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一眼瞅過去大約五個人,都被突然闖進來、且幹翻了一個人的謝川感到震驚,一時間鴉雀無聲。
幾秒後,地上的那個倒黴蛋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爆粗口:“你他媽誰啊?!是你的地盤嗎進來就踹我一腳?!!”
這一嗓子點燃了硝煙的信号,都是混的,脾氣都不好,被激起了怒氣,其餘人罵咧地上去就幹。
謝川本來就火大,打架的時候手腳硬得很,招招帶着風。
有人手中拿了東西,挂傷了謝川的臉,即使反應很快地偏了臉,還是沒躲過,一下就冒了血珠。
俞雙奕臉被打得痛得厲害,眼鏡沒了稍微有些看不清,此刻被擠到了角落,他着急的想上去阻止,但又沒打過架,想抄個東西上去幫忙,卻被沒參與鬥争的閻敬用力打掉。
他立即朝自己的小弟喊道:“都住手!”
媽的。
閻敬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又他媽是謝川!
小弟們一聽到這嗓子就停了手,畢竟再打下去就要全員覆沒了。
閻敬咬牙切齒,瞪着正在擦血的謝川:“你跑這兒來幹什麼?有你什麼事?”
打架的時候脖子上的挂墜漏出來了,謝川握了握,又塞回了胸膛。
他垂眸擦掉痛處流下的血,眼睛如刀子般淩厲,看他:“你堵了我的人,還問我幹什麼?”
聞言閻敬防備的眼珠在兩人身上轉了轉,這麼久沒去招惹謝川了,這次居然誤打誤撞又碰上。如果可以,他實在不願跟謝川敵對,這人太難纏。
但這次,是自己有理,想到這裡,閻敬也不虛了,指着俞雙奕說:“這個小白臉搶我女朋友,我教訓一頓有問題嗎?”
“這事你管不着!”
謝川有些懵,搶女朋友?他回頭看站在背後的人,不太相信,這時俞雙奕憤然開口,平時那股溫柔平淡的勁消失得一幹二淨,臉色浮現出不屬于他的陰沉,“我都說了幾百遍了我沒有,聽不懂人話啊?”
閻敬:“放你的屁,我親眼看見你摟着她進了酒店,勞資又不瞎!”
俞雙奕:“我說了是因為她喝醉了倒在路邊我好心幫了一把而已!”
閻敬依舊不信:“你不僅當我瞎還當我蠢?”
俞雙奕此刻後悔了一萬遍,就不應該多管閑事,招來一群瘟神。
兩人一來一去地對罵,謝川聽了個大概,知道咋回事了,被吵得腦殼疼,他出聲打住,問閻敬:“等會兒,這事有什麼證據嗎?你一口咬定他搶了你女朋友?”
閻敬一聽來氣了,胸口不停起伏:“我親眼看見的還不算證據?”
旁邊的小弟也開口附和:“老大别跟他們廢話,直接叫人來,打得他們認不就行了。”
謝川“啧”了聲,冷眼道:“讓你的人閉嘴。”
閻敬臉又黑下去一分,動了動嘴唇,最後揮了下手,示意讓他們安靜。
他又說:“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跟那個小白臉之間的問題,你現在走我就不叫人來。”
“可能嗎?”謝川比一衆人都高,半垂黑沉的瞳孔時無端給人壓迫,“很簡單,你把你女朋友叫來當面對峙不就行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一目了然。”
閻敬:“我被戴了綠帽還要當場再打我一次臉是嗎?”
“……”
謝川此時内心油然而生一種蒼涼無奈感,搞得人非常煩躁,沉默了一下,他繼續道:“那你到底要怎樣…動我的人肯定不行。”
“那我就不客氣了。”閻敬到一旁坐了下來,“我知道屋裡這幾個打不過你,實不相瞞這酒吧我哥們開的,我打個電話就能來人,你确定你今天能把你朋友安然無恙的帶出去嗎?”
呵,跟以前一樣的尿性,真他媽狗。
謝川神色更加陰沉了,确實如他所說,如果真硬碰硬起來,在不知道對方到底能來多少人的情況下,他硬闖出去的幾率不大,何況還帶着個人。
謝川也拖了個凳子坐下,悠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他淡淡地對着閻敬吐出一句話:“行啊,如果這事真是你瞎了眼搞錯了,那以後你就得小心點了,總有你落單的時候吧?”
他語氣一點也不重,反而像閑談,但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沙發上的人,如毒蛇般,“學校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明明開了空調,絲絲寒意卻悄然攀附至他的背脊,閻敬拳頭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咬着牙:“你威脅我?”
謝川:“你覺得呢?”
草,閻敬還真怕了他了。
他知道謝川什麼性子,惹了他,是真的跑不掉,還會加倍的奉還回去,遠比今天的麻煩更大。
半晌,閻敬才又出聲,沒有了剛才嚣張的氣焰:“行,今天我就賣你個面子,不叫人了,但事情還是得解決,不過可以換一個方式。”
“你說。”
閻敬附在旁邊小弟耳邊說了句話,那人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随後出去了。
謝川耐心地等着,過了五分鐘,小弟搬來了一箱酒,還不完全是啤的,各種品類琳琅滿目。
“都在酒吧了,那肯定得喝酒。”閻敬一瓶瓶擺上桌,挑釁對面的人,“混酒,敢拼嗎?”
謝川不以為然,表情沒變化,隻問:“怎麼個比法。”
“最多三種酒,互相給對方混,誰先喝吐,誰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