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祝延:?
祝延:……
祝延:!
“我覺得不行。”祝延還想保護自己的腦袋,他可不想頂着一頭傷痕,而且,也不知道梁樾技術怎麼樣,萬一把他的腦袋弄傷了,那一塊不長頭發了怎麼辦?
梁樾聳肩:“那就不想。”
“不過,這樣的話,你就要頂着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找理發師了。”
祝延:“那又怎樣?”總比讓梁樾幫他剃頭發好吧。
梁樾慢悠悠的說:“不怎麼樣,但是目前來看,附近沒有适合的理發師。”
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藏不住的幸災樂禍還是溢出來:“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還是可以選的。”
作為在榆錢讀了一年多書的大學生,祝延很知道榆錢大學附近的理發師,一群聽不懂人話的。
祝延有固定的形象造型師在玉港,他沒在榆錢剪過頭發,但這不妨礙他知道理發師的水平。
因為他們宿舍有個理發探店愛好者張章,張章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挑選一家幸運兒給自己理發。
比較正常的就是上一次的理發,雖然不好看,但也不難看,最離譜的那次,張章去理發店,說想要個新潮的發型。
理發師給他剪了個雞冠頭。
彼時張章的理發師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話說。
張章憋了半天問了一句:“就這樣嗎?”
那位tony看了幾眼:“還有步驟。”
于是給張章染了個七彩雞冠頭。
張章:……
最後,張章剃了個闆寸。
由此,祝延不敢出去随便剪頭發,他不相信梁樾沒有專業的造型師。
“負責你造型的老師呢?讓他來給我剪。”
梁樾開門去拿午飯:“少爺,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對外貌這麼看重的。”
梁樾沒有什麼所謂的造型師,他的發型百年不變,都是老宅的理發師剪的。
祝延不信:“我聽說過,你們家有專門的理發師。”
梁家在上流圈子裡,最廣為稱贊的,就是他們家的别墅,家族有底蘊,加上莫名其妙的宗族意識,梁家的老宅很大,包括馬場,滑雪場,各種社交場合,自然也包括理發師。
梁樾問祝延:“那你要去我家剪頭發?”
梁家梁樾都不怎麼回去,從十六歲開始,梁樾隻在重大場合回去。
“好吧。”
還沒讨論出到底怎麼樣的結論,祝延看見桌子上的食物,眼睛都快落在上面了,腦子一片混沌,隻有要吃飯的念頭一直充斥在腦海裡。
祝延對吃的執念很深,可祝家從沒餓過他,梁樾也沒餓過他,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就是愛吃。
恢複了幾天,祝延現在能正常飲食,隻是還是不能吃過于油膩辛辣的食物。
祝延咽一口口水,整個人大寫着的:别打擾我我先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任誰看見這樣的場景都會心軟。
可惜,梁樾不是個正常人,他打掉祝延拿菜的手,說:“先把你東西收拾了。”
祝延肯定不會屈服:“我先吃飯我先吃飯,我要吃飯!”
梁樾也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說:“我早就提醒你要收拾東西了。”
祝延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冷漠的梁樾,在他眼裡,梁樾從一個有病的人榮升為奴隸主,還是不讓人吃飯的奴隸主,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又沒說我不收拾!我隻是要先吃飯。”
梁樾把菜盤子放下,自然道:“行。”
祝延:……又着了老家夥的道。
祝延氣都要氣死了,但還是要堅持吃飯,他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再塞一大口,塞滿了,才慢慢開始吃。
他吃着吃着,想到什麼,把周若水做的月餅拿出來塞在梁樾嘴裡。
梁樾吃了一口,教育祝延:“吃飯的時候吃什麼月……”
話還沒說完,梁樾的臉就綠了,他嘴巴咀嚼的速度放慢,皺眉沒忍住吐出來了。
周若水做的月餅很好看,冰皮月餅,還有不同的顔色,梁樾掰開看一眼,沒看出是什麼餡。
他不信邪的又咬了一口。
“……”
确認了,不是他的問題。
祝延把嘴裡的存貨吃完,幸災樂禍道:“哈哈哈餘早沒和你說嗎?周若水做的東西你也敢吃。”
他媽是典型的文藝批,做飯堪稱當代核武器,除了難吃沒别的形容詞了。
梁樾面無表情的把月餅扔了,喝了一口水。
祝延還在吃,他歎口氣:“周若水怎麼都不和我打電話,祝岬也是,好生氣。”
“你把他們拉黑了。”
祝延:“……”他懵了:“你怎麼知道?”
梁樾的記憶很好,他說:“這個手機是你和我去國外的時候用的,你嫌你爸媽煩,全拉黑了。”
“是,是嗎?”祝延假笑:“那你記得還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