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文件,這裡口口聲聲說的妃嫔墓,會不會那麼巧合就和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墓有關系?從一些細節上,居然還真的能對上,朱顔似乎就是和聞香教有關,雖然我看不出關聯在哪裡,但是從一開始,我們在北京郊區的古代民宿裡開始,這個女人若有若無地就和聞香教、白蓮教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之前就在那座村子上聽過王氏妃子的事情,據說當年王氏高升入宮後,總是差人帶回大量金銀惠澤鄉裡,鄉民們便為她建廟,為其祈子,希望她早日誕下龍子,誰知數年過去,雖然寵冠後宮,但是就是未有子嗣。鄉民們建造了十分雄偉的廟宇,傳說光是東西兩街的牌就十分氣派,廟内和尚接受進香施主的香油就有好幾鼎缸。村人稱,就是在60年前的廟會還有如此的規模。這些廟宇綿連,十分壯觀,雕梁畫棟,黃琉璃瓦蓋頂,金碧輝煌。直到□□時期才被毀壞,廟宇中器物被盜,廟宇中的石碑也頗有傳說。據說當年日本鬼子炮轟不碎,漢奸馬拉不倒,□□後隻剩三座,被“破四舊”埋入地下。
我之前在妃子墓裡見過的壁畫,不知道是真是假,連胡璃這個人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如果按照胡璃當時所說,加上這個墓的情況,那妃子難道真的不是真人?那妃子難道真的是一隻狐狸,衆人隻當她已經死去,所以将她厚葬墓中,誰知她從墓室後面挖了一個洞逃出生天,甚至還被石氏族人利用,用以召集信徒,建造了一個類似千佛洞的地方用于祭祀。那姓王的妃子離開皇宮的原因甚至也可能不是什麼“忽逢變故”,更有可能是真的歲月不老,害怕露出馬腳而用計返鄉。
雖然這份關于清茶門的辛秘不過寥寥數張紙,可是細想下來不由讓人冷汗滲滲,其中很多緣由我還沒有想透,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約了醫生檢查,便把文件放好。
我走出去看到王盟在樓下還在看電視,不由囑咐他早點睡,明天帶我去醫院。王盟表示知道了,讓我先去睡。
想想王盟本來也是一個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在我店裡的時候下班從來不遲到,這會兒在北京住了沒多久,就喜歡上了熬夜。我一邊腹诽,一邊伸着懶腰去自己房間。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這哪個倒黴孩子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的手機号碼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我也很懶惰地沒有存大部分人的電話,所以總是等到我接起電話才知道是誰,更有可能對方将了一大通我還不知道是誰。
不過這個聲音,我很熟悉。
“喂,吳邪!”那個聲音在手機裡叫嚣,背景音嘈雜的很,全是電音和一些不明意義的吼叫聲,我把聽筒拿遠了一點,聽筒裡發出“砰砰砰”的電子音樂,“吳邪!你在嗎?”
我沒安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在。”
“吳邪!吳邪!”手機那頭繼續吼着,我的正常音量可能在對方耳朵裡直接被忽略掉了,“哎,你到底在不在啊!”
“有屁快放!”我立刻怒了。
那個人大概聽出了我惱怒,手機裡嚣張的音樂一會兒就小了,又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變得很輕了,跟我通話的那個人似乎已經跑離了音樂現場,他說道:“我聽說你到北京了。”
我拿着手機,朝在樓下目瞪口呆的王盟擺擺手,表示我剛才大喊沒有什麼事,讓他該幹嘛就幹嘛去。我打開自己的房門,心不在焉地說:“嗯,回北京檢查身體。”
那邊又是一陣嘈雜聲,我已經沒什麼耐性了。
“那我陪你明天去醫院……”那個人說。
我打了個呵欠,挂掉了電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