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一聽他這語氣是真動怒了,心覺不好,忙開口:“等一下,我其實……”
可蕭循之已經不願再給她解釋的機會,往前兩步将她抵在門上,低頭封住她隻會傷人的嘴。
他吻的用力,像是要撬開她心底的鎖,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就不能多一點他的位置。
不斷貼近中兩人之間的空隙也越來越少,身子緊貼在一起,姜明婳掙脫不開,後背在門上硌的難受,她想躲,可他的手牢牢摁在她腰上,察覺到她的意圖後,壓的更緊,幾乎逼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動彈不了分毫,抵在他胸前的手漸漸無力的垂下,身體開始發麻,本就被人箍住的腰肢也支撐不住,徹底軟倒在他掌心,鼻息交融中隻聽到她細細的哼聲,帶着不自知的嬌媚動人。
隻是一等蕭循之松開她的唇,得了喘息,她立刻擡起濕軟的眼眸,怒沖沖的控訴他:“我妝都沒洗就跑來找你了,你還要這樣欺負我!”
“這就叫欺負了?”蕭循之剝開礙事的狐裘,去扯她的腰帶:“那這樣呢?”
他的手指很涼,激的姜明婳肩膀瑟縮着往裡躲,可她背後就是門,能往哪裡躲?
“冷……”
她皺着眉,伸手去抓他的手,試圖阻止他繼續,卻被他反手一抓,使力一帶,她在他懷中翻了個面,成了背朝他,正對着門的姿勢。
腰帶被他扯松了些,他毫不費力就将她一側肩膀的衣服拉了下來,裸露的雪肩叫姜明婳冷的發顫,但很快就被熱意覆蓋,淺淺的刺痛壓進皮肉,她細聲呼痛,奮力扭動試圖逃開,他又從背後壓上來,帶着更洶湧的熱。
聲音在嗓子裡碎開,額頭一次次撞在門闆上,她分不清到底是哪處更叫她難捱,臉上的脂粉很快被淚水洗淨,露出一張泛紅的臉,淚汪汪的瞳仁已經有些沒了焦距。
面朝着門,她什麼都看不到,感知卻被放大,背後的滾燙是那麼明顯,幾乎深入骨髓。
她漸漸站不住,身體軟的像一灘水,為了不被熱浪蒸發,隻能依靠水中唯一的浮木,無意識的靠近,再靠近。
額頭撞的難受,她幹脆抵在門闆上不動,模糊的瞧見外面逐漸起了白霧,她心中慌張,求饒般叫人先停下。
但蕭循之緊追不放,存了心要她将霧氣看的更清。
終于視線裡一片茫茫雪白,而後轟隆一聲,暴雨沖刷草叢中唯一的巨木,又順着木身滾落,淅淅瀝瀝在地上落起了小雨。
許久才見到霧氣消散,姜明婳眼眸一酸,哭聲溢出唇邊。
“你……你怎麼能這樣……”她鼻音濃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都叫你停了……現、現在怎麼辦……”
她語氣慌亂,蕭循之愣了愣:“你……沒有過?”
“我怎麼會有過!”姜明婳氣的不輕,又覺得羞恥:“這種事都是去淨桶解決,誰會……會……”
她說不出口,眼淚一個勁往下掉:“蕭循之你王八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蕭循之卻被罵的眉開眼笑,将她轉過來抱在懷裡又親又哄,哪裡還有半點被放鴿子的不悅:“算我不對,下次我輕些……額頭撞紅了,這裡也紅了,昨晚沒能上藥,這會多擦些好不好?”
姜明婳哪裡好意思叫他擦藥,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次的反應比從前都要劇烈,身子半點勁都使不上,隻能被蕭循之裡裡外外塗滿了雪白膏藥。
最後她癱在偌大的床榻上,裹着錦被委屈的掉眼淚。
蕭循之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可沒辦法,他實在控制不住。
“我沒想到你沒有過。”他斟酌着措辭,但都想不到比這句更合适的:“蕭乘風真是個廢物。”
“你厲害,你了不起,你……你滾!滾開。”
一想到門前落了滿地的雨水和兩人濕透的衣服下擺,姜明婳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尤其是看到這一幕的還是蕭循之,她臉都丢盡了,什麼家産盟約,她現在就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再也别見人了。
蕭循之忍笑将人從被子裡撈出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姜明婳漸漸止住眼淚,但仍然有些不信:“……真是正常的?”
蕭循之和她保證:“雖然不常見,但确實是正常的。”
“那為什麼……”理智回籠,她閉上嘴,不想提起蕭乘風的名字。
蕭循之給她額頭擦着藥膏,語氣輕淡:“所以說他是廢物。”
“……”姜明婳皺了皺鼻子,聲音又低了下去:“蕭循之。”
“嗯?”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也在外面養女人了?”她語速緩慢,像是随口一問,眼睛卻低垂着,不敢去看蕭循之的反應。
蕭循之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這上面去的,卻被她不自覺的膽怯躲避取悅,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屈指彈她額頭,力道很輕。
“你當我是蕭乘風?伺候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雖然沒用多大力,但姜明婳還是捂着額頭痛呼一聲,想也沒想便反擊道:“那這麼說,蕭乘風一個人應付兩個女人還能堅持,你卻隻能應付一個,你還不如……”瞥見男人一瞬間暗下的眼眸,姜明婳話音一頓,最後一個字飄出去:“……他。”
“我不如他?”蕭循之掀起眼皮睨着她:“再試試?”
裹着被子往後縮了縮,她嗓音有些發幹:“快午時了,該吃飯了。”
蕭循之扯出一個笑:“嗯,餓不着你。”
“……外面的水還沒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