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來頭?”鼠大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魏清潭。
“你不用管,隻需要知道不趕快放走我和那隻狼,你們就要全族覆滅。”
話音剛落,階梯上的小老鼠們又開始交頭接耳,但在鼠大王連敲三下拐杖之後,衆鼠又乖乖地安靜下來。
“我怎麼知道你這耗兒藥是不是在撒謊?”
“…”魏清潭一時語塞,破罐子破摔道:“那你就用自己的命和所有老鼠的命試一試!”
鼠大王不旦沒被吓到,反而吱吱地笑了兩聲:
“别急,我隻是想知道你從哪裡搞到的耗兒藥。”
“我是醫生,當然可以搞到任何藥。”
為了讓自己顯得可信一點,魏清潭不得不自曝家門,甚至吹噓了自己。
“醫生是什麼?”
“就是既可以治病,也可以殺生的存在。”
“治病…”鼠大王的眼睛亮了亮:
“我們倒是的确需要一個醫生來治病。”
“你叫我治我就治?”魏清潭的耐心徹底告罄,事情沒有如她預想般順利進行,她逐漸焦躁起來:
“别忘了你們的命…”“我們的命好着呢。”
鼠大王一臉狡黠地打斷魏清潭,朝下面使了個眼色,小老鼠們便疊羅漢似地搭起一個架子,鼠大王邁步上去,高度恰好夠和魏清潭對視:
“無毛猴子,你真的覺得我們這麼好騙?”
一滴冷汗順着魏清潭的額角滴落,她下意識地握住懷裡的那把便攜式火焰槍:
樹枝把她送回現實世界後,她也是為了“滅鼠”做了一些準備的。
巨大的羽絨服内袋裡,不僅真的有耗兒藥,還有火焰槍和小刀。
可在鼠大王的眼皮底下,魏清潭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在這樣逼仄的環境裡用火,很難保證不傷及自身。
“我騙你做什麼?”魏清潭強裝鎮定:“毒藥是通過呼吸進入身體的,隻要你呼吸空氣就會中毒。”
台階上的小老鼠又開始變得嘈雜起來,魏清潭之前以為它們是在害怕,可現在仔細看去,那一隻隻老鼠臉上分明是嘲笑的神情!
“假如空氣有毒,你怎麼還沒中毒?”
魏清潭面上卻依舊一派平靜:“我提前吃過解藥,當然不會中毒。”
鼠大王似乎已經失去了和魏清潭辯論的耐心,冷下臉道:
“如果這耗兒藥是經口,你被抓來時手腳被捆無法動彈,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就算有,我族早已不同類相食,不可能全群中毒。”
見魏清潭面色發白,鼠大王悠閑自如地繼續分析道:
“如果這耗兒藥是經鼻,就算你提前吃過解藥,你的伴侶可沒吃過,你根本沒有機會向他傳遞解藥,怎麼會冒險在空氣中下毒?”
“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我既然不信,為什麼還要給你見我的機會?”鼠大王用拐杖點了點魏清潭的鼻尖。
“為什麼?”
“因為好玩啊!”
話剛落下,包括鼠大王在内的群鼠瞬間吱吱吱地笑彎了腰,隻有魏清潭滿臉黑線。
“但是!”鼠大王用拐杖敲了敲腳下小老鼠的腦袋,鼠群像有電流竄過般,一個接一個地安靜下來。
“我為你們找到一個獲得自由的新方法,就是…”
心中又燃起希望,人類屏氣凝神地等待鼠大王接下來的話,隻見它小小的爪子一揮,瞬間她感覺眼球劇烈刺痛,接着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數十根藤蔓,又将人類結結實實地捆成了根人棍。
“吱吱吱吱!”看着魏清潭涕泗橫流的狼狽模樣,鼠群又瘋狂地笑了起來。
“你已經被我下毒了,無毛猴子就要變成無毛瞎猴子了!”鼠大王得意洋洋地宣布。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魏清潭艱難地眯着眼,鼻腔充斥着辣椒粉的味道。
“哈哈,現在知道你的謊言有多麼拙劣了吧。”鼠大王被拆穿也沒有生氣,依舊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現在你必須為我們鼠族效力,否則我就把那隻狼殺了吃掉。”
“你們隻要别動他,什麼都好說。”魏清潭的側臉在粗糙的地面磨得泛紅,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群老鼠的手裡。
她下意識的輕敵,以為現代的人類一定騙得過原始的老鼠,仔細想想自己編造的謊言的确拙劣得離譜,如果對方是人類,她肯定不會這麼倉皇的準備,也怪不得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