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上嬉皮笑臉的弟子們皆都收回了笑容。
其中一位見次情況便為蘇夕菀倒了一杯酒,并且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妹妹,你就是我們的親妹妹,若有人再說你一句不是,我們必将第一個站出來!”
蘇夕菀見他有些醉了便問道:“你們可認識謝錦均?”
“什麼人?不認識,你是來找他的?”
蘇夕菀搖搖頭,沒再說話。
蘇夕菀身旁的人推了一下蘇夕菀面前的酒杯,“哥哥敬妹妹一杯。”
旁邊的人将他拽了下來:“喝多了吧你,敢讓公主喝酒。”
“怎麼?咱們連與公主喝酒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說什麼醉話呢,回屋呆着去。”
兩人一唱一和的,蘇夕菀也被激到了點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果然又苦又澀。
還很暈。
卡在嗓子裡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沒了意識倒在了桌上。
“下多少啊?”
“就一點啊,看他是公主比往常都少一半呢。”
“宮裡來的公主必然嬌生慣養了一點。”
“早知道吃這套何必講那麼多廢話呢我。”
這人是裝醉,就坐在蘇夕菀的一旁,他現先是試探的戳了戳蘇夕菀的腦袋,又叫了幾聲:“妹妹?公主?蘇姑娘?”
蘇夕菀仍是沒有一點反應。
“讓我摸摸手。”
“我能摸一下臉蛋嗎?”
“親一口得了?”這人将它們伸過來的手扒拉開去。
“這多不好意思,畢竟是公主啊。”
“也知道不好意思,别瞎碰。”
“三師兄你摸一下她的臉,小弟再摸可以吧。”
身旁坐着的那位裝醉的人就是這寒暄派的三師兄,三師兄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捏了捏蘇夕菀的臉。
後又沒忍住叫了出來,反手就是被大師兄拍了一下腦袋。
“别叫!”
“師兄,他最早也是明日午時醒啊,怕什麼。”
幾個小弟都圍着三師兄追問着:“什麼感覺,什麼感覺?”
三師兄竟是一臉慷慨的模樣,所以将手一揮:“僅限一下啊。”
“好好好。”
“你們這樣不對,他可是公主,若是醒了怎麼辦。”六師兄站到前來将好幾隻手推了回去。
雖說人人喚他六師兄,卻人人都看不起他,并且欺負他,本隻是位流浪街頭要飯的叫花子,卻被掌門看重模樣非要招進來,奈何一點習武的天賦都沒有,隻會做些下人的活。
所以也經常被喚來喚去的,存在感及低,就連掌門都要忘記了好幾年前自己親自招進來的人。
“蔣少欽叫你六師兄是出于規矩,不要就真的以為是我們師兄了,連最小的師弟都打不過,你有什麼話語權,滾出去!”
三師兄掄起腰間的就站了起來,指着蔣少欽:“快滾,别打擾哥幾個雅興。”
蔣少欽并不怕,竟直接走近指着自己的劍,眼中帶着威脅:“放過她,也是為你們好。”
三師兄大喊:“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
見蔣少欽依舊無動于衷,這些人便一齊把蔣少欽丢了出去,并在門上畫了結界,至少保證蔣少欽是肯定進不來的。
蔣少欽在門外十分焦急,先是在門外大喊,捶門,奈何沒有一點辦法。
後來冷靜思考後想起蘇夕菀來這時說要去找人,就在河邊。
蔣少欽徑直着朝後院飛奔去,沒有很遠的距離,但生來就沒運動天賦的蔣少欽還是累的氣喘籲籲。
這河傍山,十分陡峭,四周的樹木灌叢更是多得很,甚至可以擋得住好幾十人。
蔣少欽大喊那個記憶當中的名字:“謝錦均!謝錦均!”
幾丈米高的大樹上掉下來個人,像是本就惬意的時候本要進入夢鄉最後被喊叫聲驚吓掉的鳥,更像鳥窩裡的蛋。
“啊啊啊啊!诶喲!誰!”
蔣少欽也是被驚到了,連忙上前去扶起來,并依然很着急着說道:“六公主被我的師兄弟們灌醉了,他們在屋子裡設置了結界,我根本就進不去。”
其實在灌醉這字一出口時,謝錦均就已經沒了身影。
門内歡聲笑語,笑聲連綿不絕傳了出來。
謝錦均一腳就将門給踹開,這讓後面看到這場景的蔣少欽自愧不已。
屋内,一群男子正圍着沉睡不醒的蘇夕菀,
謝錦均上前直接将蘇夕菀拉了過來。
“公主?”謝錦均先是低頭确認蘇夕菀的情況。見沒有回應,謝錦均隻好輕輕的扶住蘇夕菀使她靠住自己,蘇夕菀頭重垂下倒在謝錦均的肩膀上。
謝錦均擡頭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幾個人,後便将蘇夕菀抱起離開了這裡。
那幾人被破壞了的好事,心裡十分的不爽,上前作勢要打謝錦均。
謝錦均正眼都不瞧他們,朝後丢了了一壇子酒,壇子的碎片炸開,那幾人都被碎片劃傷。那一刻便知道不是對手也都不敢再往前,連忙這都看自己的傷口。
“感謝。”謝錦均看着門口對着自己突然有點崇拜的蔣少欽說道。
“公主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謝錦均低着頭溫聲一問。
“找我的?”
“還是有别人?”
“酒量怎麼這麼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