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房門,門内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影像繼續閃爍,他看到了一抹灰白色的影子——是一個女人,站在男人的對面。
艾琳·普林斯。
她看起來比照片中更加憔悴、蒼白。
他們在争吵。
影像逐漸消散,黑暗再次籠罩房間,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阿爾弗雷德站在原地,握着魔杖,沉默良久。
麻瓜警察的報告中,托比亞·斯内普的死因是“頭部受到撞擊,失血過多”。
發現屍體的時間是——1966年12月5日。
但艾琳·普林斯呢?
“死因:未知。”
無魔法傷害,無麻瓜暴力痕迹。
一個六歲的孩子,與父母的屍體共處整整一周,直到鄰居聞到屍臭報警……
沒有哭喊,沒有試圖逃跑,沒有魔力暴動。
他隻是待在那裡。
阿爾弗雷德閉了閉眼。
幾個月後,西弗勒斯在魔藥店裡因為聞到血腥味而徹底失控。
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西弗勒斯的恐懼,不是因為血腥味本身,而是因為血腥味喚醒了他埋藏已久的記憶。
在那一周裡,他不是沒有恐懼,不是沒有情緒,而是恐懼已經徹底吞噬了他,讓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而熟悉的氣味,讓他回到了那段時間。
回到了那片死亡的黑暗中。
阿爾弗雷德低頭看了一眼地闆,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場調查已經結束了。
他不需要知道更多的細節,也不需要再去追究艾琳.普林斯的死因。
有些事,知道太多并不會帶來好處。
他揮動魔杖,消除了所有異樣的痕迹,撤去了麻瓜驅逐咒,轉身走出房門。
夜風吹過他的長袍,帶走了一切未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