幾秒便心虛的移開了目光,又解釋道:“或許真如沈公子所說。”
謝錦均還沒下去的嘴角,餘光看到他已經扭正了腦袋,聽他說道:“屬下努力努力,公主識得幾人屬下便戰勝那幾人。”
蘇夕菀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曾話本子裡說書先生說的那句話:“謝氏獨子謝錦均一無所有,無權無兵無靠山,僅靠自己便可踏平天下,可最後就是輸在了無權無兵無靠山上。”
蘇夕菀偷看了眼謝錦均,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會成為你的靠山。
【溫馨提示,宿主可以自行選擇發展自己的感情,前提要等主角感情順利在一起才可考慮自身】
——“什麼感情,我對誰有感情了,我隻是看他太過于可憐,明明這麼好的一個人卻被搞得如此結局,心生憐憫罷了。”
【那宿主還是不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了,成為未來魔神的靠山怕不是會比他還要厲害】
——“你是來發布任務的?還是提示我的?”
【溫馨提示,先前這點并未與您講過,如今看來您恐怕不止有保自己的命這一目标了,我便來提示一下】
——“行,知道了。”
【六公主,謝錦均将開始很危險的人物,若您更加珍惜生命一些,系統還是建議您遠離謝錦均一點為好,系統可以察覺到您的兄長對您改變了很多,這是很好的一條保命之路】
——“多謝提醒。”
台上由于兩方都屬于暗器又是遠程控制,決鬥台又過于窄小導緻哪邊都施展不開,幾個回合下來哪方都沒有受傷,更看不出來哪邊占上方。
沈憶綿提議道:“比劍如何?”
路異愧歉道:“姐姐,十分抱歉我并未碰過劍,未曾學過。”
沈憶綿上前一步,路異便反方向躲避一步,沈憶綿接着說道:“為何,你們門派不授予劍術?”
路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沈憶綿明白了便也不再追問。
蘇夕菀四處看了看:“真沒想到這次曆程會遇到這麼多武藝超群的人。”
蘇洛珩歎了歎氣:“是啊。”
蘇夕菀見蘇洛珩失落的很,便安慰道:“兄長不必沮喪,他們從小生長于此,這地依山傍水,宛若仙境,各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習武奇才,你我出生于争權奪利的皇宮内此次出行能學到些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蘇洛珩摸了摸蘇夕菀的頭,抿了抿嘴:“嗯,定會帶着一身本領才可回去。”
沈憶綿将手舉起,大聲說道:“我與這位弟弟的靈寶都是暗器,不便于在此比出個輸赢來,我提議換個比法。”
這場決鬥的制判者上前來問道:“姑娘想要比些什麼?”
沈憶綿淺淺一鞠躬:“您來說。”
制判者語氣平淡,像是見怪不怪了這種特殊情況的發生,直接道:“沈姑娘的靈寶乃是蓮花弓,路師弟的靈寶則是暗冥筆,兩人一方蓮花片一方墨水,場上沒人腰間都别帶各派腰牌為目标,被該腰牌的主人發現則作廢,标記多者獲勝,如何?”
制判者又補充道:“自然,我發現也算作廢。”
沈憶綿點頭示意:“我沒問題。”
路異:“可以。”
一眨眼的功夫,連制判者都未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兩位竟都完事了。
台下的聽到話音時皆都睜大了嘴巴,并且傳來了不少的争議聲,連低頭看腰間的腰牌都沒看,直接張嘴反駁否認。
直到第一個發現腰牌的弟子在人群中大喊道:“我的腰牌被斬斷了!”
一群人紛紛不相信的低頭去找腰間的腰牌,皆都捧在手心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分為二的腰牌。
這下場下終于安靜了下來。
制判者打斷大家的關注點說道:“大家方可以放心,我會與各派掌門說明白,腰牌都會重新給你們的。”
“他們什麼時候出手的?”
“我怎麼知道?”
“鋒刃快斬斷你的腰了你還不知道?”
“你不也是,還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