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應該沒受傷吧?”盧本安溫柔問說。
“你還能……”
“恐怕不可以了,相思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吧?”
柳相思拼命搖頭。
在柳相思看不見的地方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頭發,然後說:“見到你了,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出去以後就把我忘了吧,就當沒遇見過我。”
本來沒想讓她發現自己的,誰知道柳相思僅僅是憑着一眼背影就追了過來。
“下輩子,下輩子吧,我來找你,我娶你。”盧本安想抱緊她,但力氣卻不能控制地消失了。
“這裡偶爾也會下雨,下雨的時候不用擔心那些障靈,那時候我就會想想你。”
柳相思不肯松手,眼淚吧嗒吧嗒流着,把脖子上挂着的一對戒指拽下來,抑制住自己不停顫抖的手把其中一枚套進他無名指裡。
因為抖怎麼也套不上去,還是盧本安握住她的手幫她才成功的。
“我愛你。”柳相思踮腳親親他,露出一個笑容。
她應該是聽見了盧本安的回應了的,她在原地試着模仿盧本安最後的口型,試來試去都是和她相同的三個字。
“我愛你。”她輕輕說伴随着障終于崩塌的聲音。
出障以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先走了。”柳相思聲音很低,聽起來很累。
何淑華能感覺到她情緒不對,跟倪秧打了個招呼就陪着柳相思離開了。
至于甯佳枝出障的應該比他們早,早就走了。
孔笠在暗色中牽住了倪秧的手,“我們也走吧。”倪秧應好。
走出屋子他們看見了孔明玉和袁正信。
袁正信蜷縮在地上像一個蛹,沒有人理會他。
孔明玉臉色很差,被孔笠開車送了回去。她下車時停頓了一秒,最後還是沒說話,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往樓上走。
“你還好嗎?”倪秧問一言不發的孔笠,神情擔憂。
孔笠搖搖頭,專注開車,忽然說:“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人居然還活着。”
雖然是孔笠牽着他,但手冰涼的卻是他自己,倪秧隻能握緊了手心裡的手。
“别想了,都過去了,我們回家。”倪秧低聲說。
孔笠笑了笑,認同他的話:“嗯,我們回家,都過去了。”
回到家後,倪秧先接了何淑華打來的關心的電話,一時半會還挂不了,孔笠應該等不及了從後面輕輕抱住了他的後背,頭也磕在他頸窩裡,一動不動。
“嗯,我睡覺了。”
“……不會。”
挂了電話,孔笠奇怪他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怎麼了,外婆說什麼了?”
倪秧臉頰微紅,“沒什麼。”
孔笠當然不信,倪秧隻好含糊說了,“她說讓我們晚上不要折騰,早點休息。”
話音剛落,孔笠就低低笑了聲。
“你餓嗎?”倪秧問。孔笠搖頭。
兩人才回來不久都隻來得及洗了個澡。
倪秧想了會忽然問:“做嗎?”
孔笠驚詫擡眼,一時沒理解話題怎麼轉到這裡的,然後看他認真的眸子忽然懂了,懶聲說:“不做,不準用你自己來安慰我。”
倪秧從他懷裡轉了個身,正對着他問:“真的?”
孔笠親了親他眼下的烏青,搖頭:“不累?先休息,聽話。”
“不過,親一下是可以的。”孔笠靠近他唇邊說。
說完就重重印了上去,不同于往日的春風細雨般的溫柔,這次吻得格外用力。
倪秧很快被親得腳軟,往下滑又被孔笠重新撈起來揉進懷裡,貼得沒有縫隙,連對方動情時的反應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親了多久,倪秧實在受不住想往後撤但立刻就被人禁锢着後腦勺往前,扣着手親。孔笠把他抱起來放在桌上,強硬地擠進人雙腿之間,親他白皙冷玉般的脖頸。
……
結束時,倪秧扶在他肩上平複呼吸,忍不住咬兩口他肩膀。
還說不做,剛剛幹的跟做了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