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受不了了,看不到他的表情,又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苔苔失去耐心要摘下絲絹的瞬間,稚英卻準确無誤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胸口前一拉。
苔苔毫無防備地跌坐在他懷中,稚英的心跳聲傳來,這麼近的距離,灼熱的體溫從她屁股上傳來,苔苔面紅耳赤地攀上稚英的肩膀,剛想借力站起來,又被稚英按住頭,禁锢在原處,甚至更加親密了,兩人之間的空隙,連一張紙都塞不下。
稚英親了苔苔,那是一個不容拒絕的吻,既霸道又強勢。
她們互相看不見,可苔苔卻感到稚英的手在微微顫抖。
難道他真的還在生氣嗎?
稚英把苔苔揉在懷中,他才不舍的真對苔苔做什麼,隻能執拗地輕輕靠在苔苔的肩膀上,屬于稚英的氣息混亂又無助,輕盈地落在肌膚上,苔苔也不敢再動了。
稚英在害怕!
得出這個結論後,苔苔再也不能淡定了。
“稚英,你到底怎麼了?”
稚英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苔苔扭扭捏捏道:“泡澡?”
“紅參、小龍麟還有牡丹皮都有特殊的芬芳,而這些,我在你身上都沒聞到。”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一定是去問金奶奶了,苔苔緊張地推開稚英:“那一定是你鼻子不夠靈。”
“我的鼻子靈得很。”稚英突然壓低了聲音,陰郁又沉悶道:“我甚至還聞到了一股令人厭惡的雪松味。”
“雪松味?”
“你見了雪岩是不是,你和他很親密嗎?為什麼你身上會沾染他的味道?”
苔苔這才明白稚英的怒氣從而何來,“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我……”
稚英不聽苔苔解釋,又狠狠吻上來,直到苔苔咬破他的嘴皮子,還不肯停歇。
“為什麼推開我?為什麼要偷偷和雪岩靠那麼近?”
稚英一想到三更半夜,苔苔躲開自己是為了見雪岩,就氣急敗壞,恨不得拿刀剁碎那個不守道德的惡男子。
還好這條絲絹,阻止了稚英眼中的怒火和隐忍的沖動,不然苔苔一定會吓壞吧!在她眼中面對仍何事都風輕雲淡、指顧從容的稚英,早就因為嫉妒消失了。
一碰到和苔苔有關的事,或者一想到苔苔會離開自己,愛上别人,他所有的理智、冷靜和克制全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
過了好一會兒,苔苔終于找到機會,為自己辯解幾句:“我拿腳揣了他胸口,難道這也算是親密接觸嗎?”
稚英把頭撇到一邊,生悶氣。
沒有接話,二人之間流轉着尴尬的氣氛。
苔苔也有些惱了,捏住稚英的領口,“如果踹他也算愛,那這樣呢!”
苔苔捧住稚英的臉,出其不意的吻上稚英的喉結,然後重重咬了下去不松口。
稚英冷哼一聲,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洩情緒。
“害怕了吧!全身僵硬了吧!”苔苔伸出手輕輕拍拍稚英的臉頰,順手摘下來眼睛上的絲絹,“不要随意揣測我。記住,這是威懾!”
苔苔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稚英留在原地,他内心狂熱,像火山爆發一樣不能平息。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自喉結,摩挲間似乎還能感受到苔苔遺留下來的牙印。
過了好一會,他扯下絲絹,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苔苔還願意主動碰他。
知道這個事實的他,心情好了不少,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苔苔這麼愛他!
稚英走出角落,天已經大亮,他心裡的烏雲漸漸被普照的陽光驅散。
一擡頭,苔苔就在不遠處,面朝他微笑着:“是不是想通了?”
四周靜寂無人,稚英抛棄所有不自在,朝苔苔點點頭,快速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悄悄叮囑道:
“以後不許你對别的男人動手動腳!”
“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偷偷跟着我回孔雀地,親愛的小動物大人?”
“呃……那隻貓不是我。”
苔苔差點壓不住嘴角大笑,可想到稚英臉皮薄,若是逗弄得過分,惹毛了他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