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要沖進去救人的時候,他感受到那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息,強大到隻要他一踏進去,就會被吃點。
徹徹底底的連帶着靈魂的吃掉。
他不想…………他沒有必要為了隗謙這個笨蛋,搭上自己來之不易的生命。
他們這些隻是白憐生靈魂的一部分,實力遠遠比不上白憐生。異能頂多算是B級,比下有餘,比上不足。
隗謙那個笨蛋,死就死吧。反正對他來說并不會有任何影響。
有影響的,是白憐生。
在此時,在異能局的白憐生蓦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來到他的周圍,擔憂。
範玫拿着一包紙巾遞給他,蹙眉詢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憐生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
林序南家中。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林序南早就睡下,對回來的二個人一無所知。
謝無殊身上帶着家的鑰匙,謝也并沒有掏出來,心神一動,眼前的大門便自動打開。
他一路攙扶着人回來房間,盡心盡力打了盆溫水,擦拭着他身體。
按照常理,隻有别人服飾他的份,萬萬沒有他服飾他的份。
但是,這一切原則在謝無殊,都是可以被打破的。
謝也冷着一張臉,解開謝無殊的衣服,一點點擦幹淨。
在謝無殊不耐煩拍打他手的時候,他還隻能強忍着,不能反手。
等到服務完之後,他看着想着香甜的某人,心中越發不平衡。他也要得到獎勵才行。
他低下頭,咬了上去。
—
謝無殊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身上總有一些疼痛。
他并沒有在意,以為是喝醉酒的後遺症。他出門,林序南正在煮解酒藥。
謝也靠在廚房的牆上,懶懶散散地盯着林序南忙來忙去。
聽到聲響,林序南急匆匆打好一碗解酒藥,正準備招呼着人洗漱完過來喝。
他一擡眸,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他眼神落在謝無殊脖頸上,大驚失色,被吓到手中的碗根本拿不住,“啪嗒”一聲,水靈靈摔在地上,濺出一地滾燙的液體。
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指着謝無殊,尖叫道:“謝無殊,你、你、你們昨晚這麼激烈?”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了,連忙捂住嘴巴,眼睛滴溜轉,甕聲甕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畢竟,這麼明顯。很難叫人不在意啊,更何況,那可是謝無殊啊謝無殊,超級難得的一次機會。
林序南不顧地上滾燙的液體和自己被燙到的小腿,急匆匆跑進房間之中,翻找着東西。
等到林序南帶起的風消失,謝無殊才慢半拍反應過來。
他立馬伸手捂住自己脖頸,沖進浴室,對着鏡子仔細查看,鏡子中,他脖頸上,滿是密密麻麻、深又重的吻痕,一點一點遍布了他整個脖頸。
謝無殊側身,費力透着鏡子看向自己後頸。後頸處,咬的人更加肆無忌憚,一圈圈咬痕遍在上面。
輕的、重的,全都交叉疊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遠林序南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發出驚天大叫。
[死謝也。]謝無殊舌頭舔着虎牙,不滿瞪着鏡中的人。
謝也燦爛一笑,唇瓣微動,無聲道:“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咯咯咯,打不到我。”
謝也的情緒在謝無殊的感染下,漸漸回到從前的樣子。這對謝無殊來說,并沒有好處。
他深刻意識到,自己是個很欠揍的家夥。而這樣的家夥,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二個。
“謝也,總有一天,我會殺掉你。”謝無殊冷笑。
林序南沖進浴室的時候,不顧三七二十一,看着相機就對着他狂拍,“咔咔咔。”
嘴中念念有詞。
“謝無殊的第一次,一定要記下來。等他老了拿出來嘲笑。”
謝無殊“咔嚓”“咔嚓”回頭,陰沉着臉,陰森盯着不知危險來臨的人,沉聲道:“林序南,你也是想找死嗎?”
這一聲如驚雷般把林序南的理智拉回籠。
他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讪讪一笑,邊往後退邊道:“怎麼會呢?你看你,真的是想多了。我隻是想拍下來讓你看清楚一點。”
“嘿嘿。你要不要看一下。”
“咕噜”,林序南艱難地吞咽口水,依依不舍把相機舉到謝無殊面前,準好被删掉照片的準備。
啊啊啊好可惜啊!這絕對是絕佳的大料。是他的黑曆史。
可惜了,他會用眼睛牢牢記住這張照片的。
謝無殊淡淡看了一眼,徑直離開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冷冽道:“這麼喜歡,就自己留着吧。”
“畢竟我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的人。”
“要是被我發現,你敢偷偷給别人看,殺無赦!”
謝無殊眯了眯眼,當着林序南的面,攥緊拳頭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