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菀發絕并不能聽到什麼又慢慢的翻了個面,平趴在地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走出來的人。
竟然是個女子,身形看着嬌小玲珑卻渾身散發出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強大氣場,女子雖然是一頭的白發卻是個年輕的姑娘,白發束了起來,略顯淩亂,身着淡粉色衣裳,整個人在蝴蝶所散發出的光芒下散發出别樣的魅力。
漂亮極了。
可若是将目光轉移到她散發着寒氣襲人的臉上,就算穿着再嫩的衣裙也還會使他人懼她幾分。
“阿恬阿靜?”蘇夕菀驚的睜大雙眼又連忙閉上。
這兩個小叛徒。
回想當時還是靠她們兩位指路才步入這條路口,也是在那個分叉路口時與兩人走散,這幾日還經常擔心兩人,竟沒想到再次重逢是這樣的場景。
蘇夕菀這是腦子還閃過一絲猜測,或許這兩位是那邊的叛徒。
白發女子不知道小聲的對吧兩姐妹說了什麼,但下一秒就知道了,阿恬阿靜來到兩側按了下不知是什麼機關的按鈕。
按鈕被按下去後,那群後來的人們所暈倒的地面升了起來。
這是祭壇?
蘇夕菀有些怕了。
天空發着光的蝴蝶唯獨沒有照亮那片升起來的地方,一片人黑漆漆的,一時也不知道知道是死是活。
“公主殿下怎麼能趴在地上呢,若是嬌貴的身體生了病,可該如何參加我這大典啊。”白發女子的聲音沙啞得很。
蘇夕菀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甚至快要停止了運轉。
這個任務危險系數高的在下承受不住啊!
蘇夕菀強穩着站住了腳,往前走了幾步:“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還不快放了我,還有你原本抓的那兩位。”
白發女子緩緩的朝這邊走近,邊說:“若是民女馬上放了公主您,那您又能否保證不将此事告狀與你父皇?”
還沒等蘇夕菀說話,她又道:“或者公主您說出一個我能放過你可我又不會吃虧的理由?若是沒有這等不平等的買賣我可不會做。”
蘇夕菀:“你是誰?”
“民女俞晚,女主您怎麼叫着舒服就怎麼叫”
蘇夕菀:“我與你可有什麼仇?”
俞晚:“民女這隻是與公主的第一次見面啊,怎麼會有仇呢?”
蘇夕菀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怕是會因為你蘇琪兒之前所惹下的仇恨。
蘇夕菀:“那可是皇室與你結了什麼仇?”
俞晚:“公主莫要在猜來猜去了,民女請幾位來呢隻是單純因為你們尊貴的身份,但我這人心善不會濫殺無辜的,那位錯抓的女子我們會放掉,還有他。”
俞晚指向沈元初。
蘇夕菀看着俞晚身後的那群倒下人,問道:“那他們呢?他們隻是平常百姓又有何錯?”
俞晚眼裡閃過絲懷疑:“六公主?這回不是冒牌貨了吧?”
“怎麼這麼問?”
“傳言六公主心狠手辣,蛇蠍心腸,民女這些手段都不及六公主的一半,如今怎會關心上這些人?”
蘇夕菀:“本公主還是奉勸俞姑娘莫要相信謠言,畢竟眼見為實。”
不知道是哪個字得罪了她,突然就變了臉,如第一眼般冰冷的臉,她聲音雖小但還是聽到了,她說:“好一個眼見為實。”
俞晚:“公主,我說過不會傷害無辜之人的,也包括您,可還是勞煩奉獻一點東西。”
蘇夕菀:“什麼東西?”
挖心挖肝?
俞晚招了招手,阿恬阿靜就走了過來,俞晚在開這鐵籠時才注意到身後少一根的鐵柱:“我說過不會要你們性命,可還是有一個人不聽話非要找罪受?”
蘇夕菀緊皺眉頭,慌張問道:“什麼意思?”
“裡邊可是有不少的機關呢?怎麼?您的那位朋友還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救出那兩位嗎?公主殿下如果您們三位從那洞内出來時就離開的話怎會遇到這樣的事,但公主您這舉動民女很是敬佩,既有親人又有朋友,就算是個陌生人公主您都會返程來救吧。”
蘇夕菀:“我信你是有苦衷的,信你是個好人,也相信你剛才所說的不傷及無辜之人。”這種情況也不得不信了。
俞晚:“公主還請放心,您那位不老實的朋友身手很好,出來頂多傷的半身不遂,也不至于整個命搭在裡面。”
半身不遂,蘇夕菀隻聽到了這四個字:“那……”
俞晚知道蘇夕菀要說什麼,回道:“這機關并不是民女設計的,我若是去救您那位朋友隻怕最後還要勞煩他将我也給救出來了。”
蘇夕菀:“你分明就是從那裡出來的,現在卻說些進不去的話語。”
俞晚:“那位公子并非去的尋常之地,因為我看見了。”
蘇夕菀:“看到了為何沒有抓住他。”
俞晚得意的笑出聲來:“若是抓住他又有誰能幫我從裡請人出來呢?”
蘇夕菀看着她,眸光加深:“何人?”
“很快就會知道了,希望今日将會讓公主您難忘。”
她說謝錦均可以活着出來,可蘇夕菀想再自私一點,希望謝錦均絲毫未傷的回來。
蘇夕菀老老實實的站着任由着俞晚将自己的雙手雙腳捆綁起來,目光落在俞晚腰間别着的白銀色長鞭,鞭子很幹淨,好像從未用過,亦或是很精心地擦拭了許多遍的樣子。
這時阿恬阿靜正一人拿着把匕首,一人拿着個黃金制精緻酒杯。俞晚也離開了籠内,走前還說:“這時間就留給你與你們三人吧。”
她的聲音僅是略帶着沙啞,聽着卻依舊是個少女。
阿恬抖動着的手握緊酒杯,口中含糊叫着:“公主。”
蘇夕菀沒有給這兩人一個正眼,還記得第一次睜開眼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阿恬阿靜,當時甚至已經将其歸納入值得信任的夥伴了,可竟也是第一個背叛自己的。甚至說他們第一次踏入這公主府做婢女時已經是顆地雷的存在了。
阿恬:“公主,您很好,是我們對不起您。”
阿靜:“我們姐妹倆是真的将您視作主子的。”
阿恬:“我們知道無論怎麼說都無用了,但我們姐妹倆的生命是屬于俞主子的,公主您很好,可俞姑娘與我們姐妹倆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這世間最大的恩情莫過于他人救命之恩、父母養育之恩、師長培育之恩。可蘇夕菀還是不願原諒她兩,依舊不想跟他們說話。
“公主,得罪了。”阿恬才說完下一刻那把匕首就劃在了小臂上,麻木的疼痛感覺一直留在整隻手臂的神經上,猝不及防的疼痛讓蘇夕菀更不想與她們說話了。
“啊………啊………嘶……啊!”
以為是麻木的沒有知覺的時候,這該死的疼痛感又襲來,一陣一陣的灼痛感,猶豫手被綁在了後面,蘇夕菀看不見,隻能感受到自己的血在流,也能聽到滴在碗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