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2月,艾爾伍德莊園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沙發後面傳來:“爸爸?”
兩人同時轉頭,便看到一個黑發的女孩從沙發後探出腦袋,琥珀色的眼睛裡透着一絲好奇與躍躍欲試。她的短發微微淩亂,額前的碎發有些翹起,顯然剛剛趴在沙發上偷偷聽了一會兒。她穿着淡藍色的棉質睡衣,褲腳稍微卷起,露出一雙赤裸的小腳,厚厚的地毯上還留着她剛剛跑動時的小小足印。
她顯然已經偷聽了一會兒,臉上帶着興奮的笑意,一躍而起,像隻小貓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到父親面前,動作輕盈得像風一樣。“爸爸,你是說,我們要有個新哥哥了嗎?”她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剛剛聽到了一個神奇的故事。
阿爾弗雷德輕輕挑了挑眉,刻意語氣平靜地說道:“不一定。”
艾莉諾鼓起腮幫子,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可你剛剛說要收養他!”
薇薇安忍不住笑了,雙手抱胸,意味深長地看着女兒:“哎呀,被你抓住了,小福爾摩斯。”
艾莉諾興奮地瞪大眼睛,興緻勃勃地問道:“真的嗎?福爾摩斯真的這麼聰明嗎?”
“比你還聰明一點點吧,”薇薇安故作認真地說道,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他可沒有你這麼喜歡偷聽大人說話。”
阿爾弗雷德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偷聽多久了?”
艾莉諾嘻嘻一笑,理直氣壯地回答:“從媽媽問你為什麼去科克沃斯的時候!”她的語氣裡透着一絲得意,仿佛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薇薇安笑着搖了搖頭,而艾莉諾已經興緻勃勃地跳上沙發,盤腿坐在阿爾弗雷德的腿上,睜着大大的眼睛:“那他長什麼樣?”
阿爾弗雷德想了想,緩緩說道:“黑頭發,黑眼睛,很瘦。”艾莉諾皺了皺鼻子,臉上浮現出一種嚴肅的小大人神情:“比我還瘦?”
“比你瘦得多。”
艾莉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雙手抱胸,一副思索的模樣:“那他一定沒有好好吃飯!”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睜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要照顧他!”
阿爾弗雷德輕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發:“你還沒見過他呢。”艾莉諾歪着頭,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愛說話嗎?”
阿爾弗雷德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他不太愛說話。”艾莉諾眉頭一皺,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比爸爸還不愛說話?”薇薇安忍俊不禁,輕輕捏了捏女兒的臉頰,笑着說道:“比你爸爸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