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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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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臻是盧彥則的父親,家人,血濃于水,他們才是最親的人,鐘少韫反問自己,現在這麼做,不就是逼着盧彥則和家裡對抗麼?他嘲弄地笑了笑,果然從一開始就是他肖想,他怎麼可能配得上盧彥則?!和自己身份地位不匹配的東西,注定無法長久!

“盧公,我知道了。”鐘少韫想了想,“您給我一點時間準備。”

盧臻輕笑一聲,這鐘少韫還真是好打發,“好,就今日吧,我啟程回京不多逗留,你也跟我回去,正好你的同門也在,一路上還能聊聊天。”

席不暇暖,熱茶未動,盧臻看不上鐘少韫,自然也不想碰鐘少韫沏的茶。他覺得,這種尤物玩玩就好,正經娶妻不能耽誤,更不能放棄前程,那無異于自戕。盧彥則是他唯一一個成器的兒子,不為别的,就為了盧家和盧彥則的未來,說什麼都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盧臻走出主帳,鐘少韫的心也徹底冷靜下來。吻痕會消散,情至濃處在他身體裡最深的東西能證明什麼?估計無論是誰過來,都會如此的吧。

激情和瘋狂是最不長久的東西,過了之後就隻有沉寂。那點兒微末的喜歡,若不是因為“負責”,隻怕連這幾天久久相處都得不到。

“少韫。”高君遂想讓他跟着自己出去,鐘少韫往旁邊一偏,躲開了高君遂的手。

“我在外面等你。”高君遂出帳,原地隻留下鐘少韫一個人。

他冷笑一聲,癡心妄想這麼久,那夢破得比水泡還快,還徹底。

等到了馬車上,他和高君遂面面相觑,相顧無言。盧臻留在行營,千裡迢迢來,自然要去看看兒子,就沒上馬車,讓他們先走。

“少韫,我們回去。”高君遂近乎哀求,“他不可能對你真心,你也看出來了,盧臻也壓根看不上你,他們那種人,又高傲又自矜,你就算跟他在一起,也隻是強行罷了。”

鐘少韫抽出手來,“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我。”

“都有。”高君遂斬釘截鐵,“我回去後就告訴舅舅,他不允,我就自己出來打拼,反正現在我在指揮使那兒也站穩了,他還挺待見我的。”

鐘少韫不想說話,風吹起窗簾,車外積雪斑駁,化了的雪水混雜着泥,髒透了。

·

這廂盧彥則策馬自校場趕回,唐平剛剛一看到鐘少韫走,就趕忙通知盧彥則。

他從馬上下來,連兜鍪都來不及去,就進了主帳,“爹,您來了怎麼不先見我呢?”

這話多少還留着恭敬,唐平趕緊把盧彥則的兜鍪和佩劍取下來放到一旁,盧彥則借機看見人去樓空,明白一切。

“我要是趁你還在,豈不是兩下難堪?”盧臻放下茶盞,“彥則,你一直都是最聽話最懂事的兒子,我以為你明白這些。”

盧彥則坐到父親跟前,“您把人帶走了?帶去哪兒了?”

“他有他該去的地方。”盧臻不退讓。

“他離不開我,他隻能待在我身邊。”盧彥則和父親針鋒相對,唐平迅速跑路,把主帳留給了父子二人。

“他是個男人。”

“我喜歡他。”

盧臻或許沒想到兒子竟然步步緊逼,“喜歡就喜歡,至于把自己弄那麼難堪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這妖孽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當初說在太學養了個眼線,養着養着,把自己搭進去,前程不要了?”

“我沒有不要前程,您要認我,我還是盧家子孫,還能披甲上戰場立功。”

“好,那你可以不和長公主在一起,但你也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就斷了自己的婚事。一個玩物而已,主客不能颠倒,我會把他安置好……”

盧彥則臉頰抽動,“您的安置是指等有個人提着鐵錘來砸死他麼?”

“你!”

“抱歉,爹,我依舊是盧家子,您讓我做的事我都會照辦,唯有這件不能商量。”盧彥則語氣強硬。

“那你現在是父親不要了,母親也不要了?你娘最近很擔心你,難不成你以後就一直不回去?”盧臻知道盧夫人不喜歡寵妾滅妻,因此擡出盧夫人來壓制盧彥則。

“娘教導我要為國立功,我在陣前拼殺功勳,她在後宅安享尊榮,她會明白的,反正……她一直都這麼教我啊。”盧彥則有理有據回複。

這一面太陌生了,盧臻忍不住懷疑,他的兒子是不是被人奪了舍,“那你就打算一輩子不成婚?跟一個男的厮混一輩子?”

“宗族裡有的是照料不及的子孫,過繼便是,父親這是擔心我沒有香火?不必憂慮,古往今來有妻子沒兒子的多了去了。”盧彥則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去找鐘少韫。

他其實一直都和父親不遠不近,說不上發自肺腑的尊重,可能自從那次被一腳踢了出去,他就很難尊敬道貌岸然的父親。

這次不過是一個契機,能讓他說出心底裡的話。

奈何盧臻不知道哇,在盧臻看來,就是個妖孽,蠱惑了他最聽話最寄予衆望的孩子,現在所有的孩子裡面,嫡子一死一廢,庶子裡最聰明的盧英時又整天和他對着幹……于是很自然地把一切推到了鐘少韫身上。

盧彥則又不是蠢蛋,意識到這一點就明白,鐘少韫離了他絕無安甯之日!就像那隻麻雀,會被人遷怒、發洩,最後遍體鱗傷!

他推開帳簾,要出去追鐘少韫,聽得盧臻在後面喊了他的名字。

“盧彥則!你以為是我強行帶他走的嗎?恰恰相反。”盧臻追了上來,“是他願意走的,他比你,還冷靜理智。”

冷風呼呼刮了起來,烏雲驟卷,馬鳴風蕭蕭。盧彥則渾身像是被澆了盆冰水,自内而外冰涼透頂,從堅硬骨骼裡長出來的血肉,被這一言一語狠狠剜下,疼得他無法言說。

他以為緊緊握在手裡的東西,原來消散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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