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運動會結束後,接下來是一段冗長的學習生活,每天兩點一線,不知疲倦地上課、寫作業,期間裴行硯參加了一個英語演講比賽,線上視頻演講過了初賽。
謝川過得就比較乏味了,最大的樂趣就是跟裴行硯日漸相處中,更加濃情和驚喜。
不過,他總覺得身後暗處有雙眼睛盯着自己,好幾次如芒在背、陰濕悚然,轉頭尋時,又不見蹤影,還以為是自己學習精神壓力過大,學出毛病了。
四月上旬,月考如期而至。
謝川帶着班主任的熱切期望,和那個秘而不宣的承諾埋頭複習,每天晚上回宿舍了都在背單詞,吓得舍友趙小業有了危機感,校霸都改頭換面,自己更得加倍努力!
終于,在星期五最後一節自習課,秦瑛笑盈盈的把卷子遞到謝川手上時,他還覺得渾身刺撓。
“不錯,帶了你一年多終于及格了,繼續努力,不要驕傲啊。”秦瑛臉上是笑容,嘴上說鞭策的話語。
謝川心情倍棒地彈了下卷子,紅色的九十六越看越開心,有人歡喜有人愁,齊陽呆滞地怒斥好兄弟的“背叛”,居然在背地裡用心苦讀,他淚灑最後一排,哭完痛定思痛,決定要超過他。
走廊盡頭榮譽牆上挂着的月考總分排名表,裴行硯的名字大刺刺的印在頂端,來往人群無不啧歎,謝川在第二張紙找到自己,目光又撒向裴行硯的三個字上,以及後面的732,感到格外驕傲。
那晚,謝川去了那棟小洋樓。
他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撐在桌面,一隻手捏着那張卷子,得意洋洋地炫着,不知道的還以為考了滿分。
裴行硯洗完澡出來,見狀哭笑不得:“你都把卷子看起毛了,至于?”
“嘁。”謝川半撐着腦袋,眼珠上下打量,挂着一絲戲谑和得意,說道,“超出一分是我的幸,今晚被調是你的命。”
談久了,謝川言語和行為愈發大膽,兩人獨處時更是毫不掩飾,這都得歸咎于裴行硯的縱容。
聞言,裴行硯反挑眉梢,眼中也沁了層不清不楚的笑意。
謝川:“有沒有後悔當初給我的這個承諾?”
裴行硯從衣櫃裡拿出睡衣套上,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後悔?”
“我像是玩不起的人嗎?”
謝川從他眼裡看到了跳動的火苗,就知道,他不僅不後悔,還有些期待,當初許諾時小心翼翼,如今倒變成調情的手段,啧啧。
“現在還穿你那個睡衣幹嘛?”謝川起身走到衣櫃前,“換身不一樣的。”
裴行硯扣扣子的手停下,略微思考:“那你挑。”
謝川一件一件扒拉過去,他很多衣服自己都見過,也沒有稍微露骨點的,最終,謝川在衣架的最裡面挑出了一件黑襯衫。
他記得,這個裴行硯僅僅穿過一次,在文藝晚會上走秀那次,誘惑得要命,看到它往日那幕便浮在眼前。
“就它吧。”
裴行硯目光停留兩秒,說:“行。”
謝川抱着手臂看他穿,直到看見隻留了一顆沒扣時,輕聲“啧”了一下,直接上手又往下解了兩顆。
裴行硯的身材練得愈發好,薄薄的襯衫一套上,飽滿的肌肉撐得上寬下窄,充斥着力量的痕迹,搞得謝川沒忍住摸了一把。
他沒注意到的是裴行硯吞了口幹澀的唾沫,眼睫下蘊了層化不開的幽深貪妄。
“是不是還差個什麼東西?”謝川問。
裴行硯心領神會,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條黑色絲帶,謝川看到的那一刹心尖狠狠震動,像在他敏感地帶用力揉捏。
“靠……你踏馬什麼時候準備的?”
“月考前。”
這種如同獻祭般的讨好,讓謝川非常受用,不知名的躁動因子已經開始叫嚣,他給裴行硯蒙上的時候指尖都在發燙。
裴行硯閉眼摸索着關了大燈,隻留有一圈盈盈微光的燈帶。
“那個視頻裡……是什麼樣來着?”謝川音色暗啞了,神色癡迷,還沒做什麼動作,僅僅隻是這副裝扮站在這裡,就足夠拉扯他的心弦。
裴行硯微微歪頭思索,片刻後緩緩跪下,分開膝蓋,憑感覺仰着頭,黑暗中鎖定了謝川的位置。
“是這樣嗎?”
草了。
一個動作,謝川丢盔棄甲,全身血液沸騰不止,眼眶因為極度興奮而泛了圈紅。
“是……”他輕聲回答,已是止不住的顫音。
太要命了,裴行硯,你太要命了。
謝川居高臨下俯視着,下意識地吞咽,裴行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但是自己,已經在瘋狂的邊緣。
他也緩然下蹲,右手悄然攀附至裴行硯的脖頸,裴行硯被這不自然的溫度燙得顫抖一瞬,手逐漸用力,裴行硯嘴唇微張,喉頭艱難滾動。
“裴行硯……”謝川輕喚,聲音附上欲望的沉黯,溫熱的嘴唇湊近他耳旁,“硯哥,我這輩子算是離不開你了。”
今天的情景怕是永生難忘,在未來某個時刻拿出來反複品嘗、淪陷。
裴行硯:“嗯......”
逐漸升溫的唇遊走在裴行硯臉頰,先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下他唇角,在裴行硯欲迎合上來時又忽而離去,惹得口幹舌燥,不得纾解。裴行硯垂着的手忽然擡起,掐住謝川削瘦骨感的下巴,狠狠吻咬上去。
“欺負我看不見,這麼逗弄我?”接吻的間隙裴行硯幽幽低喃,謝川被咬得痛呼一聲,“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