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真不中用,一有點事情就要死要活。”
稚英懶得和他吵,拿起酒壇子坐得更遠些,“長虹也沒有從七隐山脫困,你來嘲笑我,哈哈……”
稚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長虹走時,你又做了什麼?”
那是一段不願提及的回憶,烈焰甚至不敢多想,他内心悲涼,“也沒什麼,和你一樣逃避現實,陷入沉睡罷了!”
說完他盯着稚英喝剩下的酒壇子發愣,直截了當的拿起酒往嘴裡灌。
蒙放剛從後廚端來湯,見到兩個人醉醺醺的場景兩眼一黑,又折返回去,拉開簾子喊:“鈴星啊!再盛一碗蘑菇湯來。”
看到是蘑菇湯,苔苔愛吃的蘑菇,也是他和苔苔離别的重要之物,稚英不再推诿,提起碗喝的一幹二淨。
“我和苔苔分開了好多次,其中一次就是因為苔苔要上山采蘑菇,掉入了紅蛇地的裁風設下的陷阱,你知道嗎?”
稚英聲音一頓,握緊拳頭狠狠砸向自己的腦袋,“裁風給她下了浩天大鎖,真該死,苔苔甚至還救過他爹惠風。要是沒有那把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真該死,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真該死。”
烈焰不認識裁風,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稚英。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聚在一起,悲傷好像翻倍了。
“該死的是裁風,我現在就陪你去一趟紅蛇地,有仇報仇,你親手了結此事。”
稚英沉默一瞬,随後無奈道:“你以為我不想嗎?苔苔不讓。”
烈焰見他說着說着還笑了起來,更不解他了:“看你人高馬大的,難道還會害怕苔苔嗎?”
“我永遠不可能違背苔苔的意願。”
稚英又給烈焰打了一個比方:“就好比,長虹讓你往東,你會往西嗎?”
烈焰一拍大腿,頓時想通了:“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
他向稚英投去欽佩的眼神,稚英嫌他煩,就想一個人靜靜地待着,他向烈焰擺擺手:“快走,我還得想想辦法,怎麼解決此事!”
烈焰對稚英趕客的行為頗為不滿,一擡頭卻見稚英愣在原地,順着他的目光,烈焰見到了一個這輩子不可能再相見的人。
“苔苔!”
“聖奶奶!”
稚英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這是做夢嗎?苔苔……”
另一邊的烈焰也同樣詫異不已,二人激動之餘,正要上前相擁,緩解相思之情,蒙放和鈴星見到來人後,手忙腳亂的阻止二人。
“齊齊,霜見,你們怎麼來了。”
齊齊指了指正要靠近的烈焰,“他帶我們來的,我們已經在酒館外等了好一會了。
齊齊見烈焰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依賴,與之前大為不同,疑惑道:“他怎麼突然變了個人?”
霜見也頂着稚英炙熱的眼神苦惱不已:“稚英哥哥好像把我認成苔苔姐姐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蒙放想到稚英和烈焰剛剛還挺正常的,又瞥見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鈴星,你的蘑菇哪買的?”
“呃……在一塊爛木頭上撿的,紅紅的,可好看了!”随後他後知後覺道:“該不會他們中毒了吧?”
蒙放剛想甩過去一個白眼,鈴星搶着說:“都怪你,湯裡的鹽是你放的,你得負責……”
蒙放指了指自己,他有苦說不出,“我……”
好在稚英和烈焰體質特殊,又是成神的身軀,昏昏沉沉睡了幾日後,暫無大礙了。
而這幾日,齊齊和霜見已經把發生在苔苔身上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原來苔苔姐姐,吃了那麼多苦,現在該怎麼辦呢?”齊齊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是啊?稚英哥哥該不會什麼辦法都沒有吧?”霜見内心也十分悲苦,二人頓時哭作一團。
蒙放和鈴星還要手忙腳亂的安慰二人,他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們怎麼會知道苔苔在逐龍地?”
霜見眼淚婆娑,“是禧平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