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見!霜見!”
正在神學院整理課本的霜見,蓦然聽到一陣呼喊。
這個聲音……難道是禧平找來了?
苔苔和禧平已經徹底鬧翻了,霜見不想見她,低着頭加快整理課本,無奈禧平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避不可避。
于是她扯起一抹尬笑,“是找我嗎?
禧平有些埋怨,“我喊了你好一會兒,你怎麼才聽見?”
霜見低着頭,不知如何作答。
禧平見她反複地整理課本,以為她隻是心情不好,試探性問:“是不是考核沒過?”
霜見聽了一個頭兩個大,因為神學院的考核确實有些難度,而對于禧平她已經完全失去耐心:“您找我有事嗎?”
禧平也不和她繞圈子,“哎呦!随便聊聊嘛!對了,以前你在我身邊當差時,有沒有見過一種花瓣?”
“花瓣?什麼花瓣?”霜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您家裡花花草草多如牛毛,我實在不清楚,您說的是哪一種?”
禧平謹慎地打量着霜見:“你現在和苔苔還有往來嗎……”
“您不會不知道,我和苔苔壓根就不熟啊?我隻和她的妹妹齊齊略有點聯系。”
禧平自然選擇相信霜見,“那從前苔苔送過來的東西,你還有印象放在哪裡了嗎?”
“您家裡的門客絡繹不絕,仰仗班大人和您生存的人數不勝數。您看苔苔是仁愛堂出身,素來貧困,她送過來的東西,無非是破爛玩意,入不了您的眼。”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家裡來了客人,她非說苔苔有可能送了紫血旱金蓮,讓我好好找找。紫雪旱金蓮你認識嗎?”
霜見順着坡就下了:“我想了想,苔苔确實送過來一物,一朵黃色的旱金蓮。”
“是黃色的?不是透明的,或者紅色的嗎?”
霜見搖頭:“您地位尊貴,那些稀罕物對您而言都是稀松平常,不值一提,可苔苔非拿着俗物當寶貝,那黃色旱金蓮,您家裡到處都是,她卻拿來讨好您,實在是可笑極了。”
霜見說着說着,還嗤笑起來,一副見不慣苔苔的模樣。
這一番話,禧平越聽越舒服,她放開了本就極少的戒備心:“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位客人就是病急亂投醫了,紫血旱金蓮,就算是苔苔真的有,也一定會當個稀罕物寶貝起來,哪舍得送我。”
霜見連連點頭,隻從知道了禧平的真面目後,她現在是懶得敷衍她了。
不過這副模樣到了禧平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霜見難得那麼順從,又和她講了好多話,都是關于苔苔的。
禧平思來想去,霜見一定是特别讨厭苔苔,所以願意聽自己吐槽,那自己也得投其所好,這樣霜見才願意多和自己說說話。
“不知道你聽過說了嗎?苔苔被紅蛇欺負的鼻青臉腫,她輾轉到了逐龍地,現在正在生死線上掙紮呢!”
霜見内心一驚,攥緊了雙手,表面卻不動聲色:“逐龍地窮山惡水,發生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她還能活命嗎?您大概也不知道吧!”
禧平無語地敲敲桌子,反駁道:“那肯定活不了,七隐山從前也是鐘靈毓秀之地,被太一大人封了以後,自此一毛不拔,苔苔估計活不了。其實那位客人也是來找旱金蓮的救命的,不過她可不是為了苔苔,是為她自己的孩子。”
霜見翻來覆去整理好最後一本書:“我不太信,那旱金蓮真有奇效嗎?一定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