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苔和稚英有說有笑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還沒到門口,蒙放就迎了出來,看樣子已經等了一會兒。
他神色凝重,朝稚英行禮後肅穆道:“大人,前哨鳥到了!”
苔苔注意到稚英的笑容瞬間凝結,她疑惑地朝他們的方向看去,透過光影,确實有一抹紅色的身影停滞在樹上。
回憶起腹地中的那隻前哨鳥,似乎是用來傳遞情報的,與它有關的話,難道是……
苔苔驚詫地看向稚英,稚英眉頭緊鎖,神情莊嚴,看向前哨鳥的目光同樣深邃。
前哨鳥的存在,讓所有的笑聲都暫時靜谧了。
她帶來的消息,一定非常重要。
軍機不可懈怠,稚英掀起衣角,三步并做兩步跑了過去,展開前哨鳥身上的皮卷迅速閱讀起來。
他粗掃了一眼,面色更加凝重。
“稚英,發生什麼了?”
“紅蛇地的惠風和羽萊,造反了。”
苔苔一愣,提出疑問:“不可能吧,太一大人和衆神明才回歸沒多久,紅蛇地人丁凋零。他們要造反,也沒這個實力。”
“當年在腹地的可不止鳳凰和麒麟,若是神地的神明回歸了,那麼紅蛇地的神明……”
苔苔這才驚醒:“你的意思是,惠風和羽萊,還聯合了剛恢複的紅蛇地神明嗎?”
稚英點了點頭。
“當時封印内的神明數量衆多,難免有漏網之魚,也難怪了!”蒙放又提起了一物:“和前哨鳥一同前來的,還有大人的铠甲和寶劍。”
他掀開一旁桌子上的紅布,炎神的铠甲散發着凜冽的冷光,一瞬間殺氣外漏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苔苔凝重地撫摸着冰冷卻堅固的铠甲,若有所思。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出現在衆人的肩上,太一大人的旨意,不可違背,即便有危險仍要沖鋒陷陣,紅蛇地窮途末路,危險程度絕不是鬧着玩的。
“這副铠甲,從萬世太平以後,我以為再也沒機會穿了,神地也早就不需要我,索性連太一大人賜予的炎字,也一同塵封在心裡。如今……”
稚英的眼神不可思議的堅定,帶着英勇無畏的氣概,心潮澎湃:“這把火又将再次燃燒。”
苔苔瞳孔微微顫抖,哽咽難言。
這就是稚英真正的面目嗎?
看起來是一個願意和她窩在四神山下的将軍,可當他的故土需要他時,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帶着所向披靡的氣勢和登峰造極的神力,以赤誠的肝膽,照映神地。
稚英反身拔劍,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劍花挽成之際,戎裝待發。
臨走前,他欲言又止,稍做停頓,最後還是帶着蒙放頭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雪頂銀針還在散發熱氣。
春神眼睛紅紅的:“他們走得這麼急,甚至來不及喝一杯茶,稚英什麼話都沒留下,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
“你想想看,羽萊多麼陰險狡詐的一個人,把太一大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借刀殺人削弱了逐龍地,繼而害了衆神和聖胎,她兒子裁風也不是善茬,一味服從他老媽,要是落入她們手中,任誰都要脫一層皮。”
“你分析得有道理,不過羽萊怨恨太一大人多年,做出這許多荒唐事,也是該有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