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狗的?”謝川舔了舔有痛意的地方。
“你說是就是吧。”
下一秒,雙唇重新覆上,輾轉撚磨,攻略深處。
“我記得,上次你綁我的時候,我說過要還回來的吧?”謝川道。
“嗯,記得。”
謝川輕而一笑,落吻于絲帶之下的眼睛,被親吻的身體不可抑地短顫,裴行硯撐在腿上的手青筋暗起,拼命地壓着某種躁動。
短暫的吻後,謝川揭開黑絲帶,緊閉的眼皮倏地睜開,已是意亂情麻和一片陰鸷妄欲。
謝川猝然撞進這暗如濃墨的深淵,心裡頓時升騰起難言的慌詫,甚至生出了點害怕的情緒,但他還沒玩夠,怎會叫停。
他把絲帶綁在裴行硯的手腕處,打了個結,牽着他站起,倒退着一步一步走到浴室門口,期間裴行硯乖乖地跟着走,隻是眼神愈發黯沉。
謝川:“我還沒洗澡,陪我再洗一次。”
裴行硯停了腳步,滾了滾喉頭,他像是最後一次詢問:“你确定?”
“洗個澡而已,進來,别啰嗦。”
“......”
人,不要輕狂,不然,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十分鐘後,謝川隻裹了半身浴巾被抱出來時,才遲鈍地發覺大事不妙。
他被摔倒柔軟的床上 ,那黑色襯衫物盡其用後可憐巴巴的被揉皺丢在浴室地磚,數分鐘前穿着他的主人此時正壓在某人身上。
一通狂風暴雨般的吻,兩人眼中隻有彼此,被欲望浸染,裴行硯的手四處遊走,起初謝川還在享受,直到他觸碰到一個隐私地帶。
“嗯......”謝川迷離的眼睛陡然清明幾分,他意識到接下來的走向。
裴行硯沒擡頭,還細細地吻着他的唇瓣,片刻,嘶啞道:“那天你問我要什麼獎勵......我現在想要的,你給得起嗎?”
煽風點火的是自己,大放厥詞的是自己,反正遲早要走到這一步,況且,他也忍不了了。
想清楚後,謝川問:“東西準備了?”
裴行硯:“床頭櫃抽屜裡,跟絲帶放一起的。”
“草,預謀深重啊。”謝川笑。
“本來沒想這麼快,誰讓你勾我?”
謝川微微擡起頭,挑起一抹笑:“行啊,你要是打得過我,我就乖乖讓你上。”
說罷,他倏地用力想翻覆位置,上半身剛彈起,腿卻被絞得死死的,“靠,你他媽力氣怎麼這麼大?”
跟平時不一樣啊!
裴行硯笑而不語,他那琳琅滿目的健身器材可不是擺着好看的。
謝川領略到這力度後,轉瞬間想了個點子,他裝作順從,讨好般去親裴行硯的唇,在對方回吻淪陷之際,曲起膝蓋頂出空間,繼而抓住他的雙手,猛地一翻,将裴行硯順利壓住。
“嘿嘿,栽了吧?”謝川得意狡黠地笑,取得了初步的勝利。
裴行硯無奈,眼裡滿是縱容,在謝川偷襲的第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隻是沒反抗罷了。
“行,你來。”
謝川僵住了,怎麼來?他又沒研究過,難道讓裴行硯現場教學說給他聽?那也太沒面了吧?
“額...第一步要幹嘛?”
别人是中道崩殂,他是出師不利。
總不可能說,這次先不來了,等我研究好了再來吧?掃興。
裴行硯悠然躺着,饒有興味地笑,然後被謝川捂住嘴,又惱又兇道:“笑屁啊!”
他索性放棄:“你來你來。”
一番痛澀地擴張,底下的那幾根手指讓謝川迷迷糊糊地想,平時怎麼沒覺得這麼長呢?!
窗簾被風掀起,清涼純澈的風進來轉旋一圈,帶着不能入耳的低語緩緩溜去。
最開始的那番試探,生生地逼出了謝川的幾滴眼淚,他背脊打顫,在裴行硯的溫哄下仍舊又罵又叫。
漸漸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樂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他拽入海底沉浮,又如踏上軟綿的雲端,眼前颠亂不已。
“媽的,你畜生啊......”謝川咬着嘴唇罵,“慢點不行?”
裴行硯出了一身薄汗,懶淡地看他一眼,餍足道:“嗯?聽不懂。”
“......”
月亮高高挂起,他們又進浴室洗了第三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