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送入宮的面首,于百官宴暴斃。
歲歡前後反複觀覽過三遍邸報,驚訝絲毫不減。屏風外三人共曆昨夜驚魂,寂靜無一人言語。
白謹落率先發問:“醫正如何說?”
“中毒。”
“那..可查着毒下在何處?”
吳策說:“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吃的喝的都同我們一樣,就他被毒死了。”
白謹落又說:“那熏香,衣衫可查驗過?”
姚灼接話道:“手底下的人翻看過,都是尋常賞賜下來的,并無異處。”
吳策抱着頭,笑道:“他有的别人也有,他吃的同我們一般,甚至事先還有人試毒,大家都沒事,就他暴斃,這不是倒黴麼?”
孫承宣擡眸,吳策立即接話于他前:“我知道,慎言。”
“那...會不會是近身侍奉的人做的手腳。”歲歡皺着眉,看孫承宣時眼裡情緒不見驚恐,唯剩理智冷靜
“查問過,暫沒得任何線索。”孫承宣道。
白謹落噤聲不再過問,隻說:“那此番姚大人要有事可忙了。”
“那倒不是,”吳策嬉笑道:“他的差事被秦晞搶了。”
“宰輔探查案情麼?”
孫承宣解釋道:“昨夜,聖皇親自下旨,要她主查此案,大理寺作輔,連同協助。”
吳策道:“秦晞最是個獨斷專行的,姚灼倒是可得清閑。”
姚灼咽下茶水,說:“是因為此番宴席,是慧靜縣主主辦操持的。聖皇顧及縣主名聲,不好外官男子擅入,這才勞煩丞相來擔任。何況,此案又涉及蕭家的人,甩下這個燙手山芋倒也沒什麼不好。”
蕭家父子兵,蕭仁任太傅,蕭燃承禦營司長史,皆是秦凝羽翼。
先時在皇宮中,白謹落亦操辦過禦宴。其中門道她是清楚的,凡有宴席必會預備下同量的三套菜,以供選擇。試毒的太監也分為酒水、主菜和點心三類,這樣下來便不會因為冷熱同食而造成生理不适,影響誤導試菜進程。
既然大家吃同樣菜肴,且均不曾有事。再者又沒從近身婢子處得來線索,那應該不是投毒所緻面首暴斃。
那倘或..将菜品打亂結合起來,再不妨忌口吃渾食物,會不會也能得到此番效果。
“歲歡?”
白謹落這才從思緒抽離,再擡眼,堂内隻剩孫承宣一人。
“在想什麼?”
歲歡并沒有把所想和盤托出,卻問:“秦丞相,很厲害嗎?”
孫承宣笑,說:“我朝亘古以來,獨她一份的女丞相,自是非比尋常。”
字字句句如長□□破雲霞,白謹落頭一次生出憧憬:
那我以後,也要成為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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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食局
秦晞端坐在太師椅上,沒有穿官服,這已經是她第三次來尚食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