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狐狸,狐狸?我好像之前在哪裡聽到過狐狸的傳說,我仰着頭想了一會,卻是想不起來。
更早的時候的狐狸,一直被當做祥瑞的象征,一直到了唐朝,人們把奇怪的事情都歸咎到了狐狸的身上,甚至開始以“不被狐狸找茬”這樣的目的,來祭祀狐狸,最後到了明代,因為各種野史志怪故事的廣泛傳播,狐狸從本質上發生了根本的轉變,開始往情色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這樣看來,這位死去的貴族女性身上的香熏球裡有狐狸的骨頭也不奇怪了。我是覺得狐狸的骨頭應該沒有什麼作用,主要還是這些奇怪香料的作用,隻是不知道這隻香熏球的出處,不然可以推測一下墓主人的生平和當時的環境。
悶油瓶拿着那個香熏球還在仔細地看着,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他:“你聽聽我二叔還在嗎?”
悶油瓶沉默了一下,道:“走了。”
我松了口氣,靠在悶油瓶的身上,帶着那股藥效漸漸消退,對身體的掌控權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我給解家的人打了電話,約他們到一個地方談解家的事情,雖然我以前确實處理過解家的事,但是那是小花還在的時候,哪怕他躺在床上不能動,我也有底氣,但是這一次,小花失蹤了,我就有點虛,于是抓着悶油瓶的手臂:“小哥,這次你得幫我。”
悶油瓶也聽到了我剛才在打的電話,他點點頭道:“好。”
我等下再叫上胖子,這樣我們三個人,去哪裡都不怵。别說是解家,就是去佛爺家都不怵了。
這幾天飄飄都要陪着女兒在醫院住院檢查,我聽胖子說了以後很高興,心想我又能一個人睡了。可是推門進去以後,便走了出來。
我的房間已經完全是那母女的東西了,她們雖然不住,但是這些東西已經宣示了主權,我隻好歎氣把自己别的一些東西,再往悶油瓶房裡搬。胖子在一邊虛僞地稱贊我識大體,我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幫到這裡已經不容易了,你一定要加油。”
胖子的表情着實扭捏,我看不下去,進悶油瓶的房間換了身衣服,就帶着他們出門了。
本來是想着一早就召集這些解家人的,但是二叔忽然跑了過來,這麼一鬧就把時間給推遲了,這會兒出門的時候都到黃昏了。
解家的生意做的很大,解家和吳家又是姻親,其實解家裡也有我很多遠方表親,按照輩分來說,他們都是我的長輩。這些年來,解家和吳家的利益鍊捆綁在了一起,加上我也不是第一次代理解家的事情了,事實上,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後來有位解家的表叔跟我告辭的時候,才告訴我,其實昨天晚上他有接到小花的電話,據他說,小花應該是去療養了,這段時間北京的事情就讓我來代理了,讓他多幫襯着一點。後來又遇到幾位表親也是這個說法,我就很奇怪,怎麼小花不聯系我呢。
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以前我必須擺出冷酷的樣子,才能讓這些人言聽計從,我必須把所有的一切都計算在内,很長一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用這樣的行動方式來做事情,很累,但是這樣做會讓我更好地應付這些場面。
但是這次,憑着我多年對他們的了解,以及悶油瓶和胖子起了武力壓制的作用,這次碰面并沒有出什麼亂子。隻要過了這一關,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解家從解放前運轉到現在的系統,即使小花不在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張家的生意已經開始蓬勃發展,一直做生意的解家當然是知道了的,所以不免對站在我身後充當馬仔的悶油瓶另眼相看。
更令我意外的是,居然有幾家解家的長輩來打聽悶油瓶的婚姻情況。我都震驚了,第一次結結巴巴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胖子本來正和一堆人白活呢,一聽到這個就過來趕人:“去去去,都打聽這幹嘛,有閨女的别找小哥嫁,我們小哥名草有主了,真是的,要給你們了,我們家天真可咋辦。
幾個長輩竟然還真的露出了一副“真的是這樣的表情”,然後唉聲歎氣地走開了,一副拿不下張家這個女婿的心痛表情。我一把拽住胖子,怒道:“你說什麼呢!”
胖子一臉無辜:“不這麼說,小哥真的去做了解家的女婿,以後咱們下墓得看解家臉色,你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