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休沐,否則她一天跟他相處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别人家娘子一天到晚圍着相公轉,她一天到晚圍着鋪子園子轉,他像是她生活的點綴。
他搖醒她:“雲初,你等會再睡,我有話跟你說。”
批了件外衫,出門片刻後,懷裡抱着個紫檀匣子回來了。
燕馳撈起她,把匣子塞給她:“這裡是去年的一百三十萬貫,拿去花掉,不夠,我還有。”
“啊?為什麼?”雲初不明所以,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拿錢給她花,怔怔的傻住。
“我娶你回來,是讓你跟着我享福的,不是讓你把自己弄的這麼辛苦的。”燕馳咬牙道:“我什麼都願意給你,你推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三郎,我其實并不缺錢花,我有錢,有很多呢。我隻是閑着沒事就喜歡玩。”雲初說着摟他脖子,準備糊弄過去。
燕馳把她的手撸下去,一隻手抓着她兩隻手,“都投到書坊上去了吧。我也不管那麼多,這些你拿去,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以後每天上午,你出門也就算了,中午必須回來,在家吃完午飯,至少休息一個時辰,起來後喝一碗牛乳。”
燕馳俯身把她摁倒在榻上,抓着她的大手,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雲初根本就反抗不了,體力不在一個級别上。
燕馳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霸道的含着她的唇舌。
雲初被他吻的氣喘籲籲,咬字不清地說:“燕馳,你給我松開,手疼!”
果然欠了債,是要還的。燕馳就喜歡連本帶利的讨回去,松開她的手,一把扯掉她的寝衣。
“你這個樣,我不喜歡。”雲初氣鼓鼓地說,“你混球!”
燕馳一看她生氣了,心就軟了,摟着她,輕輕地含着她的下嘴唇,“周雲初,你能不能過點好日子,你過的累,我心疼!捅我心窩子!”
“你弄痛我了!”雲初歎氣。
“那我換一種方式,讓我伺候你。”他是真的很喜歡親她,嗅她身上的味道,每天都想捧着親,好像有瘾。
燕馳看她神色緩和不少,就知道默認同意了,輕柔的吻起來。
白天他在殿前司指揮司午休時,控制不住的想念吻她。他一直自控力都很好,僅僅隻是自嘲的笑笑,不會影響到當值。
一到下值時間,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見雲初了,跟她吃個暮食,等她沐浴完,還想聊會天,親親抱抱,她敷衍的親了他一口、倒頭就睡,真氣人,燕馳恨不得把她吻到窒息。
······
一連幾日,雲初的作息都很規律,卯時去延和坊周宅送貨,跟蘇葉一起研制香方、品茶,中午回來吃飯,然後午睡大半個時辰,醒來喝一碗晴心端來的牛乳。
休息充足之後,随之而來的卻是想念燕馳的親吻。她在書房看最新的話本子,情情愛愛、生離死别。不自覺的咬起下嘴唇,傳來的酥麻讓她恍惚。
源于燕馳持續不斷的逮着她親吻,吻的還挺舒服的,小日子那幾天,他會收斂一些,然後就是翻過來覆過去的親親抱抱。
眼看還有小半個時辰,就到下值時間,雲初帶着一筐混合着青梅、金杏的鮮果,坐馬車出門,去殿前司指揮司接燕馳下值。
雲初也沒想到,睡眠充足的結果竟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和燕馳親吻,生理上本能的喜歡支配着她的行為。
燕馳正在殿前司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聽見陳行匆忙進來大喊:“三哥,你快來看,誰來接你下值了。”
陳行身後是一衆起哄看熱鬧的禁軍漢子,個個手裡捏着青梅,酸的龇牙咧嘴,口水直流,還在大聲說:“甜啊,真甜,比張道人家香糖果子還甜。”
燕馳大步流星走出殿前司營房,遠遠的望見雲初帶着帷帽站在馬車前,一身櫻粉色褙子配花鳥紋褶裙,褙子長至小腿出,襯得身形窈窕。
他走向雲初,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随即又轉身瞪了眼起哄更熱鬧的禁軍,一群人哎喲哎喲地更吵了。
雲初掀開帷帽一角面紗,定定的看着他傻笑。
燕馳想抱她,但是實在是耳邊起哄的、唾沫星子都快飛過來了,“上馬車,回府。”
雲初還沒坐穩,燕馳就把她帷帽摘下,從身後箍緊了她,捏着她的下巴,交頸而吻。
雲初微怔,想笑,是燕馳的風格,一點都沒讓她失望,轉身摟着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他,兩人足足親了半刻鐘,欲求不滿的歇會。
燕馳揚眉,浪蕩的笑道:“怎麼突然來接我下值,從未有過啊?”
雲初跟他抵額相對,“我也不知道,就是想來見你。”
這話燙的燕馳内心如岩漿奔湧,伸手推開馬車門簾,“舒陽,去明月堂!”
舒陽笑着回:“好勒!”明天估計又是歇息的一天,打兩角酒潤潤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