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總之無論花多大代價,都不能讓他進逐龍地,更不能讓他找到苔苔。”
“好吧!那就依大人的意思辦。”那人深知面前人的脾氣秉性,不再多勸說。
隻是他的大人就這樣癡癡的盯着畫像,睹物思人的模樣着實讓他心疼,于是他建議道:“大人,廚房準備了可口的飯菜。不如……”
“不吃!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
那人吃了閉門羹,也不敢惹怒了男人,轉身帶着侍從退下了。
二人走了沒多遠,那人就吩咐侍從道:“殺了彪有鹽的苔苔姑娘,你可識得?”
侍從連連點頭,他看出來苔苔在他們心裡似乎挺重要的:“識得,識得,不瞞先生,彪有鹽被殺時,我也在現場,那苔苔姑娘動起手來,那叫一個痛快。”
“很好!明天中午我要看到她出現在府邸和大人共進午餐!”
侍從:“啊?憑我?我何德何能啊!”
“你要是不能替大人分憂,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第二天中午
“大人,今天做得都是家鄉菜,您多少吃一點!”
男人拉着臉,走到桌子前,桌子上放滿了美味佳肴和各式糕點,奇怪的是……
“怎麼今天多出來一副碗筷?”
侍從唯唯諾諾答道:“是先生吩咐的。”
談話間,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你們都給我滾進去。”
男人聽着聲音熟悉得很,眼睛瞬間一亮,分辨出這是苔苔的聲音。
果不其然,苔苔罵罵咧咧的用繩子捆着數人,将他們推搡着趕進了屋。
男子被逗樂了:“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我還要問你呢,今天一大早,來了二十幾個人,集體沖進了老媽媽的房間,又莫名其妙說要請我吃飯,我不答應,他們就要吊死在老媽媽面前。二十幾個人!老媽媽的房間都擠不下,門檻都踏成兩半了,老媽媽差點缺氧厥過去,場面一度控制不住。問起話來,竟是你的過錯,我隻好把他們捆了起來,現在人還給你。”
苔苔把繩子頭丢在男人身上轉身就走,男人毫無波瀾地整理好另一副碗筷,接着拿起杯子飲盡了茶水。
他這麼冷靜,苔苔反而有些發怵,“我走後,你不會殺了他們吧?”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們,他們是誰?你要是走了,我現在就殺光他們!”
苔苔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理智,桌面山有兩副碗筷,看來對方早有準備。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待苔苔坐下來後,男人又将那二十幾人趕到屋子外,還二人清淨。
見苔苔隻拿着筷子不張嘴,他又好氣又好笑道:“怎麼不吃,怕我下毒嗎?”
男人随即拿起幹淨的筷子,逐一過了一遍菜品。
苔苔這才把心思放下。
“多吃點!都是你愛吃的。”
苔苔也沒仔細看,正欲反駁:“你怎麼知道我愛吃什麼……”
可仔細打量這些菜品後,她就無話可說了。
桌子上擺着的吃的各式各樣,有紅燒的,清蒸的,飲品是冰牛乳,甚至還有各類糕點。
這些都是孔雀地常見的做法,确實符合她的口味。
既來之則安之,苔苔将手肘撐在桌子上,食指指向他,打趣道:“連我吃什麼都莫得一清二楚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直到侍從上了一道特殊的主食。
她收回手指,臉色大變,全身戒備,緊緊盯着眼前的男人,隻見那額間的龍鱗紋,隐隐發光。
“逐龍地的神明,你叫什麼名字?”
“君豈明!”
聽到這個回答後,苔苔似乎神色如初。
可男人的心卻酸酸麻麻,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拿起筷子風卷殘雲般吃完了桌上的菜品。
男人沒覺得異常,又吩咐人上更多的菜來。
“不必了,這不是還有嗎?”
桌子上隻剩下了一盤子栀子窩窩頭。
看來這位神明,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