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館很快就被包圍起來,被圍個水洩不通,所有人員更是被扣押在原地,抱頭蹲下不可動彈半分。
陸逍的軍隊緊随其後,不出半柱香就将驿館的大門踏破。
衆人紛紛議論,這好端端的驿館為何會被大魔頭的軍隊包圍。
陸逍氣勢淩人的站在正中央,冰冷的視線穿過庭院直達最裡面那間房間,暗黑色的長衫下威力漸顯,輕輕吐出一字仿佛都有千斤重砸向在場每個人的心上:“搜!”
立刻就有人給長甯端着椅子上來供她休息,她慵懶的擡手,陽光穿透如玉般細膩白皙的指縫落在地面上竟然出現朦胧光影,“本宮站會兒。”
楚知意帶着原蔚從不起眼的角落退出,直奔那間房而去。
“你确定是這間。”
“沒錯,他們每次回來的衣裳都不同。”
“我就納悶兒,怎麼幾個大男人一天要換好幾套衣服,還在房間熏那麼濃烈的香薰……咳咳咳……”
楚知意也是咳嗽不止,趕忙捂住嘴鼻,“别廢話了,趕緊找。”
兩人分工一左一右。
外室。
“各朝共用律文白紙黑字明文規定商貿友好交流,你們北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
是外出的商客回來了,陸逍的軍隊都是一群糙漢子,不破壞房屋建設和屋内陳設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
“就是就是。”
有不少人幫着附和着。
長甯輕輕咳嗽幾聲,驿館館使趕緊出來主持大局:“各位各位!大家稍安勿躁,此乃我們北棠長公主,今日有要事要借用我們驿館一用,望各位海涵海涵。”
“什麼事要将我們的房間翻個底朝天?”
“自诩禮儀之邦的北棠也不過如此,哼!”
“公主就可以漠視王法律令了嗎?”
然而那人話音剛落,身體也跟随着倒地不起,全場禁聲。
長甯這時才幽幽坐下,傲慢環視四周,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嘲諷和鄙夷,撥弄着自己的指甲輕飄飄的說了句:“聒噪。”
衆人私語:前段時間還以為長公主轉性了。
後院。
“有發現嗎?”
原蔚沮喪耷拉着腦袋搖頭。
楚知意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搖着頭,根本沒有任何發現,更别說可疑之處。
然而,往往越正常就越發可疑。
楚知意發号施令:“再來一次!”
原蔚嘟着嘴巴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将自己哄好後緊随楚知意步伐。
“如何?”
依舊是搖頭,沒有任何發現。
楚知意眉頭一皺,開始犯難,種種迹象表明這群僞裝成南越商人的東吳人藏着大問題。
布滿血迹的條紋、産自東吳的月牙材質,以及那傷口上不易發現的抓痕,出自東吳的一種邪術禁功。
“……咳咳咳……”原蔚突然變得急速咳嗽起來,“我頂不住了……咳咳咳……這裡面太嗆……咳咳咳……”
“等等!”楚知意靈光一現,“你剛剛說什麼?”
原蔚愣在原地表情疑惑,卻還是重複一遍:“我說頂不住了。”
“後面一句。”
“太嗆了。”
“沒錯!”楚知意此刻眼神神采奕奕煥發光芒,就差沒原地手舞足蹈起來,“我知道問題所在了,快,将這些香薰全部掐滅。”
原蔚不懂隻知照做,知意是他們當中最聰明的一個,詭計多端得很。
“全部窗戶打開。”
驿館靠近郊區,而郊區背靠的是北棠最大的一座山,兩者之間形成狹管效應,一股冷風襲來,屋内頓時變得清爽起來。
而那些被隐藏的味道也漸漸浮現。
楚知意臉色一變,好濃的血腥味從四面八方湧來。
一聲陸将軍,讓陸逍不顧一切飛馳而來,在衆人面前表演了一場瞬移,也讓在場某些不安分的人變得安靜下來。
“……借你的人一用。”楚知意沒想到這人能這麼快就穿過那道庭院長廊,他起初隻是想要隔空喊話,結果有人過于緊張了。
陸逍見他四肢健全站在自己面前,壓住自己眼中不斷湧出的關心,沉穩的喊了聲:“來人。”
所有人以最快速度集合在楚知意面前。
“幫我将這件屋子所有的東西都砸爛。”
陸逍餘光示意,部隊就開始一陣龍卷風。
而現場……也讓人驚叫連連……
“天啊,那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