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喜歡。”
姜明婳紅了耳根:“衣服濕了,得洗。”
“櫃子裡有新的,一會去挑。”
眼見男人越靠越近,姜明婳顧不上害羞,閉着眼誇他:“你已經很厲害了,我第一次……第一次那樣,真的,你比他強多了。”
“還不夠……得雙倍。”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惹的她睫毛瘋狂抖動,像她快跳出胸腔的心髒一樣,充滿難以言喻的悸動。
到最後還是沒按時吃上午飯,姜明婳被逼着抛卻羞恥心上上下下将他誇了好幾遍,誇到最後喉嚨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剩下一次比一次急切的喘息。
吃了些蕭循之親自炖的甜粥,趴在床上緩了好一會,眼見天色漸深,姜明婳硬撐着爬起來,蕭循之拿了件幹淨衣服給她換上,見她走路顫顫巍巍的,幹脆攔腰将她抱起,送她回了蕭府。
姜明婳一開始緊張的要命,萬一被人看見那就可全完了。
但真要叫她自己走,也确實有些勉強。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回房之前,姜明婳叮囑蕭循之回去路上也要小心。
男人點點頭,當着她的面從她院子東邊的牆上翻過去,随後牆那邊傳來他淡漠的聲線:“到了。”
“……”
姜明婳哎呀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她院子旁邊就挨着隔壁院落,中間就隔了堵牆。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面牆,聽到動靜的冬霜春蘭從房間裡出來,不用她吩咐,兩個丫鬟自覺的去給她準備沐浴的熱水。
洗澡時,姜明婳趴在浴桶邊朝她們招招手,待人湊近後,小聲問:“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因為你在他面前說他不如另外一個男人生氣了,會是什麼原因?”
春蘭眨眨眼:“小姐說的是二少爺嗎?”
“……你就當是他吧。”姜明婳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也有些隐隐的期盼:“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吃醋?”
春蘭還沒說話,旁邊的冬霜回道:“也可能隻是出于男人的好勝心。”
好勝心?
姜明婳想了想,眉眼耷拉下來:“确實。”
大抵是因為今天在門邊之後,蕭循之對她的态度過于親昵了些,才讓她有了一絲絲的古怪想法,如今被冬霜這麼一說,她才清醒了些。
也是,蕭循之怎麼會因為這些吃醋,她當年嫁給蕭乘風他都沒有反應,說是好勝心倒更合理些,蕭循之這人原本就不服輸,更遑論是在這種關乎男人尊嚴的事情上。
打了個哈欠,姜明婳興緻缺缺道:“冬霜,一會你去隔壁同蕭循之說一聲,我身子不舒服,這兩天就不過去了。”
這幾天李氏定然會找人明裡暗裡過來打探,她去的太頻繁了也不好。
至于還有沒有别的原因,她不想勉強自己去想。
等她睡下,冬霜春蘭退出房間,春蘭壓低聲音道:“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你明知道小姐問的人是二少爺……”
“是又怎麼樣?”冬霜道:“二少爺如果真的喜歡小姐,他自然會說,何須你我多嘴?如果他隻是圖一時歡快,方才你想答的話豈不是讓小姐增添許多雜念,何必呢?”
春蘭癟了癟嘴:“你就是想太多了,我覺得二少爺定然是喜歡小姐的,否則費這麼多精力做什麼?”
“五年前,小姐也是這麼以為的,可那天小姐哭成什麼樣,你也見到了。”
提到五年前的事,春蘭也不說話了,悶悶的歎了一聲。
冬霜去了隔壁,将姜明婳要休息兩天的事情和蕭循之說了一聲。
蕭循之沒有多問,隻讓她帶了幾瓶藥膏回去。
今日鬧過了頭,她心裡過不去這道坎,想遠他兩天緩一緩,他自然懂。
隻是說好兩日,等到第三天姜明婳還沒來,蕭循之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差人去問,院牆突然砰的一聲。
他扭頭去看,隻見磚塊掉落,牆上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洞口鑽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姜明婳呸呸兩聲吐出嘴裡的髒東西,看到他了,唇邊揚起一個笑。
她臉上沾了些灰塵,頗有些狼狽,臉色卻極好,白裡透紅的,璀璨笑意撞進蕭循之眼裡的那一瞬間,心口似乎有一塊地方塌陷下去,随後又不斷往外膨脹。
他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像是……滿足。
飄過來的浮灰進了眼裡,他仍舊舍不得挪開視線,眼眸微眯,唇邊不知不覺高高揚起,擡腳往她那走,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姜明婳在洞口沖他喊:“快過來幫忙,打出個暗門來,以後通奸就方便了。”
“……”
蕭循之腳步猛地一頓。
她在說什麼?
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