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祝延東西還在宿舍,加上他爸肯定要來看他,還有餘早,說不定明天一早你就被拆穿是在騙祝延。”
梁樾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祝延腦子不好,餘早表達能力不行,估計說半天都不能說到點子上。”
“至于祝延他爸,他倆好像又吵架了,祝延不想見他爸。”
“學校那邊再說,總有辦法的,糊弄祝延又不是個很難的事情。”
盛林聽了半天,就聽出兩個字來,自信。
雖然他和梁樾是兄弟,但梁樾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龍傲天氣質真的閃到他了,盛林反而想看他栽跟頭。
最好栽的慘一點,栽的意想不到還得心甘情願。
現在來看,估計也隻有祝延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幾率。
盛林唏噓的說:“要是被戳破了呢?”
梁樾想了想:“你說的對。”
盛林:?他說什麼了?
還沒等盛林問,梁樾就把電話挂掉了。
另一間屋子,趴在床上的祝延怎麼睡也睡不着。
他現在腦子很活泛,奇異的總是想起有關于梁樾的事情。
十八歲那年生日,祝延和梁樾表白。
表白後沒多久,兩個人就滾在了一張床上。
年少嘛,總是年輕氣盛,哪裡都盛,肌膚相碰,或者眼神聚焦在一起,都能産生巨大的化學反應,無法停歇。
不知道怎麼的就滾在了床上。
九月的天燥熱的不行,祝延十八歲的夏天格外久,九月的溫度能媲美前一年七八月的溫度,熱的人心慌。
他那個時候剛剛過完第一次月考,考的一般,謊稱出來散心,其實散進了梁樾家裡。
梁樾很忙,忙着提前修完大學四年的學分好提前畢業,祝延閑的沒事幹,梁樾看書,他就在一旁看動漫。
可能是祝延先越了界,也可能是梁樾先撈起了在地上的祝延,總之,等祝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梁樾壓在了書桌上,桌上還有梁樾的專業書。
桌子是紅木,有點硬,還涼,祝延隻穿了短褲,一半的大腿肉都貼在桌上,涼的他一哆嗦。
恰好牙齒磕在梁樾的嘴唇上,梁樾從下首往上,或許是懲罰祝延咬了他一口,慢悠悠的撕咬舔舐祝延的嘴唇。
祝延低頭,就能看見梁樾專注親吻他的眼睛。
梁樾還穿的很正經,白色的襯衫,卻在做這樣欲的事。
祝延這個小處男哪裡經曆過這些,被哄的找不着北,梁樾說什麼就是什麼,被欺負慘了也隻是難耐的叫幾聲。
梁樾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握住祝延,輕聲在祝延耳邊說什麼。
祝延迷迷糊糊記不太清楚,好像是問他要不要摸摸,祝延搖頭,他就咬祝延的嘴巴。
嘴巴都要被吃掉了。
沒辦法,祝延隻能點頭。(審核你到底想幹嘛你瘋了是嗎這都鎖,你沒有x生活别來當審核,滾!)
定時的空調兩個小時之後停掉工作,屋子裡的冷氣被熱氣覆蓋,祝延黏黏糊糊的靠在梁樾身上,像塊小年糕,軟趴趴的,要化掉了。
兩個人的姿勢都算不上雅觀,東一塊西一塊不知道是誰的子孫,落在衣服上和腿上,還有的落在桌上。
祝延被喂得飽飽的,生出幾分睡意,要問梁樾那些專業書怎麼辦,卻又被身下的動靜吓得不敢動彈。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好精力,不過比他大六歲,卻精神的很。
祝延腿内側都破皮了。
後來,梁樾重新買了專業書,舊專業書祝延羞的不行,嘗試挽救,最後因為缺乏日常生活能力而報廢了。
祝延現在想起來,又有了一點感覺,他後悔了,不該說把梁樾閹了的。
那太可惜,祝延抱着身下的枕頭,臉蛋揉進去揉搓幾下。
梁樾這種人,就該破産然後被送去當鴨子頭牌,他再拿錢把梁樾買回家,做梁樾的天,做梁樾的地,做梁樾的一切。
再讓梁樾取悅他。
不然多可惜。
可惜兩個字一直在祝延腦海裡循環,他想的太深入,都沒注意到卧室門被人開了。
不怪祝延警惕性差,他睡覺的時候,還把卧室門反鎖了,誰知道這屋子裡有個人有鑰匙,還真的會來夜探他。
祝延渾身僵住,裝作睡着的樣子。
進來的人是梁樾,他站在床邊打量祝延,祝延一如既往的趴在床上,睡的像一隻毛毛蟲。
他裝作真的很珍視祝延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是睡着了嗎?都沒找我要晚安吻。”
祝延隐蔽的吞了一口唾沫,被某個壞男人看在眼裡。
壞男人歎氣,仿佛是天大的恩典:“既然如此,隻好我來主動給這個晚安吻了。”
“!!”
祝延完全木掉了,做不出任何反應。
不是,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梁樾在床邊躬身,細細打量祝延。
他離得很近,祝延能感覺到梁樾的呼吸聲掃在額頭和睫毛上,是熟悉的味道。
梁樾慢慢的越靠越近,祝延的手也攥緊了。
不是,梁樾真的要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