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平一副可惜了的樣子:“這紫血旱金蓮能重塑□□,是千真萬确,說到底也是苔苔不識貨,紫血旱金蓮被她一瓣一瓣地拿出去瓜分散盡,現在自己也難活命了。”
霜見表面不動聲色,内心焦急如焚。
她從禧平口中套取了一些關鍵信息,好不容易哄走禧平,馬不停蹄的去找齊齊想辦法。
“你的意思是,苔苔姐姐現在有危險,而能救她的紫血旱金蓮在你身上?”齊齊歪着頭,有些疑惑,消息來源是禧平,那可不是一個善茬。“她沒怎麼你吧?”
“禧平也試探過我,怕我會幫着苔苔姐,不過我掩飾的很好,都……都糊弄過去了。”霜見心有餘悸,氣息都還有些紊亂。
她把齊齊帶到魚缸旁邊,這口魚缸外形質樸,口徑大的很,裡面隻放了一半的水,養着幾十條各色小魚,還未太靠近,齊齊便聞到一陣陣腥味。
齊齊捏着鼻子,眼見霜見從魚缸底部的石頭下面,掏出一個包裹完好的物件出來。
“這就是當日苔苔姐送給禧平的旱金蓮花瓣,隻是禧平不識貨,叫當做垃圾丢了,我順手撿了回來。”
齊齊湊近些,端詳那片令人趨之若鹜的花瓣,雖然花瓣已經脫離本體,可依舊飽滿厚重,盈盈的紅光,充滿神性。
“你為何要将花瓣藏在魚缸裡?”
霜見解釋道:“紫血旱金蓮帶着一股血腥味,若是單獨放置,難免引來好奇之人,多生事端,可放在魚缸中,一來低調,二來還能借魚腥味掩蓋旱金蓮的味道,一舉多得!”
齊齊聽了豎起大拇指,由衷佩服,“我們從家裡帶一條鹹魚走,将花瓣放進鹹魚肚子裡,掩飾一二。”
這段時間正值神學院結業考試間隙,二人一合計,打算悄悄踏上去七隐山尋找苔苔的征程。
沒想到尋親之路頗多艱辛,二人還遭遇了沙塵暴和雷暴,一路跋山涉水,迷失數次,才熬到了烈焰這位指路人,得以與稚英相見。
蒙放聽完霜見和齊齊的事迹後,内心五味雜陳,從前那兩個隻知道跟在苔苔姑娘身後的小姑娘,正在不經意間,發生蛻變,變得勇敢無畏。
“鹹魚呢?剛好晚上拿來做菜!”鈴星端上一口鍋,躍躍欲試。
霜見挺不好意思的,“路上太餓,炖了!”
“呃……”
“不過花瓣還在,我想親手交給稚英哥哥。”霜見鄭重的從頭上的發髻下掏出掩藏其中的旱金蓮花瓣。
見到稚英等人後,她和齊齊如釋重負。
“稚英哥哥還在昏睡嗎?不應該啊?”齊齊思來想去,覺得哪裡不對,“烈焰都走了,相比起來他的身體可不如從前了。”
蒙放可不允許自家大人受到這種輕視,但真正的理由他也有些說不出口,隻好拼命給鈴星使眼色。
鈴星表面大大咧咧,偏偏就懂了蒙放的意思,“二位姑娘先不要糾結此事,茶水和安靜衣服已經備好,你們辛苦了一路,先好好放松放松。”
安頓好霜見和齊齊後,蒙放額頭甩下一把汗來,實在是太驚險了。
“明知道蘑菇有毒,怎麼稚英又幹了兩大碗呢?”鈴星百思不得其解,他擠兌蒙放的肩膀,“你知道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蒙放白了一眼,假裝不經意的溜走了,出門在外,一定要給大人留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