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竟然又用他名字。
到時候他就臭名昭著,謝無殊又可以借用下一個人的名字。
呵呵。
林序南不動聲色加重腳上力氣,謝無殊則是與楚設交談着抽出自己鞋。
林序南因為鞋掉,腳上又滿是雨水,被謝無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猛然吓了一跳,腳底打滑往前撲去。
謝無殊拽住他胳膊,硬生生把人拔起來。
“給我行大禮嗎?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呢。”謝無殊捂臉害羞。
林序南站直,氣到半死。
楚設擡了擡鏡框,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往遊動,平淡問:“啊,這位是?”
“是我家客人呢。話說,電梯要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上樓呢?”謝無殊反客為主,踩在林序南腳上。
楚設語氣沒有過多起伏,拒絕:“不了,我還要等人。”
“是嗎?”聞言,謝無殊臉上笑意更深,“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再見。”
謝無殊拉着林序南進電梯。
林序南捂着腳跳,還不忘好奇發問:“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昨天,我在電梯遇到他,他還邀請我去他家做客呢。”
“真是奇怪,我在這裡住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他。而且半夜三點多下班,可惡的資本主義!”林序南對他感同身受,攥緊拳頭,“瞧把人家壓榨成什麼樣子。跟死人一模一樣。”
謝無殊推着人出電梯。
“好了好了,回家洗澡。”
回到家之後,謝無殊先去洗澡,林序南則是換了幹衣服去煮紅糖姜水。
謝無殊洗完去看火,林序南去洗。
等到林序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放好二碗紅糖姜水。
熱騰騰冒着煙。
林序南坐下,掏出快遞裡面東西,“啪嗒”一聲,把自己和謝無殊的手都鎖上。
謝無殊無語,“怎麼快就到了。”
“同城快遞。你說呢?”林序南晃了晃手上的鑰匙,拖着長長的鍊子來到保險櫃面前,身體擋住密碼,當着他的面把鑰匙丢進去。
“保險櫃的密碼隻有我知道,你今天是逃不了的。”
林序南很是得意。
他拍了拍手,來到飯桌面前,喝着紅糖水,喝完之後就直勾勾盯着謝無殊看。
謝無殊慢悠悠吹着氣,慢慢喝。今天注定他是踏不出一步房門了。
等人洗完碗,他正式跟林序南道歉。
林序南鼻孔朝天,撲哧撲哧呼氣,不滿接受。
他原不原諒又有什麼用。對于謝無殊來說,唯一能夠被他放在心上并且聽進去的,隻有他自己。
那家夥,唯我獨尊。
他就算強硬把人鎖起來,謝無殊也會費盡心思逃出去,甚至遠離他。
他們的關系,自此破裂。
更不用說,他現在對謝無殊做出的行為,都是謝無殊在縱容他。
林序南仰頭歎氣,怎麼生前死後都這麼讓他操心呢。
“喂,”謝無殊喝着哇哈哈,戳着他緊縮的眉心,含糊不清,“再這麼愛操心,小心别人真叫你大叔哦。”
“呵呵,還不都是因為你。”林序南當場翻白眼,從沙發上起來,背着他深沉道:“快去睡覺吧,我會好—好—盯—你—的!”
林序南說的咬牙切齒。
“是是是。”
在二人沉睡時,小也蹦蹦跳跳進浴室,對着謝也炫耀他新裝備,順便投訴一番他今天控制撞掉謝無殊耳釘的行為。
謝也頗為不屑,閉上耳朵,可那叽叽歪歪的的聲音又透過心聲傳過來。
心聲是屏蔽不了的。
謝也忍不可忍,在小也頂着耳釘的時候終于維持不住表情,直接隔空把小也捏爆。
空氣中隻餘一團血霧。
謝也還沒舒心幾秒,新的小也就又蹦出來繼續叽叽歪歪。
謝也鐵青着一張臉被迫聽完。
—
早上九點。
謝無殊就把睡眼朦胧的林序南從被窩中拖出來吃早餐。
林序南困到小雞啄米,嘴中塞着包子,一口未吞,臉頰鼓起一.大塊。
為了監督謝無殊,他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疼到清醒。
清醒之後火速給自己灌了一杯黑咖啡。
吃完早餐後,為了打發時間。
林序南主動提出玩遊戲。
謝無殊看他好幾眼,率先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晃着拿起手柄,“打發時間?你這個遊戲迷跟我說打發時間?明明就是你想玩。”
被戳穿心思的林序南理直氣壯,“那又怎麼樣?我都請一天假了,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而且除了你,我都找不到一起跟我玩的人。”
“我都三年沒有玩了,要憋死我了。”林序南哭訴道。
謝無殊和謝無殊玩的遊戲很簡單。
簡單來講就是二個不同陣營的主角,為了打敗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聯起手來努力升級。
村中,代表謝無殊的小人噗呲一劍紮進林序南小人心中。
林序南小人血量清空,倒地長眠不起。
林序南低低罵了一句,放下手柄,苦惱:“怎麼就關不了新手關呢?”
“我有怎麼困嗎?困到過不了新手關還送死。”
嘀咕着,林序南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謝無殊看着沙發上有着濃重黑眼圈的人,再看看電視機裡面的小人。
謝無殊小人正冷着一張臭臉,利落收起劍背在身後,獨自一人站在草地上,沐浴着陽光。
“林序南這個笨蛋,也幸好他困到以為是自己失誤,要不然他就會發現異常。”
異常一,遊戲中代表他們的小人都跟他們二個長的一模一樣,是謝也動的手腳。
異常二,主角之間不能相互厮殺。但是謝也搖身一變,就變成謝無殊的小人,改了規則,每次在林序南小人複活之後立馬殺死。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一直關不了新手關的原因。
因為謝也。
“你是吃醋了嗎?謝也。”謝無殊托腮好奇問道。
昨晚訂好約定之後,謝無殊還不忘叮囑一句,讓他不要殺掉林序南。
現在看來,謝也小人正在氣鼓鼓着。
謝也轉身,貓瞳震驚到瞪圓,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劍,沖他冷哼一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