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you can you up。圈在籠子裡的想對在外面跑野了的龇牙齒,也要先衡量一下自己的牙齒夠不夠利吧?”
那是一個身材颀長的年輕人,兜帽下的他看不清容顔,唯有撐在屋檐上的手白皙卻有力。正說着,年輕人一彈手指,一顆小石子“唰”一下擦着中年男子的嘴唇而過,頗具警告之意。
中年男子顯然被吓到了,想發作又不敢,被同伴拉着耳語了幾句後變了臉色,罵罵咧咧地走了。
埃爾文·史密斯本就關注着這邊,瞬間被這名聽聲音還是個少年的人吸引了注意力。少年察覺他的目光,轉過身對他友好地點了點頭,便躍下房頂。由于房屋的遮擋,埃爾文隻來得及看清他兜帽下露出的細碎黑發和漂亮的下巴。
艾倫在少年落地的刹那便撲了過去,少年無奈被撞得踉跄兩步。
“夏佐!”艾倫抓着他的手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夏佐摘下兜帽,露出一張俊秀的容顔。他招呼三笠也靠過來,才說:“就剛才,聽到鐘聲猜到你肯定在這裡,便找來了。”
“你回席納之牆了嗎?”
“沒有,我隻是去了一趟艾路米哈區,見一個父親舊識。”
“那結果呢?”
“結果……人家在一年前去世了。還好他的女兒了解不少情況,也不算無功而返。”
艾倫被揉了把頭發,頂着雞窩頭問:“你不愛管閑事,所以你剛才出手教訓那大叔是因為調查兵團吧!夏佐和我一樣,也想成為調查兵團的一員吧?”
“艾倫!”三笠匆匆道,她求助地看向夏佐。
夏佐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随後說道:“我不是想要成為調查兵,我隻是想到外面去,翻過那道礙眼的牆。”
“而目前被允許到牆外的唯一途徑,便是加入調查兵團。”眼見艾倫臉上的笑容擴大,夏佐話鋒一轉,“但是,因為我現在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所以我才有勇氣去追尋心中的自由。艾倫,你呢?我了無牽挂,兩袖清風,你卻有需要你的父母和三笠。”
“可是——”艾倫着急反駁,夏佐卻再次打斷了他。
他說:“我不是要你放棄,隻是要你再仔細想想。生命非兒戲,你想為人類獻上胸膛裡的這顆心髒,但同時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人的心髒早就和你的這顆心髒連在一起了。”
夏佐在艾倫的心口砸了一拳,艾倫則陷入了沉思之中,垂着頭跟在他和三笠後面。
等把三笠和艾倫送回家,夏佐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也就是老汀瑞克——奧迪斯·汀瑞克的的住所。
差不多九個月前,在各牆景點旅遊的他到達了希幹希納地區,圍觀了一場小孩子的鬥毆。準确的說,是阿爾敏被欺負,艾倫跑來幫忙然後被一起揍,最後三笠趕來救下他們。
“喂,你!”艾倫早就看不慣站在拐角處一言不發看好戲的人了,正好三笠也在,底氣足。
夏佐一挑眉,“怎麼了?”
“你從哪裡來的,我們以前沒見過你。”艾倫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話——隻是一個旅客。”夏佐取下帽子,繞有興緻地勾了勾唇。
他看向阿爾敏,“我剛剛聽那群人的意思,‘異端分子’是指你認為人,一定要走出牆外嗎?”
阿爾敏一愣,沒想到話題會落在自己身上,支吾着說:“也不是一定要走出牆外,但是像這樣在牆内偏安一隅,是絕對不行的!”
“倒是少見,我從席納之牆一路走來,你是唯一一個非調查兵團成員還堅持認為人應該走出牆外的。可笑那些住在最安全地區的蠢貨,連自己是被什麼東西蒙蔽了雙眼都不知道。”夏佐贊賞地說,他走近阿爾敏,微微彎下腰與他平視。
“我是夏佐·汀瑞克。”夏佐伸出手。
阿爾敏被人贊同顯得很高興,他握住夏佐的手:“我是阿爾敏·亞魯雷特!”
艾倫突然擠開阿爾敏直面夏佐,眼眸閃爍。
“你和奧迪斯·汀瑞克是什麼關系?”
經他提醒,阿爾敏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爺爺收藏的那本記載壁外風景的書,以及書的最後一頁上的留筆:
至此,感謝與我一同欣賞并相信這本書的好友,奧迪斯·汀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