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先按摩一下。”
苔苔見彪老闆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心裡一喜,那可省事多了。
彪老闆一扭動着身子,椅子就不堪重負的吱吱響。
苔苔不肯碰彪老闆,轉頭就向鈴星使了一個眼色,鈴星隻好哭喪着臉,輕輕捶打彪老闆的肩膀。
“多用點力,沒吃飯嘛?”
苔苔捏着嗓子嬌滴滴道:“彪老闆~我們今天玩點特殊的。”
彪老闆一激靈,正要睜眼,苔苔忙抽出手絹蒙上他的眼睛,“彪老闆~您若是睜開眼,還有什麼意思呀!”
彪老闆就吃這一套,他細細嗅着手絹上的香味,癡迷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苔苔順勢抽出手臂上的鞭子,慢慢捆住彪老闆,“彪老闆~這個力道還可以嗎?”
“有點緊,但是緊點好,緊點痛快。”
彪老闆早已被想象中的美色蒙蔽,樂得失去理智,渾然不知幾個來回之間,苔苔和鈴星已經将他結結實實捆在椅子上。
月隐華紗制成的鞭子,就算是神明,也不得脫身,何況是空有其表,手無縛雞之力的彪老闆。
一切準備就緒,苔苔也不裝了,直愣愣就摘下彪老闆眼睛上的手絹。
“彪老闆,你把鈴星的賣身契還有地契放哪裡了?”
彪老闆睜開眼才感到不對勁,他瞪着細窄的柳葉眼,認出二人後,他剛要驚呼,苔苔便眼疾手快的将剛剛那塊布塞進了彪老闆嘴裡。
“彪老闆,我們今天來看你,也沒啥準備的,不然請你看一場表演吧!”
彪老闆扭過頭,不肯配合。
鈴星用胳膊肘鎖住了他的頭,叫他目不斜視的盯着眼前。
眼前正對着一面銅鏡,銅鏡前有一個瓦罐,大概是用來裝按摩用的膏脂。
苔苔從腰間抽出一根麥芒尖,輕撚手指,不經意間出手,麥芒猶如利劍般擊穿了瓦罐。
晃蕩一聲,瓦罐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鈴星以為彪老闆多少有些忌憚,沒想到彪老闆冷哼一聲,毫不在意。
彪老闆也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什麼風浪沒見過,就碎了一個瓦罐,能證明什麼。
苔苔給鈴星使了一個眼色,鈴星就将鏡子移到了彪老闆面前。
彪老闆仔細一看,鏡子中間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孔?
随着鈴星輕輕一抖,銅鏡四分五裂,噼裡啪啦摔在地上。
好驚人的力量,這面銅鏡可有一寸厚,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彪老闆眉眼間開始冒冷汗,轉頭注視着将麥芒拿在手上把玩的苔苔,不敢細想要是麥芒紮進了自己的身體,又會如何……
“彪老闆,現在你想起來了嗎?鈴星的賣身契和地契放哪了?”
凳子簌簌響,光聽就知道彪老闆的腿顫抖得有多厲害。
彪老闆内心又生氣又害怕,自己這是惹了哪路神仙,怎麼好端端的剝削卻出了這些岔子。
那些賣身契和地契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可要他白白讓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商人逐利,這不是讓他割大腿嗎?
彪老闆抵死不從,正這樣想着,鏡子後面的牆竟窸窸窣窣的裂開,轟隆一聲後,牆已碎成石塊,煙塵過後,彪老闆和門外的守衛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對方。
守衛見老闆被困在椅子上,就知道他是遇到了危險,正要沖過牆,彪老闆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疾呼:“先别過來!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不是神?”
脖子間的麥芒傳來尖銳的疼痛,太恐怖了,彪老闆眉頭就沒有一刻放松的。
“彪老闆,我都還沒用神力,這牆就已經碎了一地,要是我氣場全開,你和夜色情鄉,恐怕都要融為一體了!”
彪老闆哪見過這種場面,他将信将疑地注視着苔苔的額頭。
苔苔一眼就看穿了彪老闆在想什麼,“彪老闆,趁我現在心情還好,您就老老實實從了吧!”
幾個守衛在原地瞻前顧後,彪老闆發出命令:“去把我的金冊子拿過來。”
苔苔收回抵在彪老闆脖子處的麥芒,“彪老闆,識時務者為俊傑!今後若是還做些地痞流氓的龌龊事,我随時取你性命。”
鈴星其實也沒預料到苔苔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竟能輕而易舉的摧毀一堵牆,他試探性地問:“苔苔,你是不是神?”
苔苔沒說話,不是她有意隐瞞,隻是連她都不知道怎麼和鈴星解釋這一系列複雜的事情。
幾乎所有人都隻認神紋,而她沒有神紋!