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保不準林序南會向保安問一嘴。
保安,對過往的每一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想着,謝也的臉又陰沉下來。
好煩好煩好煩……能不能都殺光。
謝無殊吃飽之後,看着手機,朋友圈中滿是郝帥跟他女朋友的幸福照片,把謝無殊原本就撐的胃更是撐到要爆炸。
謝無殊臭着一張臉,神色恹恹,點進去,放大圖片。
圖片上,郝帥正和他女朋友坐在床上,女朋友的頭正緊緊依偎着郝帥的肩膀,郝帥的手攬過她的肩膀。
二人眼皆看着手機中的對方,笑的甜蜜。
謝無殊放大再放大,看見女朋友臉上多了些活人的血色,皮膚也不再白的如同死去的人。
更重要的是,謝無殊看見郝帥女朋友手上帶着黑色電子手表。也隻是看着像,謝無殊知道,那是異能局的數值檢測器。
而現在上面,正亮着瑩瑩綠光,代表着她此刻清醒。
謝無殊摸着嘴唇,無意識扣着唇肉。嗯,這說明林序南的淨化能力很有用。而且一旦淨化,她身體裡面的污染能量便會一直被壓抑或者是無法再增長。也就是說,隻要清醒回來,她就可以一直清醒。
不過這點還是待定的。他并不清楚林序南的淨化能力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郝帥還是處在一個比較威脅的環境當中。
謝無殊懶懶散散躺在沙發上,看着滿臉喜悅的郝帥,心想:即使有一天他女朋友再次失去理智,他也一定會心甘情願被她吃掉。
說不定他會緊緊擁抱着他女朋友,深情呼喊她的名字,叫她慢點吃。
一想着那畫面,謝無殊就不忍直視,渾身毛發豎起來。
恰好這個時候,林序南洗完澡出來,他頂着一張深沉的臉來到沙發上,對着謝無殊深沉地發問:“謝無殊,我有個問題。”
謝無殊放下手機,饒有興趣看着他,期待,終于要發現了嗎?
林序南摸着下巴,很認真詢問道:“你們是從小開始就親嘴嗎?每天要親多久啊?長這麼像一次一定要親一個小時以上吧。”
“這樣算來,你一天親他十八次,那就是起碼十八個小時。你一天隻有二十四小時,那就是除了睡覺的時間都在親吻。”
“這也不對啊。”林序南煩躁撓了撓頭,“你每天都在家,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
“難道,”林序南眼睛瞪的像銅鈴,“我每天辛苦上班,你轉眼就背着我跟他在家裡面親嘴?”
謝無殊周圍的氣壓越發低。
他沉着臉,打斷這越說越離譜的話,“林序南,你這腦袋,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謝謝,我也覺得我有這方面的天賦。不虧我之前熬夜玩遊戲。”
蠢貨,真是沒話講。
謝無殊心中的惱火一下子就澆滅了。算了,他跟林序南生氣什麼,不懂事的兒子他當然要體貼一點。
更何況,他跟林序南生氣,最後被氣到也隻會是他。
謝無殊頓時心平氣和,起身道:“我洗澡去了,你慢慢想吧。”
“不要啊啊啊……”
謝無殊在經過供台的時候,将他上面的水果哇哈哈都拿走。
一個星期還沒有過去呢。
—
翌日。
林序南聽着謝無殊的話,手中的勺子“啪”一聲掉進粥中。
“你、你,”林序南不免結結巴巴起來,既驚喜又喜悅,他連忙确認道:“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恢複記憶了?”
謝無殊慢條斯理吃着粥,點頭。
恢複一半記憶也是恢複了。
他也不算說謊。
“真、真的嗎?”林序南粥都不喝了,站起來,圍繞着客廳跑了十五圈。
運動帶來的疲憊感給他帶來點真實性。謝無殊喝完粥,吞下最後一口菜,提醒:“林序南,你上班要遲到了。”
“什麼?!!!”這句話更是直接暴擊。
直接把人拉進深淵。
他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抱着公務包大喊着跑出家門,還沒有跑出幾步,他又跑回來,匆匆忙忙換鞋。
三出三進,他終于沒有拉下任何東西,飛奔着去上班。
“嘀”一聲,謝無殊的手機震動。
他拿起手機,查看。
是郝帥。
[郝帥]:謝無殊,不知道為什麼你複活的信息被傳出去了。認識你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另外二個室友也在問我。我一不小心就透露我知道你的信息,所以他們一直要我拉你出去喝一杯見一面。
[謝無殊]:……什麼時候。
謝無殊其實并不想去,但是他一直對環境中的室友耿耿于懷。如果環境中的室友是跟現實一模一樣的,那他還該怎麼辦呢?
跟白憐生有關的線索,他一定不能錯過。
說不定,可以找到他生理性厭惡白憐生的原因。
謝無殊思量片刻,答應下來。
很快,郝帥就回了話。
[郝帥]:今晚七點可以嗎?他們有些迫不及待了。就在我們大學經常去的燒烤店。
發完之後,郝帥才想起來謝無殊失去記憶,根本就不記得他們,更不用說他們經常去的燒烤店。
就在他想繼續解釋的時候,謝無殊發來了信息。這這條信息吓的他手中的手機摔落在地。
[謝無殊]:我知道地址。我已經恢複記憶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