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看見謝川的段位已經遠遠超過他一大截,瞬間開麥:“我去,謝川你在我走後打了多少把遊戲,我追不上了啊啊!”
謝川:“太無聊了而已。”
羅繁也冒了句:“想趕上他,你再不眠不休打上兩天。”
齊陽:“也不必這麼打擊我ok?”
打得正起勁兒,又彈出來一條好友申請,還是剛才那個人。
謝川“啧”了一聲,把消息滑了,他不加陌生人,之前才過來這個學校的時候,每天都有人加他微信,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最開始是從齊陽這裡流出去的,一個高二的學姐不敢直接要謝川微信,就找上了跟他說得上話的齊陽。
“那個學姐太漂亮了,說話也溫柔,所以我就給了。”這是齊陽的原話。
之後被謝川威脅,要是再把他的微信随便給女生,他就扒了齊陽的皮。
但是早就在各個年級傳開了,那段時間謝川微信都很少點開。
退了遊戲已經十一點半了,謝川一般不會怎麼熬夜,洗漱了一番就躺下了。
星期一很快來臨,謝川起得比平時早了二十分鐘去教室趕作業。
教室已經來了一部分人,作業群裡有他們分享出來的答案,謝川就照着抄了。
抄了大概十來分鐘,謝川放下筆,轉動放松一下脖子,就瞥見齊陽撐着腦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有毛病?”
齊陽淺淺地翻了個白眼:“沒有,隻是覺得你認真補作業的樣子挺帥的,以前可少見。”
謝川擡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但并沒有落下去,回怼道:“犯什麼賤。”
早自習鈴響,老師掐着點拎包進來,今天是英語自習。
謝川看見她就想犯困,特别是她講英語的時候,比安眠藥都好使。
秦瑛進來的第一眼也是盯謝川,見他乖乖的拿着英語課本看滿意的收回視線。
結果一瞥就瞧見一個空位,就那個桌子空着,很明顯。
她蹙眉,正想走過去問問,門口傳來一聲清亮的“報告”。
“裴行硯?”
秦瑛更加疑惑,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裴行硯遲到。
裴行硯發絲微亂,胸腔不規律的上下起伏,微微喘着粗氣,校服扣子少見的沒有扣到最上方。
“怎麼遲到了。”
“鬧鐘沒響。”
秦瑛點點頭,并沒有過多的問話,點了點頭就讓他進來了。
謝川歪着身子慢悠悠地翻着英語書,眼神卻一直在門口轉悠。
看見秦瑛雙标的樣子輕輕啧了一聲,要是他,肯定不隻是問一句話這麼簡單,不得先罵上個十句。
當然,人家班長隻是偶爾遲到,而他是慣犯。
裴行硯的位置比較靠後,回座位時眼神向謝川的方向快速的掃了一眼,謝川撐着腦袋懶洋洋的看單詞,沒有看到。
五分鐘後,單詞開始變成小人打架,周圍朗讀的聲也變成了他們吵架的聲音。
謝川頭一栽,睡了。
昏昏欲睡的齊陽被這動靜吓了一跳,迷離着眼幫謝川将英語書立起來,擋住他的腦袋。
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
畢竟,他也不想老師經常過來敲謝川的桌子,影響他打瞌睡。
下課鈴一響,秦瑛本來想叫謝川上她辦公室,結果就看見他早就睡得不省人事,頓時火冒三丈。
她使勁地敲桌子,語氣嚴肅:“起來,打瞌睡就去廁所洗把臉,一早上你能記幾個單詞,嗯?”
謝川撐着臉掙紮地爬起來,突然被尖銳的聲音吵醒,腦瓜子嗡嗡的。
他木着臉:“知道了。”
秦瑛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說:“趕緊醒醒,上我辦公室。”
一天被各科老師叫去八百回辦公室,早就成了常客。
謝川歎了口氣,跟着去了。
辦公室裡,謝川并沒有完全清醒,歪扭着靠在辦公桌上。
秦瑛用卷子打了他手臂一下:“站直,沒骨頭是吧?”
謝川:“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
秦瑛知道他皮,就不扯了,直接說正事,展開剛才打他的卷子,問道:“這個卷子你看明白沒,裡面的題都很基礎且典型,也不算多難。”
謝川盯了她手中的卷子兩秒,眉頭一挑:“什麼卷子?”
“......”
眼見秦瑛不悅,嘴角下壓,馬上有爆發的趨勢,謝川連忙道:“哦......這個啊,看......看明白了。”
他直接睜眼說瞎話,什麼卷子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瞅了一半天也沒想起來見過它。
秦瑛也顯然沒信他的鬼話。
“我上周五交代裴行硯給你講解,怎麼,他沒講嗎?”
一提到裴行硯謝川記起來了,他記得當時還罵了裴行硯一句來着。
裴行硯倒是想給他講來着,是自己沒讓。
謝川想着怎麼給糊弄過去,支支吾吾:“他......”
“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