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應該夠多了吧。”
阿恬:“主子說要接滿。”
接滿?
不知道是聽到後導緻的腿軟還是血滴到了一定的程度導緻目眩,由于雙腳的束縛蘇夕菀隻得跪在地上。
阿恬阿靜放下手裡拿着的東西,去扶:“公主您沒事吧?”
你們沒事吧?那麼大的杯子接滿還不如直接将我榨成人幹,雖說相處時間不久可好歹也是有過主仆之緣的啊,下黑手前就不能給點東西咬一下嗎!
蘇夕菀從小就是被捧着長大的那種,被針紮都會有父皇母後吹哄着的,這一刻想父皇母後的心已經到達了巅峰。
她斷定這襲來的傷口一定很大很深。
蘇夕菀用盡力氣扭動了幾下身體,阿恬阿靜識相的抽回了手。
阿靜:“公主,還請您再忍耐一下,我們會快些的,之後就給您包紮。”
蘇夕菀虛弱的側倒在地上,額頭上的汗已經冒出了頭,阿恬阿靜也追着已經倒在地上的蘇夕菀的胳膊去接血。
沒有痛感後也沒有意識。
……
這座宮殿外表破舊不堪卻依舊無法掩蓋它确實是一座宮殿的模樣。
謝錦均進入時就被這裡的光刺的慌了神。
在謝錦均剛踏入的那一刻,俞晚就立馬有了察覺。
俞晚:“公子找誰?”
謝錦均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一頭的白發,還有她身後跟着的阿恬和阿靜,謝錦均收回目光玩笑道:“奶奶皮膚保養的好好,可是有什麼秘方?”
俞晚依舊一臉嚴肅,其實他的花反問道:“公子可是在找太子殿下與另一位小娘子呢?”
謝錦均先是驚訝的神情,後又笑嘻嘻問道:“這麼巧?難道你也在找?”
俞晚:“你這小子好沒有禮貌。”
謝錦均:“彼此彼此,您不也是?”
俞晚攥緊拳頭:“我怎麼了?”
謝錦均:“看樣子你與我也是年齡相仿,互相照面難道不該自我介紹?還是說額下名字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俞晚這次握緊的是鞭子,隻聽謝錦均又道:“我呢為方才說您是奶奶的那句話道歉,像您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有結親啊?又可有心儀之人?想必是沒有的不然又怎麼會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下一刻鞭子就打在了謝錦均的身上,謝錦均也是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一鞭子,問道:“姑娘,你這鞭子哪買的。”
俞晚:“我既知你是來尋誰的,更知道你是與誰同行。”
謝錦均嘴角微顫,但卻依舊保持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姑娘怕是不知這太子與公主實則不合,我呢,自然是随從太子并且保護太子殿下的,區區一個六公主随姑娘您怎麼處理都好,若是搞死了那也正随了我的心。”
俞晚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很好,謝公子真是能言善辯,生得一張巧嘴啊,隻不過剛才的話語隻夠便宜些沒腦子的傻子,想騙過我還是嫩了些。”
即使是被拆穿了謝錦均也依舊沒有一絲慌張,臉色也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反問道:“這兩人身份你也是清楚的,若是真搞出什麼不可收場的事情,我也沒法交代,姑娘有什麼需要謝某做的盡管說來。”
俞晚:“謝公子早這麼爽快不就省的浪費了大家這麼久的時間,還請放心,我是不會要這幾個人的性命的。隻不過就是想麻煩謝公子一個很小的事情,隻需要幫忙去請位女子出來就好。”
謝錦均:“何人?”
俞晚:“躺在棺材裡的人,當然棺材也是要的。”
謝錦均毫不猶豫:“好,在哪裡?”
俞晚嘴角輕揚:“謝公子果真如傳言所說的智勇雙全,年輕就被封号将軍的英雄少年啊。”
謝錦均:“俞姑娘小小年紀不也大有作為?”
聽出來是反諷的話了,俞晚黑下臉指他的身後,道:“謝公子注意安全。”
俞晚:“謝公子真是一個絕好的盾牌。”
謝錦均直接走了進去。
先是一道窄小悠長的泥濘小路,越往裡走陷的越深,起初謝錦均隻覺着這個泥濘的深度也可以順利的通過,可越走越發覺到了不對勁。
剛開始還隻是蓋住腳面,再是淹沒到腳脖子,直到淹沒到了小腿肚,謝錦均意識到了問題停止了往前的腳步。看距離還有很遠,若是按照這種程度越來越深的話,這足以埋沒兩個謝錦均這麼高。
謝錦均攀爬着牆壁,好在牆壁坑坑窪窪紋路,方便于謝錦均用手去抓到,凸起的大部分石頭都堅韌鋒利一點,還有更甚的石頭如刀刃一樣。
才是爬了一半的路程手掌就已經傷痕累累,處處有傷口,整個手掌也都被血液染紅。
就這一番操作已經費了不少的力氣,從進來的時候就有隻發着光的蝴蝶跟着走,通過泥潭後還在身邊來回飛着,謝錦均新奇的看着它:“你這小家夥是特意為我照亮的嗎?”
蝴蝶繞着謝錦均飛了一圈。
“謝謝你了,小家夥,等我出去送你幾朵花。”
蝴蝶又繞着飛了兩圈,很開心的表現。
一人一蝶走過了僅僅隻有一根鋼絲般細的長橋,鋼絲之下是一望無盡的深淵,但這對謝錦均來說也不算難度,隻要有力可借就可以用輕功成功過去。
“啊啊啊啊,我去!還有蛇!”
謝錦均害怕的大蹦了好幾下,看着周圍也沒有法子能躲起來站得高一點,頓時額頭救冒出了虛汗。
這是一處低窪的路況,低窪處邊緣的地方就有稀少的蛇出沒,蝴蝶前去探路照亮的範圍非常廣泛,越低蛇便越多。
謝錦均:“這處怕不是一口大鍋。”腦海裡已經幻想到自己與蛇炖在一起變成一道菜的樣子了,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嘚瑟。
很快害怕的情緒就緩解了過來,最後理智的思考起來,将身上帶的酒與火折子一同丢了進去,火勢蔓延将大多數蛇都少了個淨。
但還是有少數蛇逃竄了出來,謝錦均一鼓作氣揮動着手裡的劍,邊走邊砍死朝自己爬來的蛇。
攀爬陡峭的石壁,當時還一度認為是走錯了路。
躲避四處飛來的箭,還是被劃破了胳膊。
被突然出現的□□吓得驚魂不定,這比蛇更要使謝錦均害怕,連去看的勇氣都沒有。
“這哪是做簡簡單單的宮殿啊,堪比地獄,為我而設置的地獄。”
一座宮殿竟然也闖出了上天入地的功效,直到最後終于看俞晚所說那位躺在棺材?裡的人,僅是距離十米遠的距離,每踏出一步都會有四面八方的蓮花瓣狀刀射來。
手中的劍還是在那葬屍谷随手撿到的一把,用着必然是沒有原本的見順手,蓮花刀零零散散飛來時還是劃傷了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