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隻是要求謝也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也沒有要求說藏影子裡面不可以。
對于他們的話,謝無殊每次都當耳邊風。他們對謝無殊來說,就隻是無能狂怒的家夥。
謝無殊打了個哈欠,靠着一旁的柱子上。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閑服,帶着漁夫帽。
他沒有看手機,閉上眼。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視線。
是白憐生。
他是真的不用休息嗎?
謝無殊并不想過多管他,反正是他說要監督他,那就監督呗。甩掉白憐生對謝無殊來說,簡直就是灑灑水。
真笨啊!謝無殊突然想到尤陽曜,不知道他後面怎麼樣了。他掏出手機,給郝帥發出信息。
[謝無殊]:隗謙和尤陽曜最近怎麼樣?
發完之後,黑車便來了。
謝無殊上車關門。
這次司機學會不要多嘴了,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今天謝也不在。他猶豫半天,終究抵不過内心的好奇心,詢問道:“少爺,今天你的愛人呢?”
“哦,他整容失敗了,死掉了。”輕飄飄的話傳進司機耳中。
“唰”一聲,司機又再次撞向一邊,這次他撞向草叢,躲在草叢裡面的白憐生慌的要命,慌慌張張就往旁邊一滾,撞到大叔上,暈頭轉向,頭冒金星。
“唔。”白憐生捂住嘴巴,隻覺得骨頭碎了。
為什麼?
受傷的總是他?!
司機深吸一口氣,連忙将車開向馬路,慶幸道:“辛好草叢中沒有人,要不然就要打電話了。”
“說不定呢?”謝無殊輕笑,看着窗外。
“少爺,你别吓我了。”司機心驚膽跳,不敢再多言,心中暗暗下決心,他再也不會多嘴了。
再來一次的話,他真的承受不起。
車一路平穩開到山上。
這次他們換了一地方。
換成山上爺爺奶奶住的地方。
此處人煙稀少,壞境優美,空氣新鮮。是老人最喜歡居住的地方。
謝無殊看着熟悉的景色,皺了皺眉,謝俊弼來真的?
等到了别墅之後,司機恭恭敬敬給他打開,目送他離開,再自己開走。
謝無殊慢慢走進去,心中越發懷疑。不是說今天要開晚會嗎?為什麼會聚在爺爺奶奶的别墅中。
更何況,爺爺奶奶操勞一輩子,習慣凡事都親手親為,别墅中從來沒有下人,因此,盛代柔和謝俊弼二人很讨厭來這裡。
對他們來說,隻有被服侍的份,絕對沒有服侍他人的份。
謝無殊不安地抿嘴。
腳下越來越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到别墅裡面。
他打開門,就看見盛代柔和謝俊弼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喝着茶。
見到他來,盛代柔放下茶杯,美甲上滿是鑽石,指腹正不緊不慢拍着茶杯。她極為放松靠在沙發上,難得穿着一身極為寬松的休閑服,翹着二郎腿,不屑道:“來了啊。”
謝俊弼也反常穿着休閑服,細細品味着茶,眼都不擡。
除了他們二個之外,别墅中再也沒有一人。
謝無殊匆匆忙忙掃他們一眼,目光在熟悉的别墅中來回掃描。
沙發上沒有。
客廳也沒有。
廚房也沒有。
所到之處不見他們身影。
謝無殊眼尖注意到,二人指尖處,都帶着一點紅。
别墅中開着窗戶和門,像是在通風。要知道,盛代柔最讨厭通風,她常說:“通什麼風?知不知道我被被風一吹就會生病。生病我就無法工作,無法工作的錢你能夠賠我嗎?”
“我一天賺的錢是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盛代柔高高在上,眼神極為得意,慢悠悠吹了吹自己剛剛做好的美甲。
對于謝無殊,她恨不得用言語殺死他。
而此刻,她惬意的要命,搖晃着腳,臉上是純真的笑容。
來往的風将異常吹到他鼻尖。謝無殊聞到了一股極淺極淡的血腥味。
謝無殊攥緊拳頭,心中的不安越發大。他心中隐隐約約有了猜測,卻不想這預感成真。
他關上門,義無反顧走進去。
他來到二人身前,并沒有說話。他深刻知道,在他開口之前,這二個蠢貨就會自己迫不及待吐露出來。
見他沉默不語,站在那裡,盛代柔就氣到不打一處來。她怒氣蹭蹭蹭往上漲,她忍不住将杯中的熱茶潑向他。
謝無殊身一側,躲開了。
見狀,盛代柔也不生氣,深深地笑了。謝俊弼開口,“你不想知道你爺爺奶奶在哪裡嗎?”
你爺爺奶奶。
不再是我爸媽。
謝無殊眨了一下眼,冷靜道:“你把他們殺了,不是嗎?”
“……”盛代柔。
“……”謝俊弼。
“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謝俊弼亮着眼睛,狂熱道:“哈哈哈哈沒想到
你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