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斷電話,苦着臉對檀禅意說:“本想着,比賽結束,無論結果如何,再帶你回魏家做個正式介紹,雖然我跟家裡關系不怎麼樣,我也不需要他們認可贊同,但想給你一種歸屬感。這下好了,被逼上梁山了。”
“好漢打算正面硬剛?”檀禅意問,“少不了又是一頓揍,你這條胳膊再來一下,一準兒得廢。”
“放心吧,有三叔和姑姑在,動不了家法。”魏悟猶豫片刻,說,“還有一件我辦的混賬事,司徒可能計劃跟你表白,整得跟求婚似的,特别正式,那個,我的意思是,你意思呢?”
檀禅意有些生氣:“你要我答應?”
“不是,”魏悟慌了,“我是,我......你真的一點兒,一丁點兒也不喜歡男的,就是,司徒他一丢丢的希望都沒有,是吧?”
“魏悟。”檀禅意眸中已經有怒意。
“我就是跟你再确定一下,是這樣的話,”魏悟單手抱着檀禅意,抵在她耳邊,說,“那我可把你後路都堵死了。”
午飯後,檀禅意跟父母謊稱有文件落在幕城,需要回去一趟,沈施邈讓她帶了很多口糧,後備箱占了一多半。
新年第一天,很少有車上路,魏悟看着空蕩蕩的高速公路,更加愧疚。
“其實......”魏悟艱澀開口。
“小魏,我很愛你,”檀禅意注視前方,笃定說,“愛你愛到,死後的骨灰也要跟你的骨灰融合的程度。誰都不能阻止我放手。所以,不管你現在需要面臨什麼,我都跟你一起承擔。”
回到魏宅,魏悟卻讓檀禅意在外面等,安撫道:“一起承擔的前提是,這件事我能處理好,你是我的底牌,所以,暫時站在我身後,相信我,好嗎?”
檀禅意閉眸忍了忍,點頭答應了。
魏悟挑釁地看了眼攝像頭,解開安全帶吻住檀禅意。
不出意外,一進門,除了病着的魏木、大伯母,還有照顧雙胞胎的肖元不在場,在座的幾位長輩全部臉色鐵青。
魏老爺子的拐杖猛地擊打地面:“給我跪下。”
“跪下有壓歲錢嗎?”魏悟心平氣和地問。
魏禾卻笑了:“混賬東西,作為晚輩,過年給長輩磕頭不是應該的嗎?我給你紅包,你磕吧。”
魏禾收斂笑意,掏出一張銀行卡:“錢不多,一百多萬,磕一個一萬塊錢,怎麼樣?”
魏悟轉向她三叔,淩然道:“那我應該給三叔你磕啊,錢就算了,祝三叔長命百歲吧。”
魏術站起來,指着魏悟厲聲道:“看看你,衣服松松垮垮,性子吊兒郎當,哪裡還有半點教養,跟你爺爺、三叔都這麼說話,你是不是還想氣死你親爹?”
魏禾說:“二哥,别着急,大哥病倒了,爸還在呢,爸您說,怎麼處理這個混賬玩意兒?”
魏老爺子冷哼:“人都帶到家門口了?”
“直接帶家裡怕您動手的時候有所顧忌。”魏悟說,“既然你們都看見了,我實話坦白,我的婚姻沒有利用價值,爺爺,您要不今天打死我,要不咱們家認了這個人。”
“魏悟,你讓老魏家在幕城有何顔面?”魏老爺子氣狠了,胸口猛烈起伏,“那是個什麼人?你想别人問起我時,我怎麼說得出口?我還能活幾年,這點臉面全被你丢光了。”
魏悟的姑姑魏末撚着佛珠,給魏老爺子順氣,勸道:“爸,您先消消氣,小悟,人既然到門口了,讓她進來吧,你想魏家認這個人,也要我們先看看她人品怎麼樣?”
“休想!”魏老爺子對魏悟說,“要想她進門,我先打斷你一條腿。”
這時,推門進來一個穿洛麗塔裙的女孩,呃......這裝扮有點眼熟啊......
那女孩撲到魏禾身邊,說:“你敢相信嗎?我今年真是太幸運了,出門見到我姐的心儀型。”
魏悟不确定問:“小,嬸嬸?”
女孩看了看魏悟,對魏禾說:“她叫我?”
魏禾把卡直接塞給魏悟,眉開眼笑道:“再叫一聲。”
魏悟這次叫得很順暢:“小嬸嬸,路安婳跟你什麼關系?”
女孩仔細打量魏悟,捂着嘴激動道:“你,你,你是,婳婳說的那位長相偉大的老師?你好你好,婳婳是我姐姐,我叫路安祎。”
魏悟咬牙,盯着魏禾,咬牙切齒:“老牛吃嫩嫩草?”
魏禾笑:“老子願意。”
真他媽逆天,這要她以後怎麼跟路安婳相處?
路安祎眼睛一亮,問:“門口車上的美人姐姐在等誰啊?外面挺冷的,怎麼不把人請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